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人靠腳登山,趙興則靠草人登山。
他製作了一張藤椅,用兩跟竹竿固定在藤椅兩邊。
然後兩具青藤製作的神行草人,就扛著藤椅前進。
其餘的草人,則是分散在前後兩側。
最遠的草人放出去三裡路,這也是趙興操控的極限。
山路雖然陡峭,但操控極限三裡是直線距離,所以已經足夠用了。
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趙興也能提前知曉。
“草人法是真好用啊。”坐在椅子上,趙興不由得感慨。
神行草人走起山路來,如履平地,比他自己走得還要快。
“以後還得多研究研究神行草人,到時候奔襲百裡,僅消耗一個草人,省時又省力。”
另外,草人隊伍裡,還有四個特殊的草人,四個草人身上,都安了兩顆一階東湖珠。
是趙興兩天前才學會的第六種草人法,‘偵察草人’。
可令趙興擁有第二視角。
其餘的草人身上,趙興隻有模糊的感應。這四個草人,卻能夠清晰的看到。
法術級彆不高,僅僅一轉層次,不過已經足夠看得很遠。
登山不過兩刻鐘,趙興就發現了其餘登山者。
通過偵察草人的視角,他在左前方一處鬆樹林中,發現四名登山者,在圍攻另外兩人。
“在搶東西?”
趙興立刻來了精神。
他立刻招呼草人朝著左前方圍攏。
“秦峰,我兄弟二人不要這下品靈秀了,你為何苦苦相逼?”其中一名手拿戰刀、身穿軟甲的高大武者,麵臨兩人圍攻,不斷招架,低聲嘶吼。
“周剛,你到現在才想起求饒了?”同樣持刀的冷酷青年刀光綻放,不斷進攻,“哼,晚了,上次城關值夜的時候,我姐夫不過是喝了點酒,你和方傑非要扣著他,我求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高抬貴手?”
“混賬,你姐夫那是喝了點酒?他是要闖關!當時郡裡嚴查玄天妖人,規定如此,豈能怪我和方傑?”周剛憤怒不已。
“少廢話,老子在湖城武司的時候就看你二人不爽了!現在又和我爭寶,新仇舊恨一起算!”秦峰連續搶攻,劍招攻擊越發淩厲。
不遠處的偵察草人,眼珠子滴溜溜轉,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至於他們對戰時的聲音,也未逃過趙興的耳朵,一股微風順勢就把聲音送到了耳中。
“湖城武司?臨縣的吏員?”趙興摸了摸下巴,以五行觀物遠遠看去,他瞬間就判斷出,這幾人的境界都在聚元五六階左右。
招數都差不多,看來還是一個師父教的,不過四打二,人數多的明顯已經占據了優勢。
看起來還不僅僅是因寶物而爭,不過也是。
同一個屋簷下,最容易產生磕磕碰碰,親人之間尚且如此,何況隻是同僚?
在外麵有禮法約束,低頭不見抬頭見,可進了靈山,有忘憂碑在,下了山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自然就很容易打起來。
更何況還有寶物在眼前。
“根據感應,那應該是下品靈秀。”趙興看向某個方向,在那鬆樹林中,倒著一截兩人環抱的朽木。
朽木的上端,結著一株灰色的靈芝,靈芝邊緣有一圈紫色,當趙興看過去的時候,心跳便微微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