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猜的沒錯,他在樓道裡也沒有看錯人。
因為在薛黎明出現之後,不久,耿童也從那個門裡出來了。
毫無疑問,薛黎明坐到了局領導這一桌。
他看到陳勃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立刻板起臉問道:“你是誰,這是教育局的位置,去找其他的位置坐吧。”
“薛局長,我帶來的,一個朋友。”宗雨蝶看向薛黎明,笑笑說道。
薛黎明一聽這話,沒再說什麼,扭過頭去,這個時候典禮快要開始了。
陳勃一直都在盯著薛黎明看,因為從這個角度,他正好看不到陳勃在做什麼,但是陳勃卻可以非常清晰地看著他,其實這張桌子就他們三個人,教育局還有其他人,但是誰會沒事吃飽了撐的去和領導坐一起,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耿童今天很漂亮,不得不說,薛黎明還真是有眼光,也理解了他為什麼舍不得放手,人家都要結婚了,還要糾纏不休,這就是典型的沒玩夠,或者是想讓女人換個身份接著玩。
但是薛黎明是真的不走運,他碰到了陳勃,還幾乎是被他抓了個現行,所以,這一刻,陳勃心裡想的是,這突破口是誰,是耿童,還是方言,還是直接找薛黎明談。
身披白色聖潔婚紗的耿童被自己丈夫牽著手,從舞台儘頭緩緩走上來。
這一刻的氛圍,直接將莊嚴的氣氛拉滿,但是就在耿童即將走上舞台中心的時候,她猛然站住了,如果不是被方言拉著手,她幾乎就要倒在地上了。
她緩緩站住,定了定神,繼續向前走,從這個位置到舞台中心自己的位置,短短幾步路,她走的異常艱辛,當她終於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定後,她的目光看向了薛黎明,眼神裡都是哀求,而她的眉頭微皺,讓人看著真是楚楚可憐。
不知道是出於嫉妒還是報複,總之,薛黎明沒有理會她,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手機上,舞台上的耿童幾乎站立不穩,她隻能是緊緊抓住自己男人的胳膊。
“你沒事吧?”方言終於覺察到自己老婆不對勁,問道。
“沒事,可能是有點低血糖,我昨晚和今早都沒吃飯,有點暈,快要站不住了……”耿童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陳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玩人不帶這麼玩的。
他悄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椅子,此時耿童的注意力還在這張桌子上,她期待著薛黎明能抬頭看看自己,給自己一個麵子,不要再這麼玩下去了。
但是薛黎明始終沒有抬頭,耿童簡直是要絕望了,她隻能寄希望於程序走的再快一點,這樣儘快輪到薛黎明致證婚詞,這樣的話,自己或許就得到解脫了。
但是司儀拿了錢了,拿了多少錢,那就得叨叨多少詞,詞少了,落下了,主家會不高興的,該有的吉祥話和互動,一句都不能少。
宗雨蝶也發現了陳勃的動靜,剛剛想要阻止他,畢竟他是自己帶來的,真要是鬨出來什麼不好的事,薛黎明又得向自己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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