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楚,想贏回來的話,隨時奉陪。”
周楚滿不在乎道。
一個禮部侍郎而已。
同樣是侍郎,禮部侍郎和戶部侍郎的職權含量差距是很大的。
戶部和兵部,一個掌管財政,一個掌管大明的兵權。
和這倆相比,禮部的職權含金量則要低得多。
以前周楚麵對廖順,或許會小心一些,甚至根本就不會和這些個官員弟子賭錢。
但自己既然答應了德清公主,後麵還要和公主府合夥做生意,自然要替林廌扛事,然後把這小子教好。
誠然,德清公主是衝著老頭子去的,但林廌在自己這邊一點改變都沒有,那在公主眼中的價值就會大大下降。
無論是任何人,想要彆人越來越重視自己,就得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價值。
廖順聽到周楚的名字,神情一窒。
周楚的名字他這些天沒少聽。
他爹每次罵他的時候,甚至都會拿周楚說事,說你看人家周衡器,年紀輕輕,無論是才學,還是各個方麵,都是上上之選,再看看你,除了整天胡鬨,還能乾什麽?
反正這些天就是拿他反覆和周楚對比。
此時突然見到本人,和他預想中的局麵完全不一樣。
不是說周衡器是個才子嗎?怎麽還會賭錢?還會出老千?
周楚卻不管廖順在想什麽,帶著林廌離開了教坊司。
回到家中之後,周楚轉身看向了林廌,那眼神看的林廌心裡直發毛。
“我是不是說過,沒我的允許,不能出那個院子?”
周楚一字一頓道。
林廌看著周楚摩拳擦掌的模樣,有些害怕地往後退。
“我以後保證都聽你的,我這人說到做到。”
周楚聽到這話,一臉不屑。
“想讓我不打你也可以,我們玩會牌九,你能贏我,怎麽著都行。”
周楚並沒有急著讓初六回去,今晚必須讓這小子意識到,之前彆人一直把他當凱子。
“行啊,這還不好說?贏你還不簡單?”
林廌信心滿滿道。
在他看來,周楚剛才在教坊司,就是賭運好。
但運氣這玩意,林廌雖然一直輸,卻一直都覺得自己能翻盤。
直到半個時辰後,林廌一臉懷疑人生的簽上了一張五千多兩的欠條。
這半個時辰,他一把沒贏,甚至到後來,周楚和初六乾脆明牌玩,想要什麽牌就來什麽牌。
這讓林廌有種見鬼的感覺。
“那個廖順,也出老千了。”
周楚說出了一句讓林廌更崩潰的話。
“人家根本就是把你當傻子,當錢袋子,你倒好,半夜巴巴的跑出去給他們送錢。”
周楚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鄙夷。
林廌腦瓜子嗡嗡的。
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兩眼放光的看向一旁的初六。
剛才賭錢,一直都是初六在玩各種手法,甚至當著他的麵換牌,他都看不出來是如何換的。
“我想跟你學千術。”
初六卻搖了搖頭。
“你沒有這方麵的天賦,而且千術最好是童子功,你這樣的,練不成了。”
初六知道林廌的身份,不過他沒什麽感覺。
從小到大,他接觸的人很少,也就最近在醉仙樓接觸的人多了起來。
對於這些個達官顯貴,他不像其他人,能意識到階級巨大差距。
林廌一個紈絝子弟,初六自然是看不起的。
林廌聽到這話,臉色一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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