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陳勃遞過來酒杯,陸晗煙猶豫了一下。

但她還是接過去了,當一個女人根本不愛那個男人時,所謂的孩子也就那麼回事了。

兩隻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聲響。

陳勃喝了一口,覺得還不錯,於是一飲而儘。

“這是紅酒,是要品的,你是不是沒喝過,說你不懂紅酒吧,看你這喝法確實不懂,但是你又偏偏開了一瓶這麼貴的,你知道這瓶酒多少錢嗎?”陸晗煙抿了一口,問道。

陳勃搖搖頭,說道:“我不懂這玩意,就是覺得味道還可以。”

“是可以,這瓶酒十一萬,當然得可以了。”陸晗煙對陳勃這種土老帽也沒法斥責,今晚好歹是他們的新婚之夜,鬨的聲響太大了,傳出去不好看。

雖然陳勃覺得這酒確實太貴了,可是他也隻是在心裡驚訝了一下,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次是滿杯,依然是一飲而儘。

然後看了一眼陸晗煙,說道:“我先睡了,今天累了,做戲做到這裡差不多了吧,就這一晚,明天我還是回自己的房間睡,和你在一起睡,我心裡不踏實。”

麵對陳勃的揶揄,陸晗煙沒吱聲,沒回應,甚至沒有表情。

她在想念自己的女兒,那個被闞正德的人帶去日本的女兒。

她也在想那個男人,五年前讓自己死心塌地的男人,可是他卻死於非命,到現在屍骨無存。

她也能猜到,作為闞正德手下最得力的會計,美國哈佛大學畢業的會計師,掌握了貴鹿集團大量的秘密,闞正德怎麼可能讓他活著出國呢。

在孩子和那個英俊的男人之間,陸晗煙選擇了那個時候還在肚子裡的女兒。

從此,女兒成了她最大的軟肋。

陸晗煙也成了闞正德的玩物,當然,還有隨時可以祭出的一把刀,而現在這把刀砍向了葉玉山。

陸晗煙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而沙發上的陳勃早已鼾聲大作。

陸晗煙也隻是看了他一眼,隨即就走進了臥室。

陳勃看著桌子上已經空了的酒杯,不由得在內心裡暗暗祈禱,孩子,千萬不要怪我啊,我也是沒辦法,要不然,絕不可能乾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來。

孩子,你要怪就怪你這不靠譜的爹媽吧,他們沒有一個是好鳥。

陳勃沒敢睡,他一直都在聽著臥室裡的動靜,生怕祖文君把自己給坑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打胎的藥,要是真的出了事,那可是一屍兩命,所以還是得聽著點,有啥事立刻打電話去醫院。

可是聽來聽去,臥室裡居然真的沒啥動靜,這外國的藥真的這麼神奇嗎?

而他的慶幸還沒過幾分鐘,就聽到了臥室裡的動靜不小,這是總統套房,隔音效果做的非常好,所以,此時他聽到的動靜已經是相當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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