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1 / 1)

“師父!師娘!大師兄大師姐二師姐阿野,我回來啦!”蕭夕禾快樂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藥神穀久違的寧靜。

隻一瞬間,柳安安便衝到了她麵前,一把將人抱住:“小師妹!”

“你們兩個當真是不能見麵,一見麵就吵得穀內不得安寧,”許如清歎息著走來,“我難得的清淨啊!”

許如清扯了一下唇角,還是沒繃住笑了:“可算是回來了。”

“我就知道大師兄很想我,”蕭夕禾傻樂,“師父師娘呢?”

“他們出診去了,晚上才回來。”柳安安忙解釋。

蕭夕禾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麼,下一瞬便感覺大地震顫。她一抬頭,就看到憐兒大師姐帶著阿野衝了出來。

蕭夕禾笑著撲上去,跟興奮的母子倆滾成一團,許如清頓時麵露嫌棄:“乾乾淨淨的小姑娘,非要跟野豬一起打滾。”

憐兒聽見了,立刻衝他不滿地哼哼兩聲,柳安安連忙跑過去捂住憐兒的豬耳朵:“大師姐可聽不得這個。”

許如清嘴角抽了抽,果斷離這些腦子不好的人和豬遠點。

蕭夕禾跟兩位師姐打鬨一會兒,便將戒指裡的四隻靈獸放了出來。

“總算到家了!”熊二長舒一口氣,歡快地奔向後山。

熊大見狀立刻不滿:“小老大沒叫你走呢!”

熊二瞬間停步,眼巴巴地看向蕭夕禾。

蕭夕禾失笑:“去玩吧,不要出穀。”

熊二剛點頭,一向遲鈍的鱷魚先歡呼一聲,抱起阿野就跑,剩下幾個興奮地衝了過去,連憐兒師姐也是。

“不要玩阿野!”蕭夕禾額角直冒青筋。

柳安安大笑:“我怎麼覺得他們好像憋壞了。”

“可不就是憋壞了。”蕭夕禾無奈。

蓬萊島上大部分法器都失去效用,戒指內部的空間雖然沒受影響,但也完全密閉無法開啟了,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雞嘴他們都一直待在空間裡,之後在海上航行時也放出來過,可惜法器所化船隻不夠大,無法讓他們儘情玩耍,隻能放出來透透氣又收回去,回到藥神穀才算自由。

四隻靈獸是這樣,蕭夕禾也一樣,從去蓬萊心就繃著,一直到回了家才徹底放鬆,拜過師父師娘後,就整天躺在床上滾來滾去,連房間都不想出。

“再躺下去,你遲早是要發黴的。”柳安安嚇唬她。

蕭夕禾在床上滾了滾,躺平:“那就讓我黴在床上吧。”

話音未落,床邊憑空出現一張卷軸,剛說了要黴在床上的人頓時一躍而起,拿起卷軸就衝到書桌旁,盯著上頭的字傻樂半天後開始寫回信。

柳安安嫌棄地看她一眼:“不是說過幾日魔尊就要來了嗎?馬上就該見麵了,你們還浪費卷軸乾嘛,一張五十靈石呢!”

藥神穀的人,向來將節儉刻在骨子裡。

蕭夕禾送出卷軸才看向她,財大氣粗地表示:“我有錢!”

“……置辦完聘禮,就不剩多少了。”柳安安無奈。仙魔試煉大會後他們窮人乍富,沒忍住大手大腳了一把,買了許多超出藥神穀實力範圍的法器秘寶做聘禮,所以也剩不多了。

“你還是節省點吧,萬一將來又要用錢怎麼辦?”給小師妹下一次聘,平日對靈石財富沒有半點概念的柳安安也學會居安思危了。

蕭夕禾聞言眨了眨眼:“將來再用錢,就跟魔尊要唄。”

“你還能一直跟他要?”柳安安瞪眼。

蕭夕禾想了想:“應該……能吧,魔尊有錢。”

“迂腐!你堂堂一個醫修,可以靠行醫出診養活自己,卻打算在成親後靠男人,是不是以後還要放棄行醫,做後宅的菟絲花啊?!你對得起我爹辛勤的教導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柳安安痛心疾首,“小師妹,你太讓我失望了!”

蕭夕禾倒是沒想到她會把問題上升到這個高度,一時間有些無語:“我沒打算放棄行醫。”

“當真,”蕭夕禾哭笑不得,“方才隻是隨口一說,我能養活自己的。”

蕭夕禾笑了一聲,剛要說什麼,新的卷軸便出現在麵前。被二師姐攪合一下,她開卷軸都沒辦法理直氣壯了,開之前還小心地瞄了柳安安一眼。

柳安安擺擺手:“隻要你不放棄行醫,不做後宅菟絲花,你愛怎麼寫信怎麼寫信,愛花誰的錢花誰都錢。”

說罷,便瀟灑離開了。

蕭夕禾哭笑不得,又跟魔尊閒聊幾句後,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是不是該將他有孕的事,告訴大師兄二師姐和師娘了?

先前沒打算要這個孩子,便誰都沒說,可如今已經決定留下了……蕭夕禾斟酌片刻,寫信問了謝摘星的意見,待得到他肯定的答複後,便將一家人召集起來,一臉鄭重地將謝摘星有孕的事說了出來。

一刻鐘後,柳江起身:“沒彆的事,我就去煉丹了……”

“你給我站住!”辛月猛地反應過來,當即揪住了他的耳朵,“你早就知道了吧?這麼大的事竟然敢瞞著我,活得不耐煩了?”

柳江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被扯得頓時哀嚎,蕭夕禾趕緊攔住師娘:”魔尊一開始沒打算要孩子,所以我才拜托師父保守秘密,師娘你彆生氣……”

話沒說完,自己的耳朵也被揪住了,哀嚎頓時變成二重奏。

“你也是有本事,竟然能搞大男人的肚子,我說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要成親了,還巴巴地給人家送這麼大聘禮,合著是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

“師娘輕點,疼!”蕭夕禾淚花花都快溢出來了。

“夫人!”柳江也跟著叫。

辛月冷笑:“不疼怎麼讓你們長教訓?!”

師徒倆大呼小叫,一旁的柳安安許如清都跟著牙疼,連‘魔尊被小師妹搞大了肚子’這個消息帶來的衝擊感都減輕不少。

眼看著師徒倆要死在辛月手裡,柳安安麵露猶豫:“大師兄,要不要勸一下?”

許如清思索一瞬:“勸吧,小師妹年紀輕輕不怕訓,師父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師娘這麼折騰。”

“那我們一起哦。”親娘一發火,柳安安就犯慫。

許如清點頭答應:“好。”

得了大師兄的保證,柳安安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往前走了一步:“娘,爹和小師妹也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他們這次吧。”

“怎麼,你為他們說話,是覺得他們是對的、大小事就該瞞著我,還是覺得我無理取鬨?”辛月正在氣頭上,剜她一眼後看向許如清,“你呢?”

許如清:“我一向和師娘一條心。”

柳安安:“……”

“藥神穀老的小的,到底是隻有你懂事,”辛月得了滿意的答案,對親生女兒更不滿了,“混賬玩意!要不是我隻有兩隻手,你也跑不掉!”

“師娘消消氣,”許如清適時奉上一杯茶,“莫要因為他們的錯,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辛月看著遞到眼前的茶,冷哼一聲鬆開兩個不省心的,抬手接過清茶。柳江跟蕭夕禾對視一眼扭頭就跑,趕緊好言好語地認錯,總算在辛月喝完一杯茶前,成功讓她消氣。

許如清見這倆人將師娘哄好了,於是淡定地退回柳安安身側,語重心長地教育師妹:“這,就叫智取。”

柳安安:“……”狗腿子!

辛月消氣之後,抬眸看向柳江:“穀內還有幾千靈石,一並添進聘禮裡吧。”

“聘禮已經夠了。”蕭夕禾忙道。

辛月不悅:“人家懷著你的孩子!”

“……那、那就多添點。”蕭夕禾訕訕。

辛月冷哼一聲,這件事算結束了。

蕭夕禾默默鬆一口氣,趕緊回屋將剛才驚險的一幕告訴謝摘星,而謝摘星回的卷軸隻有兩句話——

耳朵疼嗎?我明天就到。

比他原定的時間提前兩日。蕭夕禾連忙告訴他不疼,讓他不要著急,然而謝摘星卻沒有再回了。

……以她對他的了解,十有八九是已經出發了。

蕭夕禾歎了聲氣,盯著卷軸看了半天,沒忍住樂了出來。

柳安安進門時,就看到她傻兮兮地坐在桌前笑。

自從小師妹和魔尊定下婚約,柳安安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看到這種畫麵了,她見怪不怪地進門,直接在蕭夕禾對麵坐下。

“……怎麼了?”蕭夕禾默默坐直了。

柳安安眨了眨眼:“你跟魔尊的孩子,該叫我什麼?”

蕭夕禾想了想:“小姨?”應該是吧。

“小姨,”柳安安默念一遍,高興了,“我當小姨了!”

蕭夕禾失笑:“你才反應過來啊。”

“剛才都快被大師兄坑死了,哪有機會反應這些,”柳安安將她從桌後拉出來,“走走走,我們去給小娃娃買東西。”

“還得幾個月才出生呢……”

“那不得提前預備著!”

柳安安將蕭夕禾拉到附近小鎮上,走走逛逛買了一大堆東西,一直到深夜才回來,走進穀中時,恰好撞見心事重重的辛月。

見到兩人回來,辛月笑了笑:“回來了?”

“娘你一個人在這兒乾什麼?”柳安安疑惑。

辛月看了蕭夕禾一眼:“本來有點事想問夕禾,便來這裡等著了,誰知道你們回來這麼晚,今日便算了吧。”

“您想問什麼儘管問,徒兒知無不答。”蕭夕禾忙道。

柳安安湊熱鬨:“是呀是呀,你問吧。”

辛月扯了一下唇角:“明天再說也不遲,趕緊回屋歇著吧。”

她都這樣說了,柳安安與蕭夕禾也隻能答應。

兩人一步三回頭走出很遠,直到辛月的背影徹底消失,柳安安才好奇地問:“娘想問什麼?”

“不知道,但應該跟魔尊有關吧。”蕭夕禾推測。

柳安安認同地點了點頭。

蕭夕禾累得要死,一回到房間便倒在床上,柳安安卻是精神十足,一會兒猜測小娃娃是男是女,一會兒推測小娃娃的生辰八字,蕭夕禾昏昏欲睡,很難有精神回應她。

“對了,孩子出生之後,魔尊要喂奶嗎?”柳安安好奇。

蕭夕禾:“……”

“雖然男子一般很難有奶,但他若想喂的話,我可以提前煉製一些催乳丹藥給他,小娃娃嘛,還是喝自己娘……爹爹的奶比較好。”柳安安說著,終於覺得困了,往床上一躺就睡了過去。

蕭夕禾卻徹底精神了,大半宿沒睡不說,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做了一夜謝摘星喂奶的夢。夢裡的謝摘星八塊腹肌、三十六d,麵無表情地抱著一個繈褓,畫麵看起來非常……刺激。

這個夢詭異又神奇,她卻深陷其中,時不時還要跟謝摘星科普一下喂奶的正確姿勢,謝摘星每次聽完都冷淡地掃她一眼,卻也相當配合地調整。

不知不覺中,清晨的陽光落在了眼上。蕭夕禾被光線困擾,睡夢中不滿地輕哼一聲,正要幽幽轉醒時,眼前再次暗了下來。

她輕呼一口氣,眉眼舒展地再次睡去,夢裡繼續給謝摘星傳道受業解惑。

謝摘星看著熟睡的蕭夕禾,抬手摸了摸她還有些紅的耳朵,靜靜坐在床邊守著。沒了光線煩擾,蕭夕禾又睡了好一會兒,總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醒了?”謝摘星勾唇。

蕭夕禾眼前還是昏昏暗暗,盯著他看了片刻後,嘴唇輕輕動了一下。

“說什麼?”謝摘星俯身,將耳朵湊到她唇邊。

“你……多吃豬蹄,下奶。”她認真叮囑。

謝摘星:“……”

許久的沉默後,他麵無表情地問:“下什麼奶?”

“當然是……”蕭夕禾對上他的視線,漸漸清醒過來,“是、是你聽錯了。”

謝摘星眯了眯長眸,解除她眼上的結界。蕭夕禾隻覺眼前猛地一亮,適應一下後才發現自己連人帶床都在院裡。

“……你把我挪出來的?”她一臉不解,“為什麼要把我弄出來?”

“因為我想見你,但又不想弄醒你。”謝摘星回答。

蕭夕禾無語:“那你直接進屋看我唄,乾嘛要把我弄到院子裡來?”

“又不是你一人的屋子,我如何能隨意進出?”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頓了一下,驀地想起他過年那次來尋她時,她曾將他帶進屋裡過,當時的他隻是垂著眼眸,一有機會便匆匆出去了,她還以為是因為急著回去,原來是……

“我家魔尊真是太有分寸了。”蕭夕禾捧著他的臉,笑著親了他一下。

謝摘星冷笑一聲:“彆狗腿,說說下奶的事。”

蕭夕禾又親一下。

“你心虛什……”

蕭夕禾再親。

謝摘星嘴唇動了動,蕭夕禾乾脆親上去不放了。

謝摘星無言一瞬,直接咬了她一口。蕭夕禾痛哼一聲,倒在床上開始碰瓷。

“裝什麼,起來。”謝摘星冷眼旁觀。

蕭夕禾癱在床上不動:“不行,要魔尊大人親親才能起來。”

謝摘星笑了:“蕭夕禾……”

“蕭夕禾,你夠了啊!”柳安安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接著便是許如清:“光天化日膩膩歪歪,不成體統!”

“哼哼!”憐兒大師姐表示認同。

蕭夕禾這才發現,兩人一豬都在圍欄上趴著,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圍觀了。她鬨了個大紅臉,直接躲進謝摘星的懷裡。

謝摘星揚起唇角,安撫地拍了拍她,隨即抬眸掃向看熱鬨的兩人一豬。

“哼哼!”憐兒撒腿就跑。

“我不看了!”柳安安也跟著逃跑。

許如清哭笑不得,轉了一圈手中折扇提醒院裡那倆:“師娘知道魔尊已經到了,眼下正在堂屋等你一起用早膳。”

謝摘星頓了頓:“這便過去。”

許如清將話帶到,便也離開了。

蕭夕禾這才從謝摘星懷裡鑽出來:“你不想去的話就彆勉強,我跟師娘解釋一下就行。”

“柳夫人都吩咐了,自然是要去的。”謝摘星揚了揚唇,表示並不排斥。

他習慣獨處,與親爹相處都不冷不淡,或許不會太熱情,但也不至於排斥所有人。藥神穀幾人是蕭夕禾又敬又愛的家人,也是世上除了他以外會對她好的人,於情於理他都該親自拜訪。

蕭夕禾見他不反對,便拉著他去了堂屋。

“師父師娘,這是魔尊。”雖然已經見過幾次,可今日卻算是正式的拜訪,蕭夕禾介紹謝摘星時,竟然生出一分緊張。

“柳穀主,柳夫人。”謝摘星頷首。

柳江掃了他一眼:“都要成親了,還要這般客氣?”

謝摘星頓了頓,蕭夕禾當即密音:“叫師父師娘。”

“師父,師娘。”謝摘星從善如流。

辛月笑了:“你月份大了不宜久站,快坐下吧。”

“坐吧。”柳江也點頭了。

柳安安立刻騰出兩張相鄰的椅子:“這裡!”

蕭夕禾感激地笑笑,拉著謝摘星便坐下了。

到底是多了一個人,連柳安安都拘束了些,兩人坐下後屋裡直接靜了下來。蕭夕禾隻能求助地看向大師兄。

大師兄一心隻想看熱鬨,但見小師妹這般可憐,也隻好擔負起活躍氣氛的重任:“今日早膳是師娘親自做的包子,有豆沙餡和豬肉餡兩種,還有豆漿和小米粥,魔尊不如嘗嘗是否合口味。”

蕭夕禾立刻給他夾了個豆沙包,謝摘星夾起來嘗一口,有些乾了,也甜過了頭,不怎麼符合他的胃口。

“如何?”辛月一臉期待。

蕭夕禾慌忙密音:“千萬彆……”

“好吃,”謝摘星看向辛月,漆黑的瞳孔裡滿是認真,“不輸夕禾。”

辛月笑了:“哪有那麼厲害,你真是誇張了。”

“真的好吃。”謝摘星繼續強調,引得辛月愈發高興。

蕭夕禾默默鬆一口氣,也拿起一個豆沙包吃了……唔,好甜,師娘今天放這麼多糖乾嘛?她眨了眨眼,突然由衷地佩服起謝摘星——

不愧是魔尊大人,在她擔心他會說出‘不好吃’‘尚可’之類的屁話時,他已經學會了拍馬屁。

“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蠢笨?”謝摘星顯然看出她在想什麼了,不客氣地密音。

蕭夕禾:“……”你不蠢不笨,你聰明絕頂,那你彆緊張呀,彆以為她看不出來,你連吃飯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你們打算先結契還是先辦婚儀?”辛月問。

蕭夕禾回神:“我聽魔尊的。”

“先辦婚儀吧,”謝摘星回答,“若是可以,我想在十日後辦。”

辛月表示認同:“太急了些,不過再拖下去,你月份就大了,到時候穿婚服不好看,”

說罷,她笑了起來,“不過男子的孕身向來不太明顯,影響不會太大。”

謝摘星揚了揚唇,後背挺得極直。

“十日後就要辦了,那我們這兩日得將聘禮送過去才行,”提起這個,柳江對蕭夕禾略有不滿,“本該早些去了,偏偏前陣子不知抽什麼瘋,非要一個人去蓬萊,結果耽擱到現在。”

蕭夕禾乾笑一聲默默挨罵,倒是謝摘星幫她說話:“師父莫怪,是因為我胎像不穩,要借生子泉安胎,所以她才隨我一起去蓬萊的。”

“原來你不是一個人去的呀。”柳安安驚訝。

蕭夕禾眨了眨眼睛:“啊……”

“手給我。”柳江聽謝摘星說胎像不穩,當即看向他。

謝摘星將手伸了過去,柳江略一探脈,默默鬆了口氣:“看來這些日子養得不錯,但孩子還是偏小,你今後還要多吃點。”

“知道了。”謝摘星答應。

蕭夕禾:“……”這輩子都沒想過,魔尊大人還有這麼乖的一麵。

一頓早飯吃完,婚事也聊得七七八八了,蕭夕禾本想帶謝摘星去客房安置,但想到客房每日裡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一點都不清淨,還是作罷了。

“魔尊,你要不要到我戒指裡來?”蕭夕禾期待地問。

謝摘星想了想,答應了。

蕭夕禾當即帶他進了空間戒指。

四隻靈獸如今在藥神穀後山瘋跑,戒指裡被他們破壞的生態又一次複生,如今正是欣欣向榮。

謝摘星在湖邊躺下,枕著一截木頭閉上眼睛。蕭夕禾趴在他身邊,抬手摸摸他的臉:“你困了嗎?”

“你說呢?”謝摘星閉著眼睛反問。

蕭夕禾頓了頓:“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嗯。”

“聽說師娘揍我了不放心,連夜趕來的?”

“嗯。”

蕭夕禾笑了,親親他的臉也跟著躺下:“那你睡吧,我陪著你。”

謝摘星彎了彎唇角,呼吸漸漸均勻。

蕭夕禾陪著他,一會兒看看雲一會兒聽聽風,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結果謝摘星醒來時,她還睡得正熟,手裡還拽著自己腰上的乾坤袋。

“懶。”謝摘星捏了一把她的臉,餘光掃到她攥著乾坤袋一角,突然想到什麼。

一刻鐘後,他從乾坤袋裡取出姻緣石,斟酌片刻扣在了蕭夕禾的掌心。

不大的姻緣石被兩人的手掌一同包裹,短促地釋放點點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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