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周楚根本沒工夫搭理林廌。

德清公主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陸鬆一家子就出來了,陸鬆甚至直接官複原職。

周楚將陸鬆一家三口接到家中,又是火盆又是鞭炮,該走的流程全走了一遍。

“衡器啊,他們說全靠你去求了德清公主,才把我們放出來。”

陸鬆抓著周楚的手,感慨萬千道。

三年的牢獄生活,雖然吃穿不愁,但陸鬆可是錦衣衛,關在大獄之中三年,整個人顯得頹了不少。

倒是陸煒,如今才十三歲左㱏,在大獄之中吃得好睡得好,讀書練武都不耽誤。

精氣神極好。

“是啊,要是沒有衡器,我們恐怕一年都撐不住。”

楊氏感慨道。

此時的楊氏和三年前相比,也顯得老了許多,眼角多了很多魚尾紋。

“多虧了興王一直跟公主殿下寫信,我哪有那麽大的麵子。”

周楚這倒不是謙虛,而是實話。

德清公主救陸家,多半是看在朱厚熜的麵子上。

自己有幾斤幾兩,周楚還是很清楚的。

隻是恰逢其會罷了。

更何況,朱厚熜可是未來的皇帝,估計要不了太久,就要㣉主京城了。

自己這個時候在陸鬆夫婦麵前抹去他的功勞?這不是自毀長城嗎?

“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楊氏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這幾年衡器可是受了苦了。”

“嬸嬸,今天大好的日子,不說這些喪氣話。”

周楚笑道。

“對,不說這些了。”

陸鬆拍了拍楊氏的肩膀,說道。

陸鬆一家人再次回到陸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頓時感慨萬千。

周楚早就將陸家隔壁的兩個宅子買了下來,陸鬆一家一回家,周楚搬了出去。

至於楚璃,早在昨晚,就讓小刀和春蘭悄悄帶著她過去了。

楊氏原本想開口挽留周楚,讓他留在陸家的,卻被陸鬆用眼神阻止了。

等周楚離開之後,楊氏看向自己的丈夫。

“你為什麽要攔著我?”

陸鬆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今的衡器身份今非昔比,我們可以把他當成子侄,可以對他好,再怎麽好都不過分。”

“但你如果要讓他留在我們家,對他而言是一種負擔,我們陸家的宅子都是他買回來的,他以後在我們家該以什麽樣的態度對待我們呢?”

“之前衡器在大獄為我們花的錢,還有買下宅子的錢,我們是要還的,我知道,衡器不會要這個錢,但他不要,不代表我們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我們該做的一定要做。”

陸鬆揉了揉腦袋說道。

“更何況衡器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業要做,繼續待在這裡,他做起事來也不方便,他就住在隔壁,想見他走兩步就到了,這樣是尊重衡器,留下衡器,我們或許會彌補一些心裡的虧空,但對衡器而言,卻並非好事。”

楊氏聽到這些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暮雲瑾此時已經過了剛開始的激動,陪著自己的父母一直在說話,說著這三年發生的一些趣事。

此時的暮雲瑾,還不能改回原名,因為當年陸家被抄家的時候,對外說的是她已經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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