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高中時空。

北方。

此時,嶽飛聽著秦鎮最後說的那些,臉色變了又變,有些驚疑不定。

當然,不僅僅是他,就連他兒子嶽雲,也有些驚疑不定,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父親,您是……官家的親信?」嶽雲有些驚愕,連他這個兒子都不知道這一點。

之前,他還慫恿嶽飛造反,為了天下百姓謀福祉呢。

結果,這一轉頭,竟然就說,自家父親是皇帝的親信?

好家夥……

也就自己是親生的了,但凡換一個人來,敢說這些話,恐怕當場就會被嶽飛給斬殺。

而此時,嶽飛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望著天穹,怔怔出神。

親信嗎?

怎麽可能不是呢?

沒有皇帝的支持,他哪來的今天?

沒有皇帝的支持,他甚至都走不到北方來。

就算他一個人,招募鄉勇,招兵買馬,又能有多少人手?

他自己招兵買馬,又哪來的糧草?

誰支持他打仗?

自然還是皇帝。

隻是,之前,他聽到,秦鎮說趙構殺了他,導致他被冤殺之後,他其實也是有過懷疑的。

懷疑趙構是不是變了。

這很正常。

他不保證趙構是否害怕他功高蓋主。

人心都是會變的。

萬一後來的趙構,真的如同秦鎮說的那樣,直接變心,開始忌憚他,然後殺了他呢?

儘管皇帝殺他完全沒有道理。

既然你回收兵權,那肯定是把兵權給自己的心腹。

但最後呢?

這兵權,好像是給了秦檜吧?

秦檜算個鳥的心腹。

秦檜是個什麽情況,他太清楚不過了。

這就不像是回收兵權給心腹,更像是秦檜這吊毛在奪權。

當秦檜掌控了朝堂,掌控了軍隊。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不是皇帝,已經勝似皇帝了。

所以說……

嶽飛深吸口氣……

下意識握緊了手中鐵鐧。

同一時間,皇城,都堂內。

「官,官家,您這是做什麽?」此時,秦檜一臉驚愕的看著麵前的趙構。

此時的趙構,渾身上下,煞氣凜然,眼眸之中,滿是冷漠,冰冷無情。

手中長劍更是寒光閃爍。

饒是秦檜大權獨攬這麽多年,也忍不住額頭見汗。

是,他很多大場麵都見過。

經曆過的凶險,也不是一點半點。

也曾經被劍架在脖子上。

可此刻,卻是感受到了徹骨的冰寒。

那可是皇帝拿著劍,站在了他的麵前。

趙構看著秦檜,皮笑肉不笑道:「秦檜,你再把你在金國經曆的一切,見到的一切,跟朕說一遍!」

這一刻,趙構甚至都不稱『秦相』了,也不自稱『吾』了,而是直接稱朕。

察覺到這些細微的變化。

秦檜那一顆心,直接沉到了穀底。

他明白,趙構是對他產生殺心了。

是,這很正常!

聽秦鎮講述的那些,他對那『秦檜』都產生了殺心,就更彆說趙構了。

秦檜苦笑一聲:「官家,您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朕隻是讓你再說一遍!」趙構淡淡開口。

「官家,您不都知道了麽?再說一遍,臣怕官家……」秦檜欲言又止。

「無妨,你說就是!」趙構淡淡道。

「這,好吧……」

秦檜深吸口氣,然後,就開始講述當初跟著北上去金國的所見所聞。

在秦檜的描述中,趙構好似看到了徽欽二帝在雪地裡前行,看到了公主,嬪妃,被金國的那些士兵羞辱,看到了他的那些姐妹們,如同貨物一般,被人轉贈售賣。

一幕又一幕,極其慘烈。

而秦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是那忠心護主,保住皇帝不受傾軋的正直忠臣形象。

在金國的三年期間,他也不畏強權,金國的那些貴族看重他的品性學識,賞賜了他很多東西,但他都不為所動。

最後,在聽取了徽宗的意見,忍辱負重,打入金國內部,最後,通過不斷的努力,最後殺了監視的金兵,奪船而逃,這才南歸,回到了官家的懷抱。

這說的……

好家夥……

簡直曲折離奇,好似編故事,好似那小說畫本一樣。

這已經不是趙構第一次聽秦檜這般說了。

之前,秦檜說的時候,他很感動。

想不到,被擄走的官員之中,還有這般正直的存在?

而且,靖康年之前的秦檜,也的確很不錯。

所以,他第一次,相信了秦檜說的那些,並且,開始提拔重用。

隻是,現在怎麽聽怎麽感覺彆扭。

「這《南燼紀聞》,不會是你寫的吧?」趙構冷漠的看著秦檜。

「官家!您這就是冤枉臣了!」

秦檜瞬間哭了:「官家,這麽多年的君臣相宜,難道您就聽信天上那家夥的胡說八道,就要冤枉臣嗎?臣忠心為趙氏,忠心為大宋啊!臣日夜殫精竭慮,就想著,能夠在這亂世之中,護住您啊!」

說著,他還低下頭,鬢角的白發落下,竟顯得有些憔悴。

此時的秦檜,也有四十來歲了。

可是,頭上的白發,卻顯得整個人更像是個五十多歲的人一樣!

「演,你繼續演!」趙構淡淡開口。

是的,他一開始,是有些相信秦檜。

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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