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駒是個聰慧的人。
他在糾結。
忽的抬眸看我,眼神明亮。
“好風采!
想不到啊,山哥。
你年紀輕輕,竟然能如此的不卑不亢,從容淡定......
講句實在話,我佩服你,欣賞你,我想跟你交朋友。
隻是,你這方案,確實有悖我的原則。”
我起身,扣上西服扣子,踱步來到他身側。
一手打在周良駒的肩膀上,語氣沉重道:“不卑不亢的本質,不是心性清高,而是我能清楚的認清自我價值。
我從不幻想,意外的收獲。
也不畏懼,來自他人的威脅或者誘惑。”
說著我轉到他身後,兩手按住他的肩膀,低頭繼續道:“我對你是真誠的。
這一點你有感覺。
我的真誠,是有篩選的。
我覺得你這人能合作,才對你真誠。
機會,我隻給一次。
既見高下。
更分輸贏。
做決定吧。”
說罷我最後重重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回到我自己的位置,端起酒杯喝著。
周良駒,澳城的大人物。
跟他講數,得彆開生麵,得出其不意,得化被動為主動,得逼他。
既見高下——合作之後,給我乾股,我就讓他見識下我兄弟們的水平;
更分輸贏——他這麼短時間做決定,選擇相信我,就是在賭,合作之後,我會給他一個結果,要是我們能把賭場做起來,那他就是賭贏了。
這話他能懂。
現在就看,他是不是下注了。
這個決定似乎很難做。
他緊咬著牙,盯著桌麵上的果盤出神半天,眼睛一動不動,伸手去摸西裝口袋裡的555香煙。
煙霧遮住了他半邊臉。
抽到一半的時候,他的神情舒緩了一些,開始享受尼古丁帶來的快感。
“我阿駒,一路走來,遇到的都是貴人。
算命的說我最近幾年還會有大運。
我賭了。”
周良駒滅了煙,起身向我伸手。
我與他重重握手:“駒哥敞亮。”
“公主呢,把公主都給我叫進來。”
“來了,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隨機包廂門被打開,一個矮個子肥婆扭身進來:“駒哥,早就給您備好了,這次要哪個國家的?”
周良駒看向我們仨。
我聳聳肩無所謂。
老三攤攤手。
阿來撓撓光頭:“島國,我要島國的。”
肥婆壞笑著瞟了阿來一眼:“帥哥,一看就是會玩的,老板們稍等會兒,馬上就來。”
肥婆媽咪扭身出去,我真擔心她的旗袍扣子被撐破了。
隻聽見門外響起肥婆的拍掌聲,接著是她刺耳的喊聲。
“都打起精神來,大老板來了。
給我聽好了,用心伺候著。
誰要是敢惹這包廂裡的客人不高興,可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一群年輕女人的聲音傳來:“是~”
那聲音又酥又麻。
阿來聽的都咧嘴了。
好在我們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沒出什麼洋相就是了。
媽咪的聲再次傳來:“你們4個島國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