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旁邊聽見,卻並不知道水鏡先生是誰,一臉迷茫。
那牧童見了令符,對於吉行了一禮,道:“水鏡先生就在前麵山林中,已經等候師叔多日了。”
於吉便讓牧童帶路,那牧童倒坐牛背,吹動短笛,牛便隨著笛聲往前,悠然自得,亦神亦仙。
曹操一行人都看得癡了,沒想到這亂世之下,還有如此悠然自得的牧童,隻覺得自己這日子過得還不如這個牧童。
於吉這才對曹操介紹道:“這水鏡先生姓司馬,名微,字德操,潁川人,與我有故交。”
曹操趕緊問道:“我們是要請這位水鏡先生出山相助嗎?”
於吉大笑搖頭,在曹操疑惑的眼神中小聲說道:“水鏡先生並不負責這些,他有他的任務。不過我們可以通過他,找到能夠幫我們的人。”
曹操似懂非懂,默然點頭。
一行人往前行了幾裡路,果然見到樹林間有一座莊園,超脫凡塵,如在世外。
眾人才剛下馬,就聽見一陣悠揚的琴聲從莊園中傳出,似乎知是故人來。
“諸位請自便。”牧童騎牛到門口,說了一聲,便又騎著牛悠哉遊哉的離開。
曹操難得的拘謹起來,隻亦步亦趨的跟在於吉身邊。
於吉笑了笑,也沒說什麼,直接走進莊園,來到中門的時候,琴聲突然停下,隻聽有人在屋中大笑:“琴韻清幽,音中忽起高昂之調,必是有英雄竊聽。”
隨後,在曹操愕然的目光中,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從屋子中走出。
此人鬆形鶴骨,器宇不凡,曹操趕緊上前行禮,道:“世俗粗人,曹孟德,見過仙長!”
“哈哈哈!”水鏡先生大笑,扶起曹操,微微搖頭:“本該天命英雄骨,卻成亂世逃命人。”
曹操不解,水鏡先生也不多說,請眾人一起進入草堂,分賓主坐定。
隻見這屋子中擺滿各種書籍,四野書香,窗外盛栽鬆竹,橫琴石床,清氣飄飄,如若仙境,隻讓曹操驚為天人。
水鏡先生先為眾人斟茶,而後笑道:“早料到你們會來,但你們來得不是時候。”
於吉眉頭微皺,道:“為何?”
水鏡先生一臉無奈的道:“那人現在不在,說是有點事情要去辦,如果我沒猜錯,他是自己去刺殺劉毅去了。”
“荒唐!胡鬨!”於吉眉毛一豎,差點拍案而起,怒道:“劉毅什麼人,是那麼容易殺的嗎?真要那麼容易,我上次就成功了,何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水鏡先生歎息,不慌不忙的道:“我也是這麼對他說的,但他說你那是小道,他那才是正宗。我勸他不住,隻能讓他去了,沒關係,以他的本事,即便殺不了劉毅,也會全身而退,到時候他自然會明白,天道氣運,世俗之事,不是那麼簡單。”
“太胡來了。”於吉依舊惱怒。
不過水鏡先生卻毫不客氣的笑道:“你不也一樣?當初我讓你直接去找曹將軍,你非要花時間去河內布道,結果沒能咒殺劉毅,反倒是被人給破了術法,反噬了去,受了傷。”
說到這件事,於吉突然認真起來,正色說道:“頭幾天發生了一件事,劉毅那邊出現一個高人,他竟然會我的《太平青領道》,元神附身在一個老頭身上,到陽翟城戲耍了我等。這《太平青領道》乃是我的獨門絕學,可那人竟然不比我差多少。你可知道這天底下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水鏡先生一愣,驚訝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見於吉不是說笑,水鏡先生沉吟起來,道:“這情況很重要,我會彙報,讓人去查,但以我看來,這世界上不該還有這樣的人。他既然在劉毅身邊,倒也不難知道他是誰,隻要知道此人的信息,我們才好調查其他的事情。”
於吉點頭,卻又看向北方,道:“那人回來之後,立刻讓他到宛城等我們,不能再出意外了,現在的劉毅,強得可怕,我懷疑他身上的皇朝氣運不低。”
“好。”
水鏡先生答應,於吉則已經起身,笑道:“走了,走了,還得趕路去襄陽。”
曹操一臉懵逼的來,一臉懵逼的去,直到告辭水鏡先生,出了莊園,他才忍不住問於吉:“我們究竟是來找誰?”
於吉笑道:“此人曾經仗劍江湖,是個刺客,後來投到仙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