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良生朝著劉大牙使了個眼色。
劉大牙左右瞄了一眼:“侯主任講的沒錯。
咱們現在實力還不行,不能冒進。
你想著人家地盤,人家同樣想著咱們的地盤,現階段還是要做好內衛為主。
我們做這種擦邊買賣的,主打的就是個信譽。
不說場子被人搶了,哪怕是被人襲擊被砸了,人家客人就會覺得我們沒實力靠不住,以後就敢來這玩了。
這很現實的。
所以內衛才是重中之重。”
我拉高聲調:“說來說去,你們的理由不就是怕人家來踩我們的場子,所以不敢出去插旗嗎?
如果我說,我不需要動用在座的各位,你們負責把內衛做好就行了,那是不是你們就同意我出去插旗了?”
劉大牙很不屑的喝道:“陳遠山,年輕人不要太氣盛,你這樣是要吃虧的!
就跟阿火那事一樣,到時候你惹了事還不是公司給你兜底,彆淨給許總添麻煩行不行?”
候良生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我,詭異的笑笑說:“不需要動用我們的人,你自己去插旗?
嗬嗬,你以為你是泰森啊?
一打十?
你自己能搶到什麼地盤,能搞到什麼好項目?
去找賣菜大媽收保護費、去找算命的要錢、還是去搶站街女的項鏈,嗯?”
“哈哈哈......”幾個叔叔輩的人,被侯良生這話給逗笑了。
姑父這時候臉色很難看:“那也不是不行,彆忘了,當初許爺就是靠著海鮮市場做起來的,當時我們鳳爪幫,還不是一幫收保護費的。”
另一個眼睛瞎掉一個的組長,林誌權林叔,此時也出來幫腔:“阿坤講的沒錯。
彆以為過上幾天舒坦日子,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在座的都是流氓,裝什麼高貴逼。
沒錢沒實力,裝的再高大上也沒用,遲早成為彆人的盤中餐。
隻要有了地盤有了錢,誰也不會在乎你是怎麼起來的。
有錢就是爺,就是尊貴。
其他都是狗屁。”
林叔一講話,候主任他們就立刻蔫了。
據我觀察,林叔是個極少開口的人。
許夢嬌食指按著摩托羅拉手機,中指發力推動著手機在桌上旋轉,臉上始終掛著淡笑。
“今天的會,就開到這吧,散會。”
許夢嬌站起身,左右扭胯大幅度擺著雙臂,快速的離開了會議室。
留下整個部門的人,在會議室發了一陣呆,隨後大家各自散去。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我橫豎睡不著,就去姑父宿舍找姑父抽煙。
“我姑呢?”
“回東門了,家裡那幾間破房子她放心不下,回去收拾收拾,過幾天再回來。”
“晚上開會,許總是什麼意思啊?”
“你一個讀書人都看不明白,你問我一個小學沒畢業的人......我猜,她最近會有動作,具體是什麼動作,我不知道。”
姑父跟我聊起了朱總和許總的事。
他的判斷跟我差不多。
認為朱家興目前權勢過大,就連社會事務辦的主任,都成了朱家興的同學。
許夢嬌就算跟朱家興私交再好,也會忌憚的。
姑父覺得,這個節點,就是我出頭的機會。
許夢嬌需要一股新勢力,平衡朱家興。
“你有什麼想法,會上你說靠你自己出去插旗,你是有計劃了嗎?”
“我看中百事順和好運遊戲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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