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開他的頭發,用左手把藥罐子接了過來。
這罐子,保溫杯大小,我把他塞到了我西裝內袋裡。
剛把東西裝好。
這陳鐵才就突然兩手發力,把我往一側推。
我身子一下不穩,連退好幾步,手裡的切刀離開了陳鐵才的脖子。
陳鐵才突然從輪椅站了起來。
這家夥背部受傷,沒有傷筋動骨,現在靈活的很。
兩個大步就衝到了幾個徒弟跟前。
估計坐輪椅是為了裝可憐。
這樣就能叫弟子們伺候了。
這老幾把,也跟我來偷襲。
大意了。
惡心!
陳鐵才甩甩劉海,抬起腿,從腿上拔出一把小刀。
那是一把蝴蝶刀,非常精致,一看就是好鋼。
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偷的。
刀鋒利無比,在他手裡忽上忽下。
陳鐵才是玩刀高手,一手刀花耍的精彩絕倫。
“我要一刀一刀片了你。
狡猾的粵省佬,跟我玩陰的。
我弄死你!”
我握緊切刀,小步往身後的院子裡退。
院子裡空無一人,這地方,應該是他們的一個臨時據點。
陳鐵才跟5個徒弟,跟著走進院子,把院門關上。
門關上的一瞬,我感到了絕望。
左右看看,院子裡沒有趁手的家夥事。
這把是難了。
我退到牆邊,看看紅磚砌成的牆。
稍稍遲疑,把倒三角切刀的一角,擦進紅磚縫裡,然後用力一掰。
啪!
切刀被掰掉一個角。
倒三角形的切刀,掉了一個角之後,斷口處,就成了一個尖銳的銳角。
這就有殺傷力了。
我反手握著切刀,左右兩下比劃,右手持刀在前,左手握拳在後,做防禦姿勢。
陳鐵才站住腳步:“裝神弄鬼呢。
他就一個人,咱們彆怕他。
上去乾他。”
頭戴臟帽子的那個弟子點點頭。
這個吊毛,就是個顯眼包。
他這是想打衝鋒呢。
“呀!”
臟帽子大叫一聲,右手舉起匕首就朝我攻來。
他的叫聲非常刺耳,是在給自己鼓勁兒。
他沒怎麼打過架,他是賊。
他心裡害怕才會這樣。
我心裡不慌了,微微彎腰,等著機會。
同時,臟帽子一側,一個高個子弟子也出刀朝我腰部刺來。
不能再等了。
我身子一側,預備躲過高個子攻往腰部的刀。
同時手裡切刀向上刺出,一刀紮進臟帽子的後腰腎部。
切刀進去幾公分。
臟帽子男的殺豬般的慘叫聲傳來。
腰子被紮,疼痛級彆相當高。
紮完這一刀,我拔刀轉換步伐。
一個轉身就躲開了高個子的刀,左臂抱住高個子持刀的右臂。
我右手猛地發力。
一刀、兩刀、三刀.....
兩秒的時間紮了高個子右臂四五刀。
高個子手裡的匕首哐當落地。
我鬆開高個子手臂,一個彎腰,迅速撿起了地上的短匕首。
快速向前兩步,脫開顫鬥區域,來到院子深處,跟陳鐵才他們拉開了四五步距離。
臟帽子和高個子,躺在地上呻吟慘叫。
我左手持搶來的匕首,右手持切刀,微微躬身,等待著下一輪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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