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天空的詭異紅光在退散,覆蓋地麵的黑暗在消失。
隨著那無法理解的紙人抬轎出現,陳橋羊硬生生的從楊間的五層鬼域之中溜走了,這種離開讓他無能為力,因為太過突然了,而且他自身大部分的靈異還在和其他的鬼做著對抗。
自身狀態並不是很好。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紙人抬轎的靈異現象已經不見了。
陳橋羊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能入侵五層鬼域的厲鬼絕對非比尋常,此刻離開楊間甚至想要找到都難。
“隻是勉強抹除了他一半的記憶,這也就意味著我隻是盜取了他一半的記憶,雖然沒有成功,但也沒有完全失敗,這次交鋒算是一個平手了。”楊間目光泛著淡淡的紅光,手持金色發裂的長槍屹立在那裡。
之所以不認為自己贏了,是他知道這個牧鬼人陳橋羊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
一旦被他找到了恐怖的厲鬼那麼他的危險程度也會跟著急劇上升。
而且最頭痛的是這個陳橋羊不怕柴刀。
就算是肢解了他估計也無法將其殺死,隻能想辦法抹除他的意識。
“嘶,小楊,你這也太不小心了,這都被他給溜了,完了,完了,完了,他剛才看到了熊爹的臉,以後肯定是要報複熊爹我,小楊,快,快去叫那個柳三重新幫我弄過一個紙人,這次要帥一點的。”
熊文文此刻見到陳橋羊溜走了,也是擔驚受怕起來。
畢竟剛才陳橋羊可是一副要撕碎他的樣子,所以恨不得改頭換麵,重新做人。
“你的預知出現了偏差。”楊間說道:“這點時間不是你的極限。”
“涉及靈異的事情哪能那麼準確,再說了,我們已經儘力了,你看那個小王,站在那裡光說話不動手,就差拿著一桶爆米花了。”熊文文眼珠子一轉,直接甩鍋,伸手指著不遠處的王察靈。
王察靈目光微動,雖然這個熊文文說的話難聽,但是在這個時候的確是容易挑撥矛盾。
“我們的計劃並沒有把他算在裡麵,所以歸根到底還是我們出現了失誤,這是兩碼事。”楊間說完又看了一眼王察靈。
“你到底在想什麼?王察靈,是在等我和陳橋羊一起同歸於儘麼?”
王察靈說道:“鬼域內的情況我並不知道,而且我以為你已經贏了,這個時候貿然插手的話,也許你會覺得我在撿便宜,所以我遲疑了一下,隻是沒有想到陳橋羊的反撲會這麼快,連你的鬼域都能夠入侵,那抬著紙轎的四個紙人很不一般。”
“說到紙人也許是和柳三有關係,他應該知道一點什麼。”
紙人柳三?
楊間皺了皺眉。
的確。
那突然出現的紙人和紙轎的確很相似柳三的靈異風格。
隻是他覺得這期間的關係應該不大,因為這種靈異是從古宅內跑出來的,柳三掌控的應該是某種拚圖。
“是不是和柳三有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連一隻鬼都沒有幫我攔下來,李軍那裡估計也沒有幫到什麼忙,所為聯手合作的事情就是這樣?我現在很想知道你到底是真的廢物,還是在藏拙?”
楊間冷著臉,說完手中那發裂的長槍一甩。
那具被棺材釘釘住的死屍立刻飛了出去,砸向了王察靈的身邊。
這具渾身像是被利器砍死的死屍是一隻厲鬼,剛才隻是被棺材釘壓製所以才顯得很平靜,沒有任何的危險,但是此刻一旦脫離了棺材釘的壓製那麼立馬就要複蘇,至於殺人規律是什麼,怎麼樣殺人的,沒有人知道。
不過能被陳橋羊放在身邊的鬼一定不同尋常。
王察靈看著那具死屍向著自己飛來,頓時臉色微變,他知道這是楊間對自己不滿意,要試探自己。
然而下一刻。
兩個死氣沉沉,滿是皺紋,像是死去多日的老人詭異的浮現在了陳橋羊的麵前。
這兩個老人一男一女,像是一對夫妻。
厲鬼的身軀還未落下,就被這兩個恐怖的老人抬起僵硬的手掌給抓住了。
一個人抓住了屍體的腦袋,一個人抓住了屍體的雙腳。
屍體在複蘇,厲鬼在不停的掙紮,可是卻沒有辦法擺脫那兩個恐怖老人的束縛,似乎這鬼和鬼之間的對抗頃刻之間已經有了結果。
楊間丟出去的那正在複蘇的鬼被壓製了。
但最讓感到悚然的是。
那對恐怖的老人,僵硬的手掌死死的扣住那具屍體,緩緩的拉扯著。
滿是傷口的厲鬼身軀竟被硬生生的拉扯變長,形體都改變了,而且到了最後,那厲鬼的身軀突然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尖叫,像是死人詐屍醒來,又好像某種恐怖的力量連厲鬼都感覺到了凶險。
猛的。
那具死屍竟被硬生生的扯斷了,變成了兩截,同時厲鬼也不再掙紮了。
拚圖被打散,靈異被壓製,甚至都不足以複蘇了,這種狀態下這種厲鬼甚至可以被普通人駕馭,凶險程度降低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嗯?”楊間眸子一縮,死死的盯著那兩個死氣沉沉的老人。
王察靈身前的那兩個恐怖的厲鬼此刻做完了這件事情之後身形又漸漸變的模糊起來,正在消失,最後再次隱藏了起來。
“靠兩隻鬼的力量,活生生的將另外一隻鬼撕碎,同時靈異被壓製,拚圖被打散,這種壓製甚至已經達到了一個暫時沒有威脅的地步。”楊間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