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趕了兩天路,終於來到了仙魔試煉大會的舉辦地點——
在來之前,她對這場盛會的了解,全部來源於小說裡那段,也按照文字想象過會是怎樣的盛景,可真當出現在這裡時……怎麼像個菜市場?
千靈山地幅遼闊不假、意境遼遠不假,可因為來了太多人,導致四處都熙熙攘攘,叫賣的、以物換物的、坑蒙拐騙的什麼人都有,單是來了這一小會兒功夫,就有好幾個人都嚷嚷乾坤袋被偷了。
“忍忍吧,人多了就是這樣,容易出亂子。”許如清安撫兩個目瞪口呆的師妹。
蕭夕禾回神,趕緊叮囑柳安安:“二師姐,拿好你的乾坤袋,千萬要小心。”
“知道,我已經捆起來了。”柳安安抬抬手,果然乾坤袋已經綁在手腕上了。
“這樣就安全多了,但也不可掉以輕心,”許如清笑笑,“走吧,先帶你們去找住處,去得晚了就該沒地方了。”
許如清挑眉:“本來是沒有的,但來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
蕭夕禾和柳安安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不解。
一刻鐘後,她們便知道所謂的住處是什麼了——
一座魔界中人用法器建造的臨時大客棧。
客棧有十層高,每一層足有四五米,一如既往地走魔界哥特風,黑與灰的搭配用到了極致,在這樣的青山綠水中顯得格格不入,不像是客棧,倒像是……
“怎麼像個墓陵一樣,”柳安安目露嫌棄,“我們一定要住這裡嗎?而且是魔族人建的,總覺得有點不靠譜啊。”
“外圈就這一間客棧,大會能開一個月,你如果想風餐露宿、提心吊膽的話,也可以選擇不住。”許如清顯然知道怎麼拿捏不聽話的師妹。
柳安安果然改口:“其實這裡也挺不錯的。”
像許如清說的那樣,外圈就這一間客棧,不住就隻有風餐露宿一個選項了,所以大廳裡早已經擠滿了人,修者魔族應有儘有,還有幾個頭上長犄角身後有尾巴的妖族。
柳安安本來對這裡挺不滿意,可一看到這麼多人都在爭搶,當即也加入了排隊的大軍。蕭夕禾四下巡視一圈,回頭找到許如清:“大師兄,怎麼沒見十大仙門的人?”
“人家財力雄厚,有自己的法器客棧。”許如清回答。
蕭夕禾恍然,隨即想到另一件事:“那……魔尊也有自己的住處?”
“當然,”許如清說完頓了一下,“你要去找他?”
“……不找不找,我就住這裡。”蕭夕禾連忙擺手。開玩笑,她招惹他這麼久,現在躲還來不及,哪敢送上門去。
許如清笑笑:“你若想去隻管去就是,不必在意我們。”
“真不想去,師兄你饒了我吧。”蕭夕禾叫苦不迭。
看著她抗拒的樣子,許如清唇角的笑意淡了一分:“既然這麼不喜歡,為何還要……”
櫃台處突然爆發一聲怒吼:“憑什麼不給我安排上等房!”
蕭夕禾伸著腦袋看了會兒熱鬨,這才想起問許如清:“師兄,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許如清抬手摸摸她的腦袋。人人都有自己的考量,既然師父都答應了,想來她也並非被強迫。
既然不是非自願,那便隨她去吧,再不濟還有藥神穀為她兜底。
兩人說話的功夫,柳安安已經擠到了櫃台前,財大氣粗地拍出靈石,定了三間最小的下等房。
許如清聽到她鬨出的動靜,默默用折扇擋住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定了三間上等房。”
“能搶到房已經很厲害了。”蕭夕禾笑著朝柳安安招手。
柳安安小跑回來:“小師妹,我本來想定兩間房的,咱們倆還住一間,可下等房的床太小,我們兩個住不下,中等房的錢一間都夠三間下等房了,所以想想還是定了三間下等房。”
“二師姐真棒,都會算賬了!”蕭夕禾誇獎。
柳安安客氣:“都是跟小師妹學的。”
“主要是二師姐有天賦。”蕭夕禾附和。
許如清拉著互相吹捧的倆人,徑直往樓上去。
下等房在三樓,每一間都小得像廁所,放了一張床後連轉身都覺得費勁。三人在房裡轉了一圈,柳安安點頭:“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床邊還有書桌呢。”
“窗子也夠大,絲毫不憋悶。”許如清跟著附和。
“雖然貴點,但確實不錯。”柳安安又接一句。
蕭夕禾看著一本正經的二人哭笑不得:“不用顧忌我的心情撒謊,我不會再跟你們說對不起了。”
這段時間為了聘禮一事,她已經說了太多次對不起,再說下去真要生分了。
說罷,她停頓一瞬,故意用誇張的語氣道:“我是小師妹,是家裡輩份最小的,你們省吃儉用幫我攢聘禮不是應該的嗎?”
“你能這樣想便好,我可真是受夠你局促可憐的樣子了。”許如清笑道。
柳安安也樂:“對嘛對嘛,一家人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得不說這客棧真夠黑心的,十個靈石一天的房竟然小成這樣。”
“物以稀為貴,湊合住吧。”許如清安慰。
柳安安歎氣:“要是咱們也有這樣的法器就好了,我剛才算了一下,這間客棧少說也有三房,就算全是下等房,一個月也能賺九萬靈石……九萬啊!都夠小師妹娶十個魔尊了。”
“……倒也不能這麼算。”蕭夕禾哭笑不得。
雖然房間很貴很不劃算,可安全保障卻是一等一的,據大師兄說這裡除了法器還有高級防盜護衛陣法,從有客棧起便從未丟過東西,也無人在這裡遭受過暗算。
蕭夕禾簡單總結一下,就是入住這間客棧之後,就等於進入一個安全區,任何人都無法再傷害她……這樣一想其實也挺值的,最起碼晚上的時候,能毫無顧忌地睡一個好覺了。
三人參觀完客棧,又一次來到‘菜市場’。
看著人擠人的場麵,蕭夕禾簡直無法下手,隻能求助大師兄:“下一步該怎麼辦?”
“不急,等大會開始了再說。”許如清慢悠悠開口。
“當然沒有,不然怎麼說是在外圈,”許如清失笑,“不過應該也快了。”
話音未落,一陣音律聲響起,剛才還擁擠的人群頓時如水一般朝兩邊分散,徑直讓出一條兩米餘寬的路。
蕭夕禾下意識回頭,便看到一群身著粉藍衣衫的俊男美女朝這邊走來,每個人懷中都抱著一樣樂器,一邊走一邊彈奏,其中陳瑩瑩就走在最前頭。而在他們身後,則是一台以紗作擋的原型轎子,裡頭坐著的女子三十餘歲,模樣美麗又莊嚴。
“真好看呀,”柳安安小聲感慨,“咱們藥神穀何時能這麼風光?”
“現在也可以,你和夕禾負責抬轎子,我坐在上頭裝相。”許如清把玩折扇。
蕭夕禾被兩人的對話逗笑,路上經過的陳瑩瑩聽到動靜扭頭,與她對視的瞬間露出和煦的笑。
蕭夕禾也朝她笑笑,等締音閣離開後問:“締音閣都來了,其他仙門也該入場了吧。”
許如清頷首:“入場之後,大會便正式開始了。”
“好期待!我還是第一次參加。”柳安安激動地挽上蕭夕禾胳膊。
締音閣的人來了之後,下一個便是蜀山派,一群英俊的弟子引得在場女修都紅了臉。
女修們紅完臉,就輪到男修們了——
合歡宗來了。
當宗主帶著一個個妖嬈的姑娘們進場時,柳安安忍不住多看兩眼:“小師妹,你以前也穿這樣嗎?”
“……沒有。”原身不是放得開的性子,甚至與合歡宗的氛圍格格不入,否則也不會在合歡宗待了這麼久,卻還是隨時可以放棄的邊緣人一個。
“我覺得你穿肯定比她們好看。”柳安安認真道。這些姑娘不是不好看,而是太滿了,臉是妖嬈的、衣裳也是妖嬈的,搭配在一起就像紅燒肉燉肥腸,乍一吃挺香,吃多了就會膩。
不像她家小師妹,長得那麼清純,小白花一樣,用這樣的衣裳隻會襯得愈發明麗。
蕭夕禾看看身上灰撲撲的道袍,再看看人家妝容豔麗的姑娘們,對於二師姐的說法一時間哭笑不得:“二師姐,你真抬舉我。”
“我倒覺得她說的還算客觀,”許如清笑了一聲,“她們的確不如你。”
蕭夕禾:“……你們夠了。”
說話間,合歡宗宗主突然朝這邊看來,蕭夕禾跟她對視後一愣,下意識就要躲起來,然而已經晚了,隻能硬著頭皮故作無事。
宗主看到她後愣了愣,隨即便轉開了視線,仿佛從未發現她一般。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雖然自己並非原身,可被跟了十幾年的宗主這樣無視,心裡確實不太舒服。
“她們學的是魅術,不像締音閣那樣能打,為什麼年年都能吊車尾進十大?”柳安安不解。
“這不是你小孩子該問的問題。”許如清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蕭夕禾沒忍住樂了。
十大仙門陸續進場,最後大軸不出意外的是昆侖派。
作為在昆侖山背陰穀住過兩年多的人,蕭夕禾對這個門派一點也不陌生,當看到熟悉的道袍由遠及近時,她竟然還覺出幾分古怪的親切。
“昆侖派不愧是上一屆第一,弟子們看著都好強,掌門也仙風道骨的,一看就很厲害。”柳安安跟蕭夕禾嘀咕。
蕭夕禾忍不住多看一眼昆侖掌門林亦,驀地想起謝摘星說他跟兒媳扒灰的事,她後來還問過謝摘星,確定不是為了氣林亦才造謠,而是確有其事。
……不能直視這老頭了。
十大仙門入場完畢,下一個便是魔界了。
不像修仙界有各種門派,單是入場都要花費小半個時辰,整個魔界都隻有一個主人,那就是……
當黑色衣袍出現,原本還鬨哄哄的人群瞬間靜了下來,兩米寬的路一瞬間變成三米,藥神穀三人組沒料到其他人退得這麼快,就這麼突兀地杵在了路中間。
蕭夕禾趕緊把師兄師姐拉到人群裡,然後默默躲到他們身後。
早在出現的瞬間,謝摘星便已經發現她了,自然也沒錯過她此刻的閃躲,隻是他麵色清冷,沒有一絲波動,似乎不打算與她計較。
蕭夕禾悄悄探頭,躲在後麵偷看他。
今日的魔尊大人還是一身繡金黑袍,卻難得換上了鄭重的紗羽頭冠,舉手投足皆是矜貴的帝王氣場,與平日總是懶散的樣子格外不同。蕭夕禾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結果某人經過她身邊時突然放慢腳步,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蕭夕禾被他這一眼看得後背一涼,趕緊又縮回師兄師姐身後,謝摘星眯了眯長眸。
蕭夕禾尷尬一笑:“有點。”
“不是吧,我上次一場沒打,也算參加過了?”一個散修對著手上的藍色印記哀嚎。
果然,在她說完不久,昆侖派一個弟子已經贏了十人,直接進入了雲端的大門。
三人組看了會兒熱鬨,便開始討論如何賺錢。
他眼皮一跳。
以強對弱贏夠十次,就能直接晉級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許如清失笑。
話沒說完,就看到某個擂台上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蕭夕禾對他說的彩頭也知道一二,因為她要找的那個蓬萊人,便是以空間戒指為彩頭的,可惜沒人知道戒指的價值,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對手,最後隻能灰溜溜離開。
蕭夕禾張了張嘴:“那……其他人呢?總有贏夠十場的吧?”
林樊:“挨揍。”
柳安安撇了撇嘴:“你呢?能賺多少?”
“她在做什麼?”謝摘星抬眸。
“多帶無用,很快他們便會意識到,這些東西得運氣好才能用上,”許如清還算冷靜,“更何況第一場隻有三日,三日時間一過,外麵的擂台就會消失,誰還需要你的補藥?”
“能賣多少是多少嘛。”柳安安歎氣,“聽說能進初選的話,之後每過一關就會有很多獎勵,肯定能換很多靈石。”
蕭夕禾倒是很快回過味來:“為了儘快通過初選。”
蕭小狗:“……”
蕭夕禾頓了頓:“十大仙門人多勢眾,自行解決晉級名額就算了,這漫山遍野的散修,不也一樣要通過打擂台的方式晉級,你跟他們打呀。”
……難怪限時三日,就他們這個墨跡程度,要是沒有時間限製,估計第一場得十年才能結束。
“這便是我不能晉級的原因。”許如清抱臂。
柳安安:“……”
相比十大門派的迅速,剩下這些要磨嘰許多,要找同修為或者比自己修為低的、要找身高體型不比自己強的,還要找年紀大的。因為限定隻能打十五場,所以每一場的勝負都很重要,於是每個人都相當重視。
蕭夕禾認真抬頭,恰好看到一個金丹修者找到一個築基修者:“道友,要來一場嗎?”
試煉大會如火如荼,謝摘星心不在焉地坐在山巔,垂著眼眸把玩乾坤袋,思索要如何整治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這樣一看,那些大仙門還是挺卑鄙的。”柳安安感慨。
擂台之上,蕭夕禾一臉凝重地從乾坤袋裡掏出平底鍋和鍋鏟,直接朝對麵修者殺去。
“好的,也請師兄幫我多留意,若是看到有蓬萊島的人,就知會我一聲。”蓬萊服飾與他們不同,若是遇見了還是一眼能看得出來的。
話音未落,遠處鐘聲響起,仙魔試煉大會正式開始。
“小師妹!”柳安安驚呼一聲,許如清已經閃身上前將人抱住了。
沒有領導講話,沒有規則宣讀,在鐘聲響起的瞬間,天上雲朵凝聚,漸漸彙聚成一扇巨大的門。大門出現後,上空中擂台跟著浮現,虛虛地漂浮在兩米往上的半空。下方所有修者手背上,都出現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印記,蕭夕禾與柳安安的是紅色,而許如清的則是藍色。
蕭夕禾表示認同。
“我帶了很多補藥和傷藥,等會兒可以拿去賣,平時都是三靈石一顆……今日特殊情況,就賣五靈石吧。”柳安安認真道。
“你可以試試,就算隻通過最初選,也有一石獎勵。”許如清挑眉。
“你當我是傻子?”築基修者不客氣反問。
“你當我沒試過嗎?”許如清拿折扇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可惜連最初選都沒過。”
許如清雖然不知道她找蓬萊島的人做什麼,但還是欣然同意,於是三人兵分三路,開始研究如何快速致富。
許如清也撫了一下衣衫:“小師妹,咱們也想想賺錢的法子吧。”
柳安安總覺得他說的不是好話,斜他一眼便拿著靈藥去兜售了。
蕭夕禾:“……”
“當然有,但也少,贏的人要麼是善於逢迎的,那些晉級無望的人也樂意送他們一程,要麼是拿了彩頭來,以利益誘惑其他人跟自己打,真正厲害的反倒因為找不到對手被迫淘汰。”許如清回答。
許如清隨意晃了晃手上的痕跡,閒適地提醒兩個師妹:“隻要來過,不管有沒有參加最初選,都視為參加過了。”
雖然規則上可以跟魔族打,但魔族人也不傻,知道最終的較量說到底還是修仙界與魔界打,怎麼可能會送實力強的修者晉級。
柳安安輕哼:“你少唬我,你都沒通過,我又如何能過?”
“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公平?”柳安安吐槽。
“魔尊氣場強大,誰見了都會怕的,”修者心有餘悸,卻又目露向往,“可是真的好英俊,很有味道,那些仙門弟子同他一比,就像是清湯寡水一樣,不夠勁兒。”
直到魔界的人全都離開,她才默默鬆一口氣。
很快,許如清就找到一些物美價廉的法器,於是開始盤算詢價倒賣的事,而柳安安則繼續兜售靈藥。藥神穀在仙門排名中雖然在五十開外,但名氣還算不錯,聽說她是那裡出來的人後,靈藥瞬間變得暢銷。
仙門名氣越大,收的弟子資質越好,弟子資質越好,排名就越穩。至於那些小門小派或者散修,一來沒有好的生源,二來沒有好的布局,加上底層互害,想衝進前十簡直難於上青天。
“我也可以找金丹,隻是贏得多了,名聲便傳開了,誰也不想冒險跟我打,最後便是一直到截止期限,都沒能贏夠十場。”
謝摘星:“?”
蕭夕禾聳聳肩:“沒辦法,規則允許。”這些輸掉的人,便是各仙門專程帶來的‘犧牲者’,反正實力弱,無法為門派帶來好成績,不如去做優秀弟子的墊腳石。
“那我們下次來就是藍色了。”柳安安表示理解。
柳安安一臉無辜地拉下蕭夕禾的手:“小師妹,我不是小孩,他們說的那些我都聽得懂。”
仙魔試煉大會此刻最重要的參與者們已經全部到場,‘菜市場’愈發擁擠熱鬨,藥神穀三人弱小無助地被擠到角落。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許如清淺笑著安慰。
“你也害怕魔尊嗎?”一旁的修者跟她閒聊。
哎呀呀……這個修仙界風氣實在太開放了。
許如清失笑:“你帶的那些藥,就算十靈石一顆,也賣不了多少錢吧?”
蕭夕禾無言許久,忍不住感慨:“底層互搏啊這是,這樣一來許多厲害的散修沒能晉級,鑽空子的大仙門卻完好地保存了實力,也難怪這麼多年來,十大仙門的排名偶有變動,卻從未有誰掉出前十過。”
柳安安順著許如清的視線往上看,果然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連忙拉著師兄往擂台跑,結果還沒跑到蕭夕禾便從上頭落了下來。
許如清也收購了一批法器,打算離開這裡之後再賣出去,賣不掉的則算作魔界要求的八十一樣禮裡。
“為什麼?你不是很厲害嗎?”蕭夕禾不解。
許久,跑去看熱鬨的林樊回來了:“魔尊,我剛才看見少夫人了。”
“看到了吧。”許如清歎氣。
另一個修者也湊了過來:“是呀是呀,魔尊真的很英俊,看著也特彆會的樣子,你看見他的手指沒,哎喲那麼長肯定特彆……”
蕭夕禾落在許如清懷裡,還不忘朝他眨眨眼。
“你可真……厲害。”柳安安由衷佩服。
“太威風了,真的太威風了嗚嗚嗚,我也想這麼威風,”柳安安還在哼唧,“等大會開始,大師兄你也去參加吧,讓藥神穀也進一次十大仙門。”
“看小狗。”謝摘星回答。
“……麻煩忘掉。”蕭夕禾說完,一抬頭對上許如清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老臉一紅。
比賽第二場,是所有參與者的大亂鬥,不管參加的人有多少,直到淘汰得還剩二為止。對於仙門而言,自己人留下的越多,後續比賽就越有希望奪得好名次,當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排除異己。
話音未落,十大仙門的人已經上了擂台,且都是自家弟子比試,比試的兩人一般都是強弱搭配。修仙界實力等級分明,每進階一步實力相差便是天塹,輸贏在上去的瞬間便已經注定。
許如清:“……”
蕭夕禾接過靈石,笑嘻嘻地看向師兄師姐:“致富之道。”
許如清:“……”
蕭夕禾:“……你非得金丹找築基嗎?”
蕭夕禾伸伸懶腰,瞄準了另一個衣著富貴的修者:“走,找那個,這次要五石。”
像這樣明擺著可以抱團的規則,單打獨鬥自然不占便宜,可那是第二場,第一場最初選隻需在比賽的三天裡、十五場比試之內贏夠十場,就算通過。許如清身為金丹修者,怎麼也不可能輸給漫山遍野的築基吧?
許如清愣了愣,與蕭夕禾對戰的修者已經上前,從懷裡掏出三石給她:“多謝道友。”
蕭夕禾心頭一動。
“所以啊,從前還有一些元嬰級彆的散修來湊熱鬨,發現沒人跟自己打後便不來了,你沒發現這些散修裡,實力最高的都是金丹嗎?”許如清嘖了一聲。
“啊……抱歉抱歉。”修者們識趣離開。
許如清一頓:“不知道……”
許如清斜了她一眼,示意她往前看。
蕭夕禾表達了自己的疑問,許如清笑了一聲:“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許如清輕嗤:“雙拳難敵四手啊。”
蕭夕禾笑笑,還是更在意剛才許如清沒回答的問題:“師兄,你還沒說自己為什麼沒通過最初選。”
“他們為什麼自己跟自己打?”柳安安不解。
……不,他不會。蕭夕禾默默捂住二師姐的耳朵,直接打斷兩個修者:“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有小孩。”
柳安安:“……”
“魔尊,看什麼呢?”林樊好奇。
藥神穀三人組聊天的功夫,十大仙門該晉級的已經全部晉級,剩下的幾乎都是小門派和散修了。
“那我們加起來就有兩三!”柳安安高興了,隨即想起還有一個人,“小師妹呢?”
她一臉興奮地找到許如清,同他炫耀自己賺到的靈石:“少說也有一了!早知道這麼暢銷,我就多帶一些來了,要不我現在回去一趟吧!”
“這些若都能倒賣出去,能賺個一靈石。”
柳安安頓時失望:“啊……三日呀,單是回去就要三日時間了。”
柳安安的定價從五靈石到八靈石,最後直接賣出了十靈石一顆的高價,卻還是一個時辰內全部兜售完畢。
原版未篡改內容請移至2010文學官網。如已在,請關閉廣告攔截功能並且退出瀏覽器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