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洋聞言擺擺手,說道:“不用這麼勤,你有時間的時候去看看他,需要什麼東西給他帶點,除了茶就是書,也就這些了,你又不是沒和他打過交道,不過,這事,隻限於我們兩個知道,算是我私人委托你的。”
“我知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陳勃說道。
“那就好,對了,你還是想留在市府辦嗎,我回頭和鄭和平說一聲,他應該會給我個麵子。”
“去哪裡都好,回監獄也行,不過,好馬不吃回頭草,羅秘書要是能幫我說句話,那我就先謝謝您了。”陳勃笑笑說道。
之前不提任何的要求,是怕羅洋覺得自己這個人勢利,但是現在不同了。
羅洋剛剛委托自己時常去看望一下白永年,以自己在監獄工作的這兩年的關係,去監獄探望白永年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而且在認識監獄領導的前提下,很多事也好辦,所以這事對自己來說不難。
既然羅洋委托了自己,自己要是再做一個無欲無求的人,那接下來怎麼交往,人家還能再麻煩自己什麼事?
所謂的交往,其實就是交易,隻有交易,才能維持關係的長久,再說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好,要是再煮熟的鴨子嘴硬,給人的感覺也是太虛偽了。
既然羅洋再次提出來可以幫自己說說話,那自己就得該借坡下驢,免得一直在山崗上站著喝西北風。
“我來了南港市這幾天,才知道南港市的形勢比我想的還複雜,所以,在市府辦不見得是好事,不過你現在也沒彆的地方去,那就先委屈一下,得空了我會和謝市長打個招呼,省長的事,我還是要再次認真的說句謝謝,現在想起來,當時要是出了事,你我就沒機會在這裡聊天了。”羅洋歎道。
陳勃沒就這件事再發表自己的意見,說多了顯得自己邀功似的,再客氣的話又覺得自己虛偽,所以,隻能是點點頭,恰好此時,視察的隊伍又轉向了另外一個廠房,於是,他們慢慢的跟了過去。
市府秘書長鄭和平一直都在觀察著這邊,他實在是想不通羅洋一個作為省長秘書的人能和陳勃有多少話可聊,不就是事情發生在酒店裡的那件事嗎,怎麼還說起來沒完沒了了?
作為市政府的大管家,鄭和平的工作千頭萬緒,而且也是唯一一個表明態度站在謝元春這邊的人。
同時,作為南港本地人,他和闞正德也認識,雖然說不上是多麼親密的關係,但是在政治上鄭和平是絕對站在謝元春這邊的。
作為市長的謝元春來了南港市兩年,並且市長的主要精力應該在經濟上,可是作為南港市最早的上市企業,貴鹿集團,因為闞正德的原因,謝元春從未踏足過。
因為在來南港市之前,貴鹿集團的名聲早已在外,不少的上訪案例都和貴鹿集團有關係,所以謝元春先入為主,對貴鹿集團沒一點好印象,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去貴鹿集團為闞正德站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