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方臘是不是農民,徽宗朝以前的人搞不懂。
但明朝的,卻很清楚。
如果方臘真的是因為活不下去了,因為朝廷的統治太過腐朽,那水滸傳中,就應該是方臘當主角。
而此時,秦鎮繼續開口道……
「這方臘,是浙江人,有一座漆園,說白了,他就是不滿意朝廷的徵稅。」
「講道理,他也屬於士紳權貴階級。」
「如果真的是農民起義的話,那應該是打地主,分田地,這才符合利益。」
「但他打的,是官服,殺的是官兵,甚至,連老百姓,他一樣不放過。」
「什麽農民起義?這就是造反!」
「而且,還是文官士紳階級推出來的代表,是那些人的扶持,才有了所謂的方臘農民起義。」
「當然,最後方臘還是敗了,被童貫直接給鎮壓澆滅,就連方臘本人,也被帶到了開封斬首。」
「除了方臘起義以外,同時期還有個宋江起義。」
「在水滸傳中,說他有一百單八將,占領了梁山,打著替天行道的名頭,農民起義。」
「事實上,宋江不過隻是有三十六人搞事情。」
「並且,規模也沒有多大,在方臘麵前,就是個弟弟,還是弟中弟。」
「當然,方臘不重要,宋江也不重要。」
「之前說了,宋徽宗與蔡京,現在輪到童貫了,就說說童貫。」
「在所有人印象中,童貫就是個權宦,死太監,根本沒有半點本事,就被宋徽宗各種提拔,還去打仗鍍金。」
「在《奸臣傳》中,蔡京是六賊的頭頭,童貫就是排名第二的大奸臣!」
「在各種評分之中,蔡京與童貫等六賊,基本上都是排名倒數的存在。」
「如果有個什麽奸臣榜,這兩人至少也能排得上前列。」
「那就說說看,童貫到底是什麽樣的。」
「童貫,開封人,一開始,被宋徽宗派去收集字畫。」
「等到後來要攻打青唐的時候,蔡京已經上位,就推薦童貫去當主帥。」
「針對青唐的吐蕃政權,其實早在宋哲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打了。」
「甚至,陸續占領了邈川城丶宗哥城丶青唐城,並改邈川城為湟州,青唐城為鄯州。」
「元符三年,建湟州為都護府。」
「元符三年,也就是宋哲宗死那一年。」
「隴右都護府,其實都能很清楚的看明白,建立這個的原因,也是為了更好的攻打西夏,直接北伐,三麵圍攻,西夏幾乎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就可以輕鬆攻滅。」
「但這時候,宋哲宗,『恰好』死了!」
「這可真是太巧了。」
「前腳,隴右都護府建立,準備攻打西夏的時候,後腳皇帝就死了。」
「而皇帝死後,這支駐紮在隴右都護府的兵,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了主心骨。」
「隻需要有人在青唐地區煽風點火一番,這就成了當地民眾激烈反抗,宋軍處境艱難,朝廷就開始決定撤兵!」
「這情況,簡直與當初高太後會還宋朝攻占的西夏四個地區如出一轍,不能說毫無關係吧,隻能說一模一樣。」
「這時候,其實就是向太後掌權。」
「不管是高太後還是向太後,但凡是太後攝政,基本上就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禁止變法,啟用舊黨,把一切對外擴張的領土全都還回去。」
「所以說,在宋朝,想要向外開拓,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就算在勇猛的兵也沒用!」
「出兵攻打,需要糧食吧?」
「後方直接給你斷糧,餓都能給你餓死!」
「就如同神宗時期,攻打西夏的時候一樣。」
「都打到人家陪都城下了,後方就是不來糧食,最後餓死的人,是戰死人的十倍。」
「彆說什麽給文官潑臟水,這就是事實。」
「趙匡胤重定秩序,建立了宋朝,表麵上看,秩序出來了,天下太平了,繁榮了。」
「可彆忘了,所有人,曾經都吃過人。」
「能活下來的,身上就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而幾十年過去了,表麵上看,好像沒有什麽,文官天天談的是忠君愛國,宣揚的是仁義禮智信,給老百姓洗腦,讓老百姓忠於朝廷,忘掉曾經的陋習,改掉曾經的壞毛病!」
「是,百姓是改了,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也已經忘掉了那段歲月。」
「但是,這幫子專門宣講的文官,文人們,可不會忘。」
「他們知道,這所謂的仁義禮智信,所謂的忠君愛國,就是一種愚民手段,就是專門糊弄百姓的。」
「隻要老百姓信了,也就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而他們本身呢?」
「一個個的,穿的人模狗樣,渾身上下閃爍著正義的光輝,就好像,他們與曾經,早已經劃清界限,成了過去式,身上隻存在真善美,沒有一點邪欲惡!」
「然而,事實上,不是沒了邪欲惡,隻是被他們隱藏在了心底而已。」
「就像蘇軾寫的那句詩一樣:崎嶇事節製,隱忍久不決!還有彆人寫的,如:要當且隱忍,勉強就功名。」
「其實不光是文人,將黑暗隱藏在心裡,幾乎是每個人同樣都會有的東西。」
「那些喜怒形於色的,基本上不長久。」
「就像趙匡胤的兒子,乃至趙光義的兒子一樣,在宋朝,就講究一個喜怒不形於色。」
「等到掌權了,等到自己的地位高了,那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不就是【要當且隱忍,勉強就功名!】麽?」
「當然,話題有點偏……」
「宋朝想要向外開拓的難點,除了用兵後方不給糧食以外,還有一個就是……」
「就算你攻占了,可皇帝死後,那這地方,又會被攝政的太後,或者文官等給還回去。」
「所以,你攻占了也沒用。」
「直到建中靖國元年三月,也就是宋徽宗登基後,第二年,最後一批宋軍,也徹底撤出了湟州,已經算得上是徹底放棄湟州了。」
「宋朝的版圖,再次變成了曾經的模樣。」
「不是宋徽宗想放棄。」
「就沒有皇帝嫌棄自己國家領土多的,自從始皇統一天下以來,那一統天下,天底下隻有一個政權的思想,幾乎都刻到了骨子裡。」
「但凡當皇帝的,有幾個不想一統天下?當然,也確實有,但這些偏安一隅,不想著一統天下的,基本上名聲都不好。」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胸無大誌,沒有報負。」
「當然,宋徽宗也想一統天下。」
「於是乎,崇寧二年,在向皇後死後,宋徽宗經過兩年時間,總算穩定了朝局,將皇權獨攬己身,再次派遣宋軍,進入湟水流域。」
「六月份,再次收服湟州。」
「崇寧三年,四月,宋軍抵達了青唐。」
「之前是說什麽青唐的各部落部族激烈反抗,導致宋軍撤兵。」
「然而,這一次,宋軍在抵達青唐成後,史書上記載:偽龜茲國公主丶前封齊安郡夫人青宜結牟及其酋豪李河溫率回紇丶於闐般次諸族大小首領開門出降。」
「還沒打呢,直接開城投降了,這還能叫什麽激烈反抗?」
「才過去短短三五年時間,態度轉變這麽大?」
「前倨後恭?」
「說白了,宋軍就是主動撤兵,根本不是什麽激烈反抗,處境艱難。」
「支持,青唐城被收複,之後,又陸續收複收複廓州丶積石軍。」
「說實話,設立隴右都護府,將大宋版圖擴張,這種事絕對不算小。」
「然而,打開搜尋引擎,關於宋徽宗的介紹中,壓根沒有提到『隴右都護府』,就更彆說攻占青唐了!」
「當然,在童貫的介紹中,對這些也是一筆帶過,平淡的就像是水一樣,輕描淡寫,宛若他今天早上吃了什麽一樣。」
「說白了,這段曆史,是真的被抹除了太多。」
「同時,把童貫的功勞等,也抹除了,說童貫隻是監軍,統帥是那王厚。」
「然而,隴右都護府設立之後,王厚當上了威州團練使丶熙河經略安撫使,帶兵攻取廓州,拜武勝軍留後。」
「而童貫,為熙河蘭湟丶秦鳳路經略安撫製置使,連續升官至武康軍節度使,討伐溪哥臧征,收複積石軍丶洮州,被加官為檢校司空。」
「後來,宋徽宗又拜他為開府儀同三司。」
「如果童貫真的是監軍,這些提拔,根本與他的功勞不匹配,更彆說開府儀同三司了!」
「當然,還有一件有意思的事。」
「在童貫他們抵達湟州的時候,宋徽宗的宮中,恰好失火了。」
「唉,對,就這麽巧。」
「當然,具體什麽地方失火,沒有記載,或者說,被人抹除了。」
「要知道,古代失火,可不是一件小事。」
「畢竟,宮廷多為木質結構的建築,一旦發生火災,往往很容易就迅速蔓延出去,要不了多久,滔天火海就會出現。」
「這是什麽?這很明顯是奔著燒死宋徽宗去的,就是不打算收複湟州,青唐。」
「可惜,宋徽宗命硬,沒死成。」
「而史書中記載就是,宮中忽然失火,宋徽宗認為是不祥之兆,於是乎就下令童貫停止出兵。」
「然而,童貫並未聽從宋徽宗的命令,而是將詔令藏入靴中,繼續率軍出征,最終成功收複了湟州。」
「這詔令,要麽就不是宋徽宗下的,要麽,這事就是虛構的。」
「畢竟,剛抵達湟州,宮中失火。」
「宋徽宗認為不詳,於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