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點點頭,宗雨蝶鬆了一口氣,站起來把門關上了。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她來找陳勃這事,或許很快就會傳到裕康縣,在這個圈子裡混,誰還沒有幾個朋友呢?

一旦事情傳回到了薛黎明的耳朵裡,接下來的很多事就難辦了。

“陳主任,在說薛局長的事之前,我先說說我的事吧……”

不知道她是真心實意的,還是在陳勃麵前矯情。

宗雨蝶的意思是她很快就會辭職,但是在辭職之前,還是會幫著陳勃把他們局裡的事情捋清楚,至於那個薛黎明是不是真的有問題,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宗雨蝶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好像真的要放棄現在的官位了,而且說的那些話和要出家似的,怎麼看都像是看破紅塵了。

“老苗也是這麼想的?”

“他是一定會辭職的,不辭職,組織上也饒不了他,再說了,這些東西都交代出來,組織上還會信任他嗎?我和他想了一晚上,也和姑娘商量了,等到他的事處理完,我們就辭職回老家種地了……”

宗雨蝶說這些話的時候,又露出了一種不甘和悲切,而且還說了一句讓陳勃有些惱火的話,那意思是陳勃本可以高抬貴手,房子裡的那些東西本不在賬麵上的,是陳勃對他們趕儘殺絕,所以才不得不離開的。

陳勃的臉色很不好看,宗雨蝶也是點到為止,這也是他們兩口子商量好的,不能一味的表示自己的順從,還是要表現出來不甘和憤怒,哪怕隻是一點點,這是個態度問題。

如果陳勃是紀委和檢察院的,那他們就不能有絲毫的情緒,可是陳勃隻是市裡一個臨時成立的辦公室,他有那個能力抬抬手的,可是他沒有,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不得不回老家種地,一定要把對陳勃的怨氣發出來,讓他知道自己心裡是有恨的,這才顯得真實。

因為這是人性,不然的話,自己撈了半輩子的財富,被他一鍋端了,要是沒點火氣,那才顯得不正常,說不定他會一直盯著自己家不放。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老苗也捅了你,你不追究他的責任,我們感激你,所以,我在辭職之前幫你一次,不然,我心裡不舒服,要倒黴,大家一塊倒黴吧。”宗雨蝶說道。

陳勃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既然宗雨蝶能這麼說,那就意味著,裕康縣教育局的事情應該不難。

上午還沒開盤,闞正德早早的坐在了電腦前,已經連續幾個漲停板了,要是再這麼下去,證監會就要發函了。

到現在為止,不管是貴鹿集團還是白江實業,都保持沉默,任憑兩家的股票飆漲。

“查清楚了嗎,消息是從哪泄露出去的?”闞正德看看站在對麵的袁橋,問道。

“闞總,我們這邊的消息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連陸總都不知道,消息泄露一定是白江實業那邊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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