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偉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劉書記,我趙家族人,在外為官者,嚴於律己,忠貞不二。經商者,奉公守法,樂善好施。從未有人違反族規。”

劉浮生笑道:“秋叔,宗族以族長為尊,族人以衣錦還鄉,修建宗祠為榮。如果您沒有能力,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可有能力卻不出手,是不是給其他族人,做了壞的榜樣?”

趙秋偉又沉默了,隨後他問道:“劉書記想讓趙家做什麼?”

劉浮生輕輕一笑:“做個表率吧。”

趙秋偉皺眉道:“怎麼表率?難道劉書記準備在潮江待很久嗎?”

劉浮生點頭說:“目前潮江三市,就像一個身患重病,奄奄一息的老人,我得想辦法,先保住他的性命,再慢慢將病灶根除,秋叔,我知道你不想打破現狀,但是,即便沒有縱火案,潮江的路子,也無法持續發展下去,您看看鵬城和珠城,那兩座城市,才是國家希望見到的,經濟特區的樣子。”

趙秋偉說:“劉書記這番話,確實是金玉良言,不過我得思考一下,再給您答複。”

劉浮生點點頭,站起身說:“好,那我先告辭了。”

趙秋偉沒有挽留,客氣的把他送出了祠堂。

等劉浮生的車開出宋村,趙秋偉的臉色,才慢慢沉下來。

身邊有個和他年紀相仿的村民問道:“族長,這個新來的市委書記,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想讓我們跟他合作,支持他管理潮江市嗎?”

趙秋偉說:“劉浮生的手段,實在很難猜。他在奉遼省時,屢有驚人之舉,最喜歡的,就是劍走偏鋒,挖坑埋人,他說什麼都不重要,沒點實際的,咱們也無法明確支持他。先不用著急,靜觀其變吧。”

村民說:“也是,咱們趙家已經在全國各地開枝散葉了,如果劉浮生招攬不成,想搞點彆的手段,那也隻能碰釘子。”

……

車上,周曉哲說:“這位趙書記,好像不願意與您合作啊,他的態度,擺明了把咱們當成外人。”

劉浮生說:“意料之中的事,畢竟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一任市委書記才在潮江乾幾年?這些宗族哪個不是住了幾百年?為一任市委書記,做得罪宗族的事,怎麼想都劃不來。”

周曉哲疑惑的問:“您既然知道結果,為什麼還來趙家呢?”

劉浮生說:“我要表明自己的態度,讓趙秋偉知道,我對他們這些宗族勢力的真正看法,以及對趙家的友善態度。”

周曉哲想了想說:“書記,我記得潮江市的顧家、江頭市的陳家,似乎跟暨陽市的趙家有點過節,您來趙家拜訪,潛移默化中,也會讓顧家和陳家有所忌憚吧?”

劉浮生笑道:“好,多思考是好現象,你也慢慢適應官場的節奏了。”

周曉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跟著書記工作這麼久,總得學點東西呀。”

劉浮生點點頭說:“彆回潮江,去海州。”

“海州?”

周曉哲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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