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詭異的門打開了。
王勇他穿著睡衣,渾身沾滿血汙和泥土,臟兮兮的,但卻一言不發,沉默不語,隻是將地上的屍體全部收集起來,然後往那扇門中丟了進去。
那門他看了一眼,似乎連接著未知的靈異之地,不存在於現實之中,可以作為一處關押厲鬼的地方。
楊間沒有幫忙,他在留意已經死去的柳青青。
李陽坐在一旁休息,他身體麻木,好半天才恢複過來。
不一會兒功夫,五樓大廳內所有的屍體都被清理了。
“隊長,五樓的信使就隻有這麼多麼?”此刻,李陽看了一眼王勇,然後說道。
楊間說道:“不,不止,還有不少。”
他從竊取的記憶之中得知,五樓的信使並不止這些,十餘年的積累不可能隻有這麼一點,更何況,在黑色的信件出現之後五樓就已經存在其他的信使了。
“也就是說今天來的就隻是其中一部分,還會有信使陸陸續續的到來?”李陽說道;“會不會等下還要動手?”
“這是最頑固的一批,他們死了就意味著最大的阻力消失了,餘下的信使零零散散的,肯定比這容易對付多了。”楊間說道。
隨後他將一件東西丟給了李陽。
那是鏽跡斑斑的鐵鉤。
也是勾魂使趙豐所使用的靈異物品,這靈異物品很厲害,比那染血的木槌強多了。
“這東西以後拿著用吧,和你也比較配合。”
李陽也不客氣,收了下來:“那個人偶娃娃這次似乎有點糟糕,之前被拍飛了兩次,現在竟然直接就閉上了眼睛,有點不可思議。”
他拿出了那個老舊的人偶娃娃,現在這個詭異的人偶娃娃竟然閉起了眼睛,沒有了動靜。
“那鐵鍬什麼來頭,這人偶娃娃可以完美的抵擋厲鬼的襲擊,以及襲擊和它對視的活人,現在居然被鐵鍬拍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楊間皺了皺眉,看著一旁王勇手中拿著的鐵鍬。
他搬運屍體的時候都是用鐵鍬在鏟,沒有用手。
這鐵鍬似乎具備壓製靈異的作用。
“肯定是一件不得了的靈異物品。”李陽低聲道:“不能留在王勇的手中,他現在還不值得信任,這麼一件東西放在他身上一旦關鍵時候反水是致命的。”
“我知道,我會讓他交出來的。”楊間說道。
此刻,王勇做完了事情之後走了過來。
“所有的屍體都解決了,隻剩下柳青青了,你打算怎麼做?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把她也丟進那扇門去。”
楊間道:“不需要,柳青青已經死,但是她身體裡還藏著另外一個人,我在等她複活,另外你手中的那鐵鍬危險程度很高,我暫時不能交給你使用,不過我也不會虧待你,拿這個和你換吧。”
說完他丟出了那把染血的尖刀。
王勇臉色微動,他看了看手中的鐵鍬,目光有些複雜,自己能夠活著來到五樓,並且差點送完三封信脫離郵局其中最大的原因不是自己駕馭了厲鬼,而是在以前送信的任務過程之中很早的就得到了這把鐵鍬。
沒有這鐵鍬,他好幾次早就死了。
“你是老板,你決定好了。”
他歎了口氣,沒有多留念,也沒有什麼不舍的,接過那染血的尖刀之後就將鐵鍬交了出去。
楊間接過鐵鍬:“放心,等你值得信任的時候我會還給你的,隻是現在不行。”
“我明白,我沒什麼意見。”王勇回道。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如果要完成黑色信件的送信任務,五樓還是會死很多人的,這個任務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隻能活那個送信成功的信使,其他的人都會遭受郵局的詛咒死去,當年我們不去送信,不是不想送,而是沒有人敢這樣做。”
他隨後提起了以前的處境,和現在一樣。
誰拿著黑色的信件誰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那個時候五樓沒有一個信使敢說自己一定可以勝過其他人的聯手。
所以,將黑色信件留在郵局的方案就出來了。
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方案。
既能避免被郵局詛咒殺死,又能擺脫郵局的控製。
在那個時候,這方案兩全其美,沒什麼不好的,否則也不會爭取了十餘年的平靜生活。
“我不可能去送信了,我來五樓可不是去給郵局送信的,之前送信隻是為了上樓的無奈之舉罷了。”楊間臉色平靜道。
王勇意識到了什麼:“不送信,那麼就隻剩下一種方案了......”
“撕信。”一旁的李陽冷靜的說道。
楊間拿出了那封黑色的信件:“如果撕毀這封黑色的信件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一般情況來說,撕毀信件會遭受厲鬼的襲擊,抗住之後郵局就默認送信成功,扛不住就會死,而隨著樓層越高,送信任務越難,撕毀信件的次數越多,這種襲擊就會越強,你在樓下撕毀過信件麼?”王勇道。
“撕毀過兩封。”楊間道。
王勇沉吟道:“以前就有人說,最多不能撕毀超過三封信件,但實際上這是一種誤區,隻要你的能力夠強,就可以一直撕毀信件,根本沒有次數要求,隻是絕大部分人扛不住第四次撕毀信件的代價罷了。”
“不過我猜測黑色信件一旦撕毀,五樓就會重新恢複到之前,信使們都將開始正常送信了,如此一來的話一切又都沒有了意義,隻要無休止的送信,信使終有一天會死去。”
“你既然不打算去送信,那麼讓五樓恢複平衡,對你不利。”
的確。
楊間一旦撕毀了這黑色信件,郵局五樓重新開始送信任務。
他可以借助黑色的信件擺脫郵局,可是李陽卻不行,黑色信件隻能允許一個人脫離詛咒。
“現在這個情況就和當初我們那個時候一模一樣。”王勇道:“不過這一次你是老板,你做決定就行了,不管什麼決定我都沒有任何的意見。”
李陽也看向了楊間,雖然沒有說話,但也很顯然,沒什麼意見。
這個時候,身為隊長的楊間得拿主意了。
“不急,黑色的信件還沒有離開郵局,送信任務還沒有開始,有時間去思考。”楊間說道:“而且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我還需要去詢問一個人。”
說完,他看向了柳青青。
不。
現在已經不能叫她柳青青了,而是一位未知的民國時期女子。
她正在借助柳青青的身體重新複活。
這是一種非常邪門的事情,真不知那個民國時期的女子是這麼做到這點的,明明已經死去了那麼久,卻還能活來。
但是按照楊間的推測。
這個民國時期的女子死肯定是死了,但是她的記憶卻通過了某種靈異方式保存了下來,或許是保持在了那旗袍之上,或許是那紅色的高跟鞋上,亦或者是當所有的拚圖都聚集起來的時候她就會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