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將暮雲瑾舉了起來,隨即放下。
“這幾天重了不少,我不在家的時候,是不是偷吃好東西了?”
周楚似笑非笑道。
暮雲瑾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有些窘迫。
“是青青姐,她怕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吃不好,就變著法的給我買好吃的。”
周楚聽到這話,頓時恍然,揉了揉暮雲瑾的腦袋。
“想吃就吃,彆虧了自己,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
暮雲瑾聽到這話,瞬間喜笑顏開。
周楚將原本陸家的宅子買回來之後,為了不讓院子之中太過冷清,陸陸續續的在孫強那裡買了不少婢女。
這些婢女基本都是孫強在鄉下買回來的。
不說多可靠,但基本排除了是錦衣衛或者其他人細作的可能。
規矩不懂可以慢慢教,但如果進來了居心叵測之人,那問題就大了。
即便如此,周楚仍然沒有在家裡弄玻璃或者白糖。
這些東西事關重大,一旦走漏風聲,後果不堪設想。
城外的那處宅子是周楚之前回到京城之前選中的。
位置很偏,周圍也沒多少人家。
用來做事再合適不過。
在這之前,周楚帶著暮雲瑾去了一趟大獄。
上次去看陸鬆一家子,都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了。
“叔父,嬸子,這是我燉的羊肉,你們吃了暖暖身子。”
大獄之中的氣溫和外麵可不一樣。
如果是夏天,大獄之中可能會感覺悶熱潮濕。
但此時已經是秋天,外麵白天的話可能會熱,但這大獄之中,終日不見陽光,不止不熱,甚至有些寒冷。
一般而言,家屬探監是嚴禁帶吃的,為的就是防止有人投毒。
但那畢竟是一般情況。
周楚是誰,獄卒和牢頭的金主之一,持續了三年的黃金客戶。
這點要求還能不滿足嗎。
“哎,好孩子,好孩子。”
楊氏每次看到周楚,都忍不住抹眼淚。
“嬸子你真是的,每次都抹眼淚,我估摸著要不了太久,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周楚一邊用勺子盛著羊肉,一邊笑道。
“就是,娘,你總哭啥。”
陸煒安慰道。
“我是心疼衡器這孩子,他才多大,就要負擔我們這一大家子,每個月還要給牢頭這麽多錢,彆人家的孩子這麽大的時候還都在玩鬨,衡器太累了。”
楊氏說著摸了摸周楚的臉,滿臉心疼。
一旁的陸鬆聽到這話,看向周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是個男人,不善於表達,而且他覺得自己說什麽都顯得多餘,顯得矯情。
“三年前,我們家剛出事那兩個月,衡器餓瘦了很多,但偏偏這丫頭臉上胖嘟嘟的,衡器為了這丫頭,自己都舍不得吃。”
楊氏越說越難過,眼淚愈發止不住了。
暮雲瑾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窘迫,小手捏著衣角。
“嬸子,說這些乾啥,也就頭一個月難過些,後麵就好了,你看我現在,人高馬大的,吃的比誰都好。”
周楚笑道。
“老三,你的學業沒落下吧?”
周楚轉移話題道。
這些年,陸家早就默認了周楚是他們家的一份子。
隻是他們人在大獄之中,自覺不能給周楚帶來什麽好處,這話也就一直沒說出口。
不過無論是暮雲瑾還是陸煒,都很自覺的叫周楚二哥。
陸煒則從原來的老二變成了老三。
陸煒聽到這話,臉色一垮。
他自認為學業學的很好,也很認真,但每次二哥考校自己學業的時候,總能考到自己不會的點。
聽小妹說二哥在外麵要忙生意,還要練武,隻有晚上有點時間讀書練字。
但無論是學業還是寫的字,陸煒都覺得自己遠不如二哥。
二哥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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