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姓郭的交給我去處理,你馬上撤,被抓進去,沒一會兒他就能把你折磨死。”

楚江雲坐不住了,起身著我要出門。

夢嬌和苡樓在客廳的後門處看著我。

她們的眼神是那樣的擔憂。

對於她們,我感到極深的愧疚。

一種想把姓郭的銷戶的衝動盤旋在心頭。

“再等等,我相信我的人,再等10分鐘。”

楚江雲見勸不動我,重重坐回椅子上,兩手按著頭抓撓。

光頭在晚霞下泛著橙光。

他顯得非常焦躁。

“雲叔,能不能說說,你收買了我身邊的誰?”

“.....”

楚江雲擰著眉頭怔怔看著我。

好像做壞事被戳穿的孩子。

“山仔,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藏得挺深的。

我調查過,硬是沒發現誰是你的人。

我知道你對我沒有壞心。

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收買的是誰。

彆說你沒有做過。

要不是我身邊有你的人,你不可能次次都那麼及時出現,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楚江雲右手捏著左手掌,急得直咽口水。

“你,你彆問了,眼下不是聊這些的時候,你還是收拾下行李,跟我出城吧。”

我來到院子圍欄邊,單手撐住圍欄。

我身邊是一棵白玉蘭樹。

已經過了元宵。

今年的白玉蘭開的有點早。

這個時候就已經有花骨朵兒了。

夢嬌說這是她爸爸親手種的。

我喜歡這裡的一切。

我不舍得走。

我就想一直住在這裡。

在這我有家的感覺。

我最缺的就是這種感覺。

我想看著白玉蘭開花。

想和夢嬌一起坐在這白玉蘭樹下賞花、喝茶、吹風、聽雨......

我不要逃跑。

“雲叔,你要是不說,被我查到了的話,那人的下場可就慘了。”

“山仔,你彆這樣,我是你長輩,你不能逼我。”

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手機突然響了,是廖永貴。

他通知我趕緊撤。

省廳來人了,已經到了分局,正準備聯合分局的人一起來抓捕我。

“山仔,走吧,求你了。”楚江雲雙手合十,眉毛耷拉著,急得不行。

夢嬌走到院子裡,一臉嚴肅鎮定:“阿山,不能再等了,咱們趕緊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一拳重重砸在圍欄上。

最後下了決心,打給了姑父。

“姑父,要是我今晚出事了。

你就馬上帶著我姑姑去澳城,回頭跟黃雷說,叫他幫我報仇。”

“阿山,你咋了,出啥事兒了....喂.....”

我掛了電話,坐會椅子上,昂頭看著漸漸淡去的晚霞。

執法隊的手段我早就領教過。

當時大門牙王信德,把我抓進審訊室,差點就把我打死。

說不怕,那是假的。

隻是怕也好,我也不能再逃了。

再逃下去,隊伍也沒法帶了。

三天兩頭跑路,還混雞毛啊。

廖永貴的車來了,廖哥衝進院子,看見楚江雲的時候,微微一驚。

但他沒說話,拉著我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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