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走廊裡,找了個人少的地方。

關初夏依舊是雙手插兜,夾著病案本,玩味的看著陳勃,她隻是順道在這裡過去的時候看到他了而已,如果看不到他,那她就打算向自己的父母屈服了。

父母給他安排了一個相親的對象,是一個二代,在省裡工作,說白了吧,兩家就是政治聯姻,將來是不是幸福,各安天命。

她找過祖文君了,也見過陳勃了,但是自從上次見麵後,他就再沒下文,自己是個女孩子,臉皮還沒那麼厚,追著陳勃不依不饒,那也不是自己的風格。

所以,今天偶然看到他在醫院,就順勢問問他到底咋想的。

如果可能,說不定可以帶回去抵擋一陣子,如果將來自己和他不合適,至少還可以爭取點時間。

但是如果今天沒遇到陳勃,那自己就認命了。

“說吧,有什麼問題?陳勃,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求著你?然後就開始拿捏我?”關初夏皺眉問道。

陳勃擺擺手,說道:“這是什麼話,我拿捏你乾嘛,我就是覺得這速度進行的太快了,你,沒事吧?”

陳勃說這話的時候,又看向了關初夏的肚子。

關初夏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沒惱火,因為陳勃和陸晗煙的事情,祖文君都告訴她了,反正現在葉玉山也死了,祖文君沒什麼不可說的,而且她之所以把這麼秘密的事都告訴了關初夏,就是為了取信她,真想把她和陳勃捏到一起。

“你放心,我沒有懷孕,絕對不是讓你當接盤俠,神神叨叨的,德行……”關初夏白了他一眼,說道。

“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明天跟你回去一趟,不過,我還是覺得太快了,這樣,你怎麼和你爸媽說我們的關係,那是你的問題,但是這事糊弄過去後,我們再慢慢接觸,你看怎麼樣?”陳勃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陳勃的通情達理,以及肯明天跟自己回省城,這對關初夏來說,真是意外之喜,但是她的興奮隻是表現了那麼一瞬間,然後就穩住了自己的心神,淡淡的說道:“好,明天先去見我爸媽,其他的事,等回來再說。”

兩人定下來這事,陳勃和關初夏並肩又走到了白永年的病房門前。

陳勃想要轉身和她告辭的時候,關初夏看著病床上的白永年,說道:“我聽他的主治醫生說,他的情況不太好,手術能不能成功,沒有把握,你,還是多陪陪他吧。”

陳勃一愣,歎口氣說道:“他說,你有旺夫相,極力攛掇我娶你,這事和我說了好幾次了,我還想著,真要是有那麼一天,一定讓他坐在宴席第一桌上,你這麼說,看來是沒戲了。”

關初夏沒說話,居然伸手在陳勃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轉身離開了。

白永年看到陳勃的臉色不太好,還以為他和關初夏談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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