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雲波走後,崔正信立刻給自己女兒打電話。
女兒還在那頭哭泣著,但是告訴崔正信,她也不知道那夥人是乾啥的,剛剛把她從宿舍裡拉到了操場上打了幾巴掌。
崔正信的血壓一下子就上來了,差點就把手機砸了,可是現在還得安慰自己女兒,讓她就在學校裡待著,哪裡都不要去。
打完了電話後,崔正信回頭看向自己老婆,她已經被嚇傻了。
好歹也是一個幾十億身家的富太太,哪經曆過這些事,所以,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崔正信在她臉上拍了幾巴掌,她才回過神來。
“孩子,孩子,孩子怎麼了?”
“沒事了,孩子沒事,我剛剛打過電話了,你這樣,天一亮,立刻去上海,把孩子接走,不要在國內上學了,去加拿大,立刻走,明白嗎?你們走了,我也放心些,哎哎哎,醒醒,聽懂我說的話了嗎?”崔正信不斷的拍著老婆的臉,問道。
“我們走了你怎麼辦,要走我們一起走,要不然我們不走……”
“唉,我走了,公司欠其他人的錢咋辦,下遊都是我從老家帶出來的人,我一走了之,他們的錢就彆想要回來了,都是鄉裡鄉親的,這事要是搞不定,我這輩子都回不去了,哪個人後麵都是一個家,都有老婆孩子等著養活呢,我哪能一走了之,你們先走,我明天一早就去闞家,磕頭賠罪,再想辦法吧……”
崔正信在家裡安排好了老婆,把該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又叫來了自己信得過的司機,一路送到了飛往上海的飛機,他這才放心了。
闞正德在家裡看新聞,朝聞天下。
崔正信拿著蓋好了章的撤訴申請書,親自到了闞家的彆墅。
進門後,看到闞正德正在看新聞,也沒打擾,就站在一旁等著。
闞正德好似根本就沒發現他似的,一直在喝茶看電視,而他的側麵還坐著一個女人,他認識,這個女人叫陸晗煙,是闞正德旗下南港大酒店的總經理,不知道她怎麼也在這裡,她結婚的時候自己還去了,隨了十萬的禮金。
陸晗煙朝著他不著痕跡的搖搖頭,看了一眼門外,崔正信會意的悄悄的走出了彆墅的客廳。
不一會,陸晗煙也走了出來。
“老崔,你怎麼來了?有事?”陸晗煙小聲問道。
崔正信看看周圍,這院子裡除了不遠處站著的幾個保鏢,也沒有其他人,於是掏出了撤訴申請書,立刻就跪了下去。
年近半百的人了,要跪這個年輕的小丫頭,崔正信也真乾的出來。
生意人,做的是生意,圖的是利益,更何況這還事關自己家人的生死,就算是低低頭,認個錯,也不丟人。
所以,儘管陸晗煙很年輕,可是他這個臉該不要的時候還是不能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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