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春和鄭和平走的時候,陳勃也是想跟著一起走的,但是被謝元春阻止了。
陳勃為謝元春關上車門後,他朝著站在茶室門口的陸晗煙揮揮手,然後告辭,卻給陳勃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小陳,你留在這裡吧,陸總還有事和你說。”
除了這句話,再無其他,陳勃回頭看了一眼陸晗煙,又看向鄭和平。
鄭和平待謝元春的車走後,走到陳勃身邊向他交代一些問題。
“闞正德下午的飛機,你和陸總一起到省城去接機,這也算是市裡的一個態度吧,我去的話,這以後有啥事就不好說了,你去呢,一旦有啥事,到時候這個辦公室存不存在都不好說呢。”鄭和平把話說到這裡,就沒再說下去。
可是意思算是表達明白了,陳勃張了張嘴,差點就脫口而出,奶奶的,你怕以後出啥問題,老子不怕嗎?
鄭和平的意思是,他是市府秘書長,去機場接闞正德的話,怕武陽縣踩踏事故中死亡的家屬有意見,到時候網上一炒作,他作為政府秘書長,第一個就會被拎出來處刑。
所以,在體製內,最最要緊的就是低調,那些高調做官的,基本沒什麼好下場,那麼多眼睛和鏡頭盯著你,你公共場合抽支煙都能把你祖宗八代拎出來曬曬。
更何況現在是對資本家態度不友好的時候,陳勃出現在機場接闞正德,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可是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誰讓他的官最小呢,官小,位置低,就得做好為領導背黑鍋的準備,還要有這個自覺。
“你是瘋了吧,敢給領導出這種主意,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你想過後果嗎?”陳勃送走了謝元春和鄭和平,走向了站在茶室門口的陸晗煙。
“累死我了,人家說一孕傻三年,我是不敢傻,可是也架不住這小崽子喝我的血,和市裡這些老狐狸聊天,真是太累了,扶我一把。”陸晗煙看看左右沒人了,有些撒嬌的對陳勃說道。
陳勃倒好,理都沒理她,直接推門進去了。
到了茶室裡,陳勃大馬金刀的坐在剛剛謝元春的位置,將謝元春的杯子扔到一旁的茶洗裡,自顧自的倒茶喝起來,還彆說,這茶的味道確實不錯,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
“味道如何?”陸晗煙沒有生氣,對陳勃,她是一直哄著的。
“嗯,還不錯,夠味。”
“這是十五年的老班章,怎麼會不夠味,你要喝,待會我送你一餅。”陸晗煙笑笑說道。
陳勃居然沒有立刻拒絕,這讓陸晗煙有些意外,但是她看著陳勃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因為他太冷靜了,這個表情讓陸晗煙心裡有些忐忑。
陳勃看看她,雖然懷孕了,可是依然畫著淡妝,看起來賞心悅目,謝元春在這個位置上不知道看了多久,也一定有這種感覺吧。
但是陳勃也在她的眼神裡看到了不安,這種不安是掩飾不住的,不知道剛剛謝元春有沒有覺察到這種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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