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麵上的積水之下,一條惡犬的身影浮現,凶狠詭異,仿佛隨時都要一躍而出。
這個臉色蒼白的男子明顯也是靈異圈的人,雖然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是該有的眼力還是有的,他立馬就汗毛直立,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不會錯的。
這積水下的影子看似是一條惡犬,但無論怎麼看都是一隻厲鬼。
“這個女人有問題?不,不對,她沒有問題,她隻是一個普通人,有問題的是那一杯水。”
這個臉色蒼白男子看了一眼那打翻的水杯。
他可以確定,之前有人將靈異寄存在了這杯水之中,一旦打翻就會有厲鬼被釋放出來。
意識到這點之後,他甚至不敢去靠近這張桌子了,而是忍不住繼續後退。
凶險,死亡,近在咫尺。
為了一場賭局把自己的命搭上去很不值得。
“你怎麼一臉害怕的樣子?哦,我知道了,你要死了,會突然死掉。”
熊文文動用了預知的能力。
預知之中,這個人靠近了這張桌子,結果轉眼之間就直接昏睡了過去,接著就死了。
死的莫名其妙。
這個臉色蒼白的男子看了看熊文文,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積水,然後一咬牙,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了。
他覺得這事情已經有些複雜了,不能繼續攪合進去,至於怎麼給何老板交代他也管不著了,總好過死在這裡吧。
“跑,跑了?”熊文文看著他快速離開頓時就愣住了。
“不是吧,這就跑了,你跑了我熊爹怎麼辦,快回來玩啊,你不是會耍賴麼。”
他試圖喊這個人回來。
結果這個人走的更快了。
因為這人嗅到了凶險,而且他在這娛樂城也隻是為了工作,賺錢而已,不是為了和人拚命。
熊文文連續喊了好幾聲,直到這個人在視線之中消失了也沒有把他給喊回來。
一些圍在附近看的人對這裡的情況感覺好奇,覺得很不可思議。
“什麼爛地方嘛,一回兒玩,一回兒又不玩,難怪小楊想要乾掉這裡的老板,有惡心又喜歡耍賴,還不玩不起,換做是我也想乾掉這家夥。”
熊文文也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旁邊的江豔眨了眨眼睛,看著那桌子上的積水,心中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還真是很有用,直接就把人給嚇跑了。”
而對於這裡發生的事情此刻何老板還不知道。
他在助理的帶路下來到了一間貴賓室。
推開門。
何老板立刻就沉著一張臉道:“駱勝,楊間今天來到大澳市找我算賬,這事情彆說你不知道,現在問題嚴重了,他壓根就不打算和解,直接就想要我的命,你難道就不打算像一個辦法應對一下麼?”
此刻。
一張桌子前,駱勝放下了手中的牌,似乎早有預料的看了一眼何老板,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何老板,這事情可是你惹出來的,是你貪錢,贏了楊間公司的人幾十個億,這才把正主帶來了大澳市,現在你知道怕了?”
“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張顯貴和王彬兩個人是楊間手底下的人,我對內陸的情況想來了解的不多,彆人介紹大客戶來我的娛樂城玩,我自然樂意賺他們一筆。”何老板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他這樣的生意做了也不止一次。
駱勝雙手一攤:“現在你不是知道了麼?”
“如果隻是幾十個億,楊間根本就不會來大澳市,我和他完全還有和解的機會,是你說要楊間用尚通大廈抵債的?”何老板盯著他,覺得自己擺了一道。
駱勝說的話,現在卻要自己來背鍋。
這下舊賬新賬一起算,何老板心中明白,如果今天過不去這個坎的話,自己的命就得丟在這裡。
“欠債還錢嘛,彆人名下有一棟大樓拿給你抵債不是理所應當麼?”
駱勝說道:“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還是自己處理好了,我記得你認識幾個圈子裡的人吧,讓他們擺平楊間不就行了,這事情你也乾的不少。”
他知道何老板的娛樂城和一些馭鬼者還是有聯係的,那些馭鬼者平時暗地裡幫何老板處理一些麻煩,雖然上不了台麵,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應對的。
“楊間是總部的隊長,我認識的那幾個人一露麵就可能會被乾掉,而且死也白死。”何老板憋著一肚子氣道。
他最近也了解不少這靈異圈的事情。
民間的馭鬼者對上總部的馭鬼者,敢搗亂死了也是活該,而且還沒地方告狀。
駱勝搖了搖頭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了,何老板還是自求多福吧,或者你現在去求一求楊間,如果他願意放你一馬的話這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可彆連累我,我也是總部的人,嚴格說起來他還是我上司呢,真要怎麼樣的話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駱勝,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少了,一些客套話就不用說了,你乾脆痛快一點,直接交個底,到底有沒有辦法對付楊間,如果有的話我可以配合你,但如果你還是這種態度的話,我立馬去向楊間跪地求饒,大不了什麼都不要了。”
“我姿態放低一點,那個楊間也不好殺我。”
何老板不想再繼續拖下去了,他有預感現在的娛樂城肯定出情況了,說不定楊間他們已經贏了不少,一旦真贏到了八個億,楊間按照之前的賭約直接動手,那他就死定了。
他見識過這些靈異圈人的手段。
要弄死一個人太容易了,甚至都不需要露麵。
“何老板,辦法也不是沒有,關鍵得看你花得起多大的代價了,畢竟這事情一旦選錯可是會死人的,而且會死很多人,另外下了決定就不能再變了,做牆頭草的話隻會輸得更慘。”駱勝目光微動,晃悠悠的說道。
何老板見此,立刻道:“要我豁出去也不是不行,我也不是沒魄力的人,隻是你這樣子讓我怎麼相信你,你躲在後麵把事情撇的乾乾淨淨,最後出來事情牽連不到自己頭上,反而是我左右都難逃一死。”
說實話,他現在心裡就後悔。
卷進這事情當中的確很麻煩。
“何老板,我和你說實話吧,目前為止,全國,不,乃至全世界,都沒有人敢說對上一個總部的隊長能有必勝的底氣,我麵對楊間的時候也許一個照麵就會被他給乾掉,得罪他的確是一個最愚蠢的選擇,至少現在的靈異圈還沒有人敢去得罪楊間,其他的一些富商,不搶著給他送錢就不錯了。”
駱勝收起了幾分輕佻之色,非常認真的說道。
“那你還把楊間引來大澳市?你這是在玩火。”何老板咬著牙說道。
駱勝搖頭道:“我也是很矛盾的,隻是有些事情還是得有人去做,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招惹他,算了,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你不是圈子裡的人對靈異圈的事情知道的也很有限,這樣吧,你想辦法把楊間帶來這裡,剩下的事情我來擺平。”
“你敢見他了?”何老板問道。
“也不能躲一輩子吧,他找到我是遲早的事情,躲哪都沒有用。”駱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