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來直接脫了白色T恤,展露出他背上的傷疤。
他的上臂,後背留下了十幾條刀疤,橫七豎八的,看著瘮人。
“這都是劉麻子的手下乾的。
當時星哥還在牢裡,隻有我一個人在百事順看場子。
那幫雲市過來的小子,上來就直接砍。
我一個人拿刀跟他們剛,結果被砍了十幾刀,在醫院趴著躺了兩個多月。”
阿來穿好衣服,很冷靜的看著我:“山哥,我身上有仇呢,早就想乾劉麻子了,你帶著我一起乾吧。”
這小子夠猛,竟然敢一個人挑十幾個人。
這樣的猛將,百事順老板居然放他走?
愚蠢的家夥。
我溫和的注視著眼前的光頭阿來。
光頭是他最大的特點,一米七左右的中等個子,不胖不瘦,眼神萎靡又透著股陰冷。
我拍拍阿來的肩膀:“好,以後咱們就是兄弟,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餓著你。”
老三向我們介紹起了阿來。
阿來全名陳福來,是我們鵝城博羅那邊的人,比老三小幾個月。
博羅跟我們東門一樣,是個很山的地方。
阿來家三代都是農民,實在的苦出身。
家裡就剩個老爸了,沒有兄弟姐妹。
阿來的老爸是個酒鬼,這導致他的童年十分悲慘。
不僅物資生活匱乏,精神世界也因為父親的粗暴對待而變得滿目瘡痍。
有一回他老爸喝多了,把阿來吊起來打,打的阿來一個多星期下不來床。
要不是當時村裡好心人看見攔住了,他可能當時就被打死了。
沒有為什麼,就是無理由的打。
說話聲音小了打,做飯硬了打、軟了也打,睡覺流口水都打......
爛酒鬼沒法用正常人思維去考量。
阿來時常覺得,自己可能是撿來的。
據阿來自己所說,他的光頭,就跟青少年時代過於憂鬱有關,人一憂鬱就容易掉頭發。
阿來小學畢業就沒念了,在家乾了幾年活,後麵來到了朋城學手藝。
老三來剛朋城混的時候,就認識了阿來。
那時候他們一起學修車,兩人玩的不錯。
用阿來自己的話說就是,遇上老三跟遇上個親人一樣。
老三不僅不會欺負他,還處處幫他,比親人對他還好。
所以阿來很聽老三的話。
一天,他們倆下班了約著去福永天虹商場那跳齋舞。
就是那種隻交一二十的門票,其他啥也不消費,光去地顫上麵蹦迪玩。
老三這人就是喜歡那樣的地方,說隻要你舞姿夠騷,膽子夠大,就可以釣到免費的太妹。
老三的舞姿確實十分騷浪,拉著阿來手把手的教他。
都是年輕人,阿來倒是學的蠻快。
兩人玩了一會兒,果真就勾搭上兩個身材哇塞的小太妹。
大家一起蹦的正開心呢,老三和阿來正準備把妹子約出去吃炒粉的。
結果圍上來幾個小流氓,把老三和阿來擠開了,把小太妹圍住。
這是要截胡啊。
老三這氣性哪能忍得了這個,上去對著對方老大就是一拳頭。
沒想到這阿來更是生猛,沒等對方還手呢,就見突然掏出來一個梅花扳手,上去就是一頓捶。
十幾秒就把對麵六個全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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