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看似正常討論如何解決鬼差事件的會議,但暗地裡卻是各有心思。
副部長曹延華,迫切的希望事件解決,但他也不希望動那餓死鬼,因為他也負責過大昌市案件,當時事件雖然解決了,可是從王教授的報告中來看,那隻鬼的危險程度絕對不比鬼差低。
甚至在對普通人的威脅程度要遠遠高過目前的鬼差,所以他一直沒有同意薑尚白那想當然的方案。
然而對其他的馭鬼者而言,餓死鬼會不會失控不重要,他們都希望鬼差事件不牽連到自己,如今薑尚白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提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案。
不管後果如何,先無腦支持再說。
如果方案成功,那麼皆大歡喜。
如果失敗,最差也就是回到原點,繼續討論如何解決鬼差事件,反正自身也不損失什麼。
冷眼旁觀者不在少數。
唯一站出來反對這方案的也就隻有楊間。
“楊間,你反對薑尚白的方案,那麼你的理由呢?”曹延華沉吟了一下,認真問道。
楊間道:“餓死鬼是我限製關押的,我的判斷就是理由,如果總部要實行薑尚白的這個方案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但是相應的,我會選擇辭職,不再主動參與任何一件靈異事件,雖然我影響不了總部的決定,但我可以做出我的選擇。”
他懶得解釋什麼。
因為他知道自己解釋也沒用,薑尚白想要借此機會立功,其他人想要借此機會置身事外,不參與鬼差事件,都是有目的性的。
所為的理由重要麼?
楊間能做的就是抽身離開,不再理會後麵的事情。
因為薑尚白的計劃存在極大的風險,一旦餓死鬼失控,鬼差關押失敗,那麼大京市將會出現兩件s級靈異事件,到時候肯定又要牽連到自己頭上。
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辭職,回到大昌市養老,他可不想為了給某些人擦屁股死在了這裡。
好不容易暫時解決了厲鬼複蘇的問題,身體也恢複了健康,他還想多活幾年,考慮一下結婚生孩子的事情......最起碼留個後,不至於以後斷子絕孫。
不少人聽到楊間的這番話有些驚愕的看著他。
似乎沒有想到楊間會因為薑尚白的提案直接說出辭職的話來。
但從楊間的態度和語氣之中卻不難分析出,那大昌市的餓死鬼事件隻怕也是一件無解級的靈異事件,否則的話這個鬼眼楊間不會如此的抗拒。
“楊間,不要意氣用事,現在是討論方案的時候,你先坐下冷靜一下。”曹延華立刻勸解道。
他不敢繼續下去這個話題,否則這個楊間真的可能一生氣辭職回家不乾了。
但薑尚白卻並不這樣想而是輕輕一笑道:“楊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一些考慮,但你彆忘記了,餓死鬼已經被關押了,隻要準備充足,我們完全可以不付出任何的代價就取走那棺材釘,畢竟把這樣的一件特殊東西和鬼一起關在箱子裡這是一種極大的浪費,副部長,你覺得呢?”
曹延華遲疑了起來,他雖然覺得有道理,可這個時候又這麼願意參合起兩個人的爭執之中,於是道:“這個方案還不太成熟,正如楊間說的一樣,風險極大,暫且擱置,我們繼續討論其他的方案吧。”
然而楊間卻是無視了曹延華的和稀泥,而是直接盯著薑尚白道:“你想取棺材釘就去取好了,但我有一句話提前放在這裡,出了問題你自己頂上去,如果到時候你想溜,我絕對不放過你。”
薑尚白臉一黑:“楊間,你覺得你吃定我了?”
“對,我就吃定你了,不服的話可以試試。”楊間絲毫不退,額頭上的鬼眼冒出淡淡的紅光。
薑尚白驚的急忙站了起來,他不敢麵對楊間的那鬼眼。
前兩天他可是親眼見到楊間的鬼眼能讓現實的東西消失,要是突然個自己來這麼一下,那弄不好會死人的。
“楊間,收斂一點,這裡可不是打架鬥毆的地方,我們現在的可是在決策一座城市的生死。”薑尚白旁邊的一位略顯陰柔的男子目光動了動認真道。
“楊間,不要太目中無人了,這裡能治你的人不少,不要以為自己僥幸處理了一件s級靈異事件就可以狂的沒邊了,我們是給你麵子不想在這裡讓你難堪,真打起來的話你以為你討的了好?”
“嗬,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言不合就想打架,都什麼年代了,還喜歡用暴力解決事情?活著不好麼?非要到處顯示存在感?要不是因為厲鬼複蘇的問題困惱了我們一些人,你以為你在這裡有說話的份?”
給薑尚白撐腰的人不止一個,很快兩三個馭鬼者皆麵帶警告語氣道。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朋友圈的人。
他們成為馭鬼者的時間比楊間久,接觸的東西也楊間多。
一個外地走出來的小夥子,成為馭鬼者才半年,雖然有些能耐,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影響了自己這些人的利益,管他是誰,該乾掉就得乾掉。
然而他們幾個人的話才剛剛說完。
楊間二話不說,猛地抓起了身後的凳子,直接朝著第三個開口說話的馭鬼者丟了過去。
以他的力氣,再加上這厚重的實木凳子,這丟出去足以將一個普通人給活生生的砸死,但考慮到對方是馭鬼者,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過留手,直接就是用了全力。
“砰!”
一聲巨響,厚重的實木椅子準確的落在了那位馭鬼者的頭上隨後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直接四分五裂。
那人腦子頓時凹陷下去了一大塊,脖子都詭異的扭斷了,但他卻沒有表現出痛苦之色,隻是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楊間,似乎沒有想到他敢真的動手打人。
其他人見到這一幕也都愣住了。
“楊間,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那人咬著牙,猛地站了起來。
他的腦袋還是歪的,仿佛脊椎扭斷了一樣,此刻斜斜的靠在肩膀上,顯得尤為怪異,但卻似乎對他一丁點的影響都沒有,依然活動自如。
“威脅我,靠的不是嘴巴,而是能力,我從出生到現在,打架還沒輸過,一群自以為是的東西,覺得自己活夠了的話現在就動手,看看今天我能不能一口氣把你們這幾個家夥全部打掉,反正我從成為馭鬼者的那天起就沒想過活很久,與其去對付鬼,我覺得對付你們更容易一點。”
楊間臉色冷靜,絲毫不怯,動起手來更是一丁點都不猶豫。
仿佛他真的可以一口氣對付薑尚白在內的三四位頂尖的馭鬼者。
其實說實話,楊間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但氣勢上不能輸,朋友圈這個勢力在這會議桌上就至少有四個成員,他既然已經乾掉了高誌強得罪了朋友圈,那麼他就要表現出足夠的強勢,隻有這樣才能讓人投鼠忌器。
一旦他虛了,或者是怕了,他相信自己的處境會比現在艱難十倍。
危險,暴戾,瘋狂,是楊間的生存方式。
隻有將自己偽裝成一個讓人畏懼的存在,才沒有人敢打自己的主意。
畢竟,他才二十歲不到,成為馭鬼者不到半年,人脈,朋友,幫手,這些東西都沒有形成,比不上這些一直存在的勢力。
“這家夥真是一個瘋子......”薑尚白臉色一黑。
現在他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對的,這個楊間真的不能胡亂得罪,一旦惹到了,這家夥完全就是不顧後顧,不顧場合,真敢動手,和這樣的人說什麼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