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宗這次見周楚和上次的心情完全不同,之前他並不清楚這位錦衣衛百戶的具體能量,之所以想著巴結周楚,完全是因為知道那糖霜和琉璃器的生意是周楚的。
雖說市麵上也有其他的糖霜和琉璃器,但是和這位周大人出手的那些貨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無論是琉璃的純淨度亦或是糖霜的甜度純淨度,都相去甚遠。
但凡是拿到了這些糖霜和琉璃器配額的小商人,一個個都鹹魚翻身,賺的盆滿缽滿。
雖然這位周大人霸道了些,要求得到配額的商人上繳名下所有利潤的四成。
不過像徐耀宗這種,原本收入就很低,甚至有種難以為繼的感覺,隻要能得到糖霜和琉璃器的配額,就會來一個大翻身,所以他才想儘辦法去巴結周楚。
自是這次再見周楚,徐耀宗的心理壓力就大了很多。
這些天他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據說眼前這位身份非同一般,就連撫台大人和禦使大人對他都禮讓三分,避其鋒芒,據說他身後的一個侍衛,就是公主的兒子,大明的侯爵。
偏偏這些消息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從很多跡象也能看得出來。
比如最近錦衣衛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以前蘇州府的錦衣衛一直都是低眉順目的,見誰都和和氣氣,特彆是對那些個當官的,甚至還得賠笑。
現在卻完全不同了,這些個錦衣衛一個個不說囂張跋扈,卻也氣度大變,如今的蘇州府,誰遇到錦衣衛都得被盤問一番才能走。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可以作證。
這位周大人開的布莊,搶了江南商會的很多客商,到現在為止,也沒見江南商會有任何表示。
徐耀宗很清楚,這在以前根本是不敢想的,江南商會的這些商人,從來都不把外地的客商當人,江南商會在整個江南地區可謂是隻手遮天,沒人敢惹。
周大人不僅惹了,好像還一點事都沒有。
這就很恐怖了。
此時徐耀宗麵對周楚,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他何曾見過這等大人物?彆說周楚了,就算是他身後的那位年輕的侯爵,公主的兒子,他都不敢想,身份差距太大了。
“大人,小人幸不辱命,將她們母子帶來了。”
徐耀宗低頭道。
此時的徐耀宗甚至不敢抬頭看周楚。
“你做的很好,拿著這封信去找黎老板吧,這些事都是她在負責。”
周楚隨手寫了個條子,裝在了信封之中,遞給了徐耀宗。
徐耀宗聽到這話,大喜過望,他如此費力將這對母子從浙江弄過來,圖的不就是這個嗎?
徐耀宗小心翼翼地雙手接過信封,將信封舉過頭頂,好像周楚隨手開的這個條子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般。
“你且退下吧。”
周楚對徐耀宗揮了揮手道。
徐耀宗聽到這話,如釋重負,雙手就這麽舉著信封,彎著腰,一步一步往後退,等到退出去足夠遠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周府。
周楚看向了眼前的婦人,婦人麵容憔悴,穿的衣服顯得不是那麽合身,顯然是徐耀宗臨時給她找的衣服,想來以前穿的衣服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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