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闖那幫人,明顯已經開始慌了。
我想不通,這些人都不怕死嗎?
帶著幾十個人就敢闖到我的地頭砍人?
那幫人的頹勢已顯現。
彭闖手抓著已經卷刃的砍刀,開始帶頭往馬路邊退。
李響丟了手裡的砍刀,撿起一把刀刃完好的刀,麵無表情的立在我身邊。
刀越利,卷刃越快。
彆說砍人了,就拿著砍刀砍雞鴨,多砍幾刀那刃都得卷起來。
遠處有五台車子快速開來。
車子在我們附近停下,姑父帶著20多個人從一輛輛車子上下來。
“殺了他!”
姑父拔出剔骨刀,指了指手臂發抖的彭闖。
彭闖不是怕,是肌肉抽搐了,砍的太猛了。
話音一落,姑父身後的兄弟們一哄而上就衝。
我們人數上已經有了壓倒性優勢。
此時對麵真正的害怕起來。
隻不過彭闖依舊沒有逃跑的意思。
“上,都給我上!”
彭闖推了推身旁兩個小弟。
那兩個小弟不敢往前,反而後退。
這一退,輸贏就定了。
彭闖後麵的小弟,看有人退一步,他們就退三步,更後麵的就退四步,最後的直接丟了刀跑。
兩人帶頭跑,緊接著兵敗如山倒。
彭闖的手下一下跑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個矮個子顫巍巍的站在彭闖身邊。
我們幾十號人一下把彭闖二人圍住了。
彭闖臉上露出絕望。
“好兄弟,謝謝你,想不到就剩你一個人陪著我了。”
那個矮子手下沒搭理彭闖,欲哭無淚的跪倒在地,朝我磕頭:“大哥饒,饒了我吧,我跑不動了.....”
這是被嚇住了。
剛才人多,他不會這麼害怕。
當他要獨自麵對死亡的時候,這種恐懼才會真正釋放出來。
林誌權瞎掉的眼睛流出點淚水,乾癟的眼皮動了動,悶聲不吭的掄起刀,一刀砍在矮個子脖子上。
緊接著,一群兄弟一擁而上,碎了彭闖.....
姑父安排著兄弟們,將我們受傷的兄弟送去醫院。
對方還有8個人,受了比較重的傷,躺在地上已經跑不了了。
姑父彎著腰,按住那些人的頭,剔骨刀直接往那些人脖子上紮。
一刀一個。
把8個人全殺了。
好比殺雞。
連我都看得心頭發顫。
一些見識少的兄弟,更是驚恐,一個個微張著嘴,眼神發木的看著姑父的背影。
他們或許理解不了。
不過我卻能體會。
張大虎當年不守信用,火拚的時候耍賴,用火器殺了許爺,自此鳳爪幫覆滅,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坐牢的坐牢......
血海深仇。
十幾年了。
這些老一輩的前輩們,怎麼能不下死手?
也唯有這樣做,才能徹底震懾對手。
殺一個是殺。
殺一百個也是殺。
姑父無所謂了。
這些倒下的人,拿起刀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想好了可能的結局.....
“弄走。”
姑父吐了口口水,朝著身後兄弟吩咐一句。
幾個兄弟拿著毯子過來,將死人包好,運走。
林誌權敲開了酒吧大門,讓人接水管出來,開始衝洗現場。
酒吧大廳裡躲著好多工作人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