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這怎麼可能！”
……
突然出現的小醜震驚了場上所有人，特彆是狂笑之蝠，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發出一聲驚呼。
“你可以當我是這場遊戲的策劃者，怎麼樣，這段時間玩的開心嗎？”
麵對狂笑之蝠的驚呼，小醜卻是咧嘴一笑：“不過現在遊戲結束了，是時候讓小蝙蝠回來了！”
說話的同時，小醜紫色西裝胸前的白色胸花中突然噴灑出一股股散發著濃烈刺激性氣味的液體，落向了狂笑之蝠！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醜到底是什麼來曆，但狂笑之蝠絕對不敢讓這種詭異的液體落在自己身上，所以下一刻他也是立刻催動強大的現實之力，護住自己的身體，並企圖進行反擊。
可就在這時，他麵前的小醜卻是拿出了一把跟狂笑之蝠幾乎同款的左輪，將槍口對準了他，裂開的嘴角顯得愈發瘋狂：“砰！”
轟！
刹那間，一股竟然同樣極為強大的熾烈紅光從那槍口之中爆發而出，並後發先至，在狂笑之蝠出手之前狠狠地轟擊在了他的身上。
在這熾烈紅光的衝擊之下，狂笑之蝠身上的紅光開始被迅速壓製泯滅，隨後那些從小醜胸花中噴射而出的液體也是落在了狂笑之蝠的麵龐和身體之上。
嗤嗤嗤！
下一刻，滾滾濃煙從狂笑之蝠身上冒起，而狂笑之蝠也仿佛是承受了某種劇烈的痛苦一樣，發出了瘋狂而痛苦的叫聲，抱著腦袋掙紮了起來。
“小醜！”
很快，抱頭慘叫的狂笑之蝠，便強忍著痛苦，用蝙蝠俠那獨特而低沉的嗓音咬牙說道：“殺了我……你不是一直想殺了我嗎，動手，快！”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一刻狂笑之蝠體內的瘋狂竟似乎是被某種力量壓製下去了一樣，讓布魯斯韋恩的意識重新占據了上風。
也正因為如此，布魯斯韋恩才比任何人都確定，站在他眼前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宿敵——小醜！
他絕對不會認錯！
可現在他根本不能保證自己還能保持多久的清醒，更知道自己化身狂笑之蝠的這段時間裡麵做出了多少惡事，所以擔心自己會再度化身狂笑之蝠的他此刻竟是讓小醜出手，殺了他以絕後患！
這便是蝙蝠俠，為了正義與和平，他甚至可以犧牲自己！
“哈哈哈哈哈！”
然而聽到蝙蝠俠的話，小醜卻仿佛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我並不想殺你，沒有你讓我怎麼活？”
“讓我再去宰割那些超級英雄或者是反派？”
“又或者是那些沒有腦子的喪屍和怪物？不！”
“不不不不不！”
他說了一連串的“不”，隨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的存在讓我覺得人生的完整，你和我一樣，都是冷血的怪物，隻不過我們站的角度不同，就像善與惡，黑與白，陰與陽……誰都少不了誰！”
“我原本以為，讓你墮入黑暗，讓一切歸於混亂，會讓這個世界更加有趣……但我發現不是這樣，沒有你的世界，太無趣了……”
“所以我要結束這場鬨劇！”
說到這裡，小醜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古怪起來：“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布魯斯，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你的正義……不該輸給我的瘋狂！”
“哪怕是在這該死的末世！”
下一刻，在眾人悚然的目光之中，小醜竟然縱身而起，直接衝到了狂笑之蝠的麵前，並將其狠狠地抱入懷中，並且瘋狂大笑起來：“布魯斯，哈哈哈哈哈哈哈！”
轟！
伴隨著小醜的狂笑，他的身軀竟然開始劇烈燃燒，化為猩紅的火焰，籠罩住了狂笑之蝠。
而在這猩紅火焰的燃燒下，狂笑之蝠體內竟是彌漫出一股股詭異的黑紅霧氣，融入到了這火焰之中，同時他臉上猙獰的笑容漸漸消失，同時淒厲的慘叫也平息了許多。
小醜竟然在治愈狂笑之蝠？
而且……還是以這種犧牲自己的方式？
這怎麼會……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但又不敢去打斷這一切，以免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狂笑之蝠身上彌漫出來的黑紅霧氣變得越來越少，同時那猩紅的火焰也變得越來越熾烈！
“布魯斯，讓哥譚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這樣，我們之間的遊戲才會有趣……”
“哈哈哈哈！”
終於，當狂笑之蝠的臉色從蒼白恢複肉色，嘴角的笑容和痛苦也同時消失，恢複平靜之際，那被烈焰籠罩的小醜也再度發出了癲狂的笑聲，隨後那熾烈的火光衝天而起，消失在天際，隻餘下一具焦黑而帶著癲狂笑容的屍體，重重的倒在地上，並在接觸地麵的瞬間瞬間崩毀，化為無數黑灰散落一地。
小醜又死了？
而且還是為了蝙蝠俠而死？
看到這一幕，眾人再度一愣，唯有黃裳望著那道猩紅火光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一道火光，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不過隨後他又將目光移到了狂笑之蝠的身上，微微皺眉。
哢嚓！
哢嚓！
哢嚓！
與此同時，狂笑之蝠那遮著雙眼，鑲嵌著時間寶石和一顆顆尖刺的金屬護目上忽然浮現出一道道裂紋，隨後竟是直接崩碎。
不僅如此，他手中的金屬卡牌以及那把巨大的左輪也在此刻迅速融化，然後化為了一根猩紅的鋼鐵撬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嗯？！”
下一刻，黃裳身上藍光一閃，瞬間出現在了狂笑之蝠的身後，左手一揮，那時間寶石和猩紅的鋼鐵撬棍便落在了他的手中，同時右手中的死神鐮刀也架在了狂笑之蝠的脖子上。
但他並沒有把這一刀給揮下去！
因為隨著那金屬護目的崩碎，他看到了金屬護目下那雙平靜而充滿了內疚的雙眼！
那雙眼睛之中再無一絲一毫的瘋狂，有的隻是無儘的後悔內疚，以及一種莫名的平靜和堅定。
狂笑之蝠是不可能擁有一雙如此冷靜的雙眼的！
這雙眼睛，隻屬於一個人，那就是蝙蝠俠——布魯斯*韋恩！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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