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不隻是崔文奎,包括江南商會的會長李賢,以及那些士紳們,大多將錢財和家中的人口大部分都轉移了,大部分都是轉移到鄉下的祖宅處。
至於夏言,早在大半個月之前,就和張璁啟程回京城了。
他們隻是監察禦史,代天巡狩,不可能一直待在江南,時間差不多就該回去述職了。
鄉下是相對安全的,周楚的人馬劫掠整個江南的城鎮已經是極限了,畢竟人力有限,想要將所有鄉下都搜尋一遍,根本不可能,也不值當。
這一輪搜刮下來,周楚都不知道搜刮了多少錢財,這些錢財運往碼頭上,碼頭上的船根本裝不下,即便是碼頭上的庫房,也放不下如此多的錢財。
周楚直接留下了五千萬貫當做軍費,還給自己象徵性的留了兩百萬兩白銀,進了周楚自己的腰包。
不多,但必須得留一些,一個人不能太無欲無求,否則皇帝該睡不著了。
之所以沒給自己留更多,是因為沒必要,周楚的生意賺的錢就夠多的了,而且生意上賺的錢彆人不知道有多少,不會太紮眼。
倘若留太多,不會是好事,嘉靖還好,不會因為這點錢財清算周楚,但周楚死後呢?或䭾嘉靖死後,周楚還活著呢?
誰知道下一任皇帝會不會為了錢清算自己。
原本曆史上的萬曆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張居正為他搞了那麽多錢,結果張居正死後,萬曆為了錢財抄了張居正的家,結果隻抄出來十萬兩白銀。
充作軍費的錢,周楚適當的多截留一些,因為這些錢最終都會花在軍隊上,並不會進周楚的腰包,倘若周楚自己截留的太多,即便是嘉靖,心中多少也會有些不舒服。
當然,一些名家的書畫,周楚自作主張留下了一些。
比如李白的上陽台帖,比如韓愈的祭十二郎文,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原本周楚也沒注意到,畢竟抄出來的古玩書畫實在是太多了,不過手下的那些錦衣衛知道周楚是唐伯虎的弟子,酷愛書畫,紛紛將其中他們看著不一般的書畫拿到周楚麵前孝敬。
周楚從中選出了一些傳世佳品留了下來,當然,也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都存放了起來,準備運往京城。
不過這些天整個蘇州府乃至整個江南如同停擺了一般,周楚直接讓人正大光明的將這些財物通過蘇州府的各個碼頭運往天津,如此一來,運輸效率倒是大大加強了。
隻是壓力卻給到了天津那邊的碼頭,如今的天津碼頭乾脆成為了皇家專用碼頭,其他船隻禁止靠岸。
“大人,周大人到底在江南乾了什麽?”
一個錦衣衛百戶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箱子,目瞪口呆,其他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這些箱子裡麵不是彆的,全都是真金白銀。
“咋了?活膩歪了?”
陸萬山眯著眼睛看著這個百戶道,眼神之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百戶聽到這話,瞬間反應過來,打了個寒顫。
“大人,小人不知好歹了。”
他說完這話,生怕被陸萬山惦記,急忙裝作很忙的樣子,去幫碼頭的工人抬箱子。
此時的錦衣衛們,一個個都充滿了鬥誌,這段時間,他們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每運送一趟,他們每個人都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此時的京城,嘉靖正在緊急召開朝會。
“諸位,我大明對昌國公和建昌侯夠好了吧?何曾虧待過他們,如今他們居然舉兵謀反,還號稱三十萬大軍。”
朝會之上,嘉靖痛心疾首道。
對於嘉靖的表演,滿朝文武表現不一,那些不明真相的官員一個個也都義憤填膺,不管心裡怎麽想的,嘴上都在痛斥張鶴齡兄弟二人。
“陛下,臣以為張氏兩兄弟根本就是亂臣賊子,狼子野心,朝廷對他們再好,也沒用,這種人就是喂不熟的狼。”
“是啊陛下,這等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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