白如雷笑道:“劉浮生來了?這家夥倒也算個人物,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市委書記,難怪大伯肯把堂妹嫁給他。”
白清德沒有說話,隻是慢悠悠的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飲起來。
白如風很了解父親的性格,他接過話茬說:“劉浮生固然有些本事,但這不是主要原因,據我所知,早在他還是一個小警察的時候,就已經和若初相識了。”
“那時大伯正在接受調查,白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在為大伯的事情而奔波,若初也不得不隱瞞身份,跑到遼南去辦事。”
“那種風雨飄搖的情況,就連我們都會覺得,家族前途未卜,若初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肯定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用花言巧語蒙騙。”
白如雷聽到這話,恍然大悟道:“大哥的意思是,劉浮生跟堂妹搞到一起之後,白家又翻身了,他才能夠平步青雲,一路做到市委書記?”
白如風搖頭說:“你可彆冤枉我,這些事情,或許也是湊巧罷了,隻不過,大伯結束調查時,劉浮生就是一個刑偵大隊長,論能力或許有一點,但是這樣的人,全國一抓一大把,數都數不過來啊。”
“他憑什麼能從刑警隊長,調到秀山當縣長?又憑什麼拉投資,鬥縣委書記,一路高升,跟坐了火箭一樣?要說這裡麵沒有其他的原因,恐怕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
頓了頓,白如風問白清德:“父親,您說呢?”
白清德放下酒盅,笑著說道:“劉浮生是你們大伯的乘龍快婿,你們背後這麼說人家,似乎不太好吧。”
白如風笑道:“父親批評的對,剛才是我多嘴了。”
白如雷也說:“跟你們聊天真累,我看大哥說的挺對,要是沒有白家在背後支持,他想憑著自己當上市委書記,至少也得再熬十年。”
白如風歎了口氣說:“無論如何,劉浮生忽然出現,咱們都得重視起來啊,想想當初,父親為了讓我們跟大伯這支更親近,付出了多少努力,忍受了多少嘲諷?”
白如雷點了點頭,想起他和大哥,原名是汝風,汝雷,白清德為了跟白首長家的後代打好關係,冒著被人嘲笑的風險,把汝改成了如,因為如和若,意思差不多。
其實,白清德的本意,是把兒子的名字,改成白若風,白若雷,可他害怕白首長不高興,隻能退而求其次,改成了如字。
在老百姓家裡,改名都是個大事,更何況是燕京的世家?
從來隻見過,弟弟跟著哥哥用同一個字,沒見過誰家弟弟妹妹出生了,哥哥還跟著改名的。
因此,白清德和當時年紀還很小的白如風,白如雷兄弟,沒少遭人白眼,說他們趨炎附勢,厚顏無恥。
不過名字已經改了,白清德當然不可能再改回去,隻能硬著頭皮,默默地承受了這麼多年。
此時,他聽到大兒子,再次提起這件事,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如風,你怎麼跟你弟弟一樣,說話不分場合?”
白如風嗬嗬一笑:“我錯了,我不該提起這些往事。”
白如雷嘟囔著:“都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