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著,我這都做正經生意了,談判啥的也該對人客氣點。
卻沒想到,給他臉他不要。
彭光輝一副他才是老大的樣子。
好像我得在他手下討飯吃一樣。
我辛苦搞來的工程,他丟個20 萬就想搶走。
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
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收他子公司 3 成都是客氣的,按我的脾氣,最少要一半利潤作為保護費,不然的話就讓他關門。
彭光輝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了我幾秒:“跟我玩黑的是吧?”
“不然呢?嗬嗬……”
“我彭光輝混了這麼多年,那也不是白混的,想收我的保護費,你還不夠格!”
“那咱們就試試。”姑父冷笑道。
彭光輝站起了身,拍拍花襯衣的領子不屑道:“試試就試試!
我也把話放這。
以後見麵,就不會這麼客氣跟你們說話了。
交投的單子不轉包給我們的話,這個單子你們絕對做不下去。”
說罷踏著大步離開,十分的霸氣。
出門時還不忘跟司機嘟囔一句:“死撲街,跟我裝逼,他還嫩了點。”
姑父勾過頭,看著彭光輝的背影嗬嗬笑了。
“這個彭愣子……阿山,不過你也得當心呐,這家夥出了名的愣。”
“沒事,他要是想試試,那我就讓他逝世。”
姑父跟我說了彭愣子外號的來由……
十幾年前,那時候許爺還在,鳳爪幫正是紅火的時候。
彭光輝從那時候開始,就在南街區混了。
他真正翻身的機遇,是南街一個城中村的拆遷項目。
彭光輝出生在南街,是土著。
上頭的意思,拆遷這事還得是外地的人好些,怕土著下不去狠手,對付不了釘子戶。
所以拆遷這事,上頭打算給大明區的一個江湖大佬齙牙仔去做。
彭光輝不服,約齙牙仔出來講數。
就跟今天情況差不多,彭光輝上來就要求齙牙仔把拆遷的事轉包給他,不答應的話就要火拚。
齙牙仔不是善茬,自然不會答應。
但是齙牙仔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處理方式——不火拚,雙方比膽量。
誰膽子小,誰退出競爭。
比膽量的方式很奇特。
就是齙牙仔跟彭光輝一起躺在鐵路邊,兩人把頭放鐵軌上。
火車開過來的時候,誰先起身誰輸。
彭光輝聽了有些怕,但是為了拿下拆遷的項目,他必須拚了。
再說了他要是一慫,那麼以後就更沒機會拿到項目了。
兩人各帶著一幫人,如約來到了朋城一處鐵路邊。
齙牙仔和彭光輝等人,看到遠處有火車來了,就開始往地上躺,把頭枕在鐵軌上。
兩人都是麵朝著火車開來的方向。
所有人都攥緊了拳頭!
緊張得要命。
彭光輝這時候卻豁出去了,居然還點著一根煙,一臉淡然的抽著。
火車越來越近。
雙方小弟都喊自己老大趕緊起來。
“大哥彆比了,要沒命的!”
“輝哥咱非得乾這拆遷嗎?”
“兩個二逼,沒法治。”
“臥槽,火車就要過來了!!!”
……
起初齙牙仔還很淡定,他之前就乾過這樣的事,對方基本都會熬不下去的,都會怕死,他認為彭光輝也不例外。
可是,當火車距離兩百多米的時候,見彭光輝還沒有起身的意思,齙牙就開始慌了。
鐵軌振動越來越厲害。
火車拉響了汽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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