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的神情保持著高傲。
微微翹起殘破的嘴角,用發紅的右眼看了看羅培恒。
“是你啊。
真是有緣呐。
我啥也沒說。
他們問不到自己想要的,就氣急敗壞了。
但沒用,他們低估了一個戰士的韌性。
我鐵打的漢子,我怕這些?
呸!
有種的,就弄死我。
懦夫!”
李響朝著陳隊啐了一口。
陳隊嫌棄的撇撇嘴,指了指李響,側頭看著羅培恒道:“你自己瞧瞧。
這能怪我嗎?
他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一點都不配合啊。
我有什麼辦法。
我那些兄弟什麼脾氣,你是知道的。
下手自然就重了點咯。
這陳遠山也不知道是什麼鬼人。
居然能找到這樣的保鏢。
比黃老大的保鏢都狠。
走走,克外頭說,這裡臭死了。”
陳隊拉著羅培恒往外走。
臨出門時。
羅培恒再次看了一眼李響。
隻見李響神情堅毅的朝自己點了點頭。
仿佛在叫羅培恒放心,他不會亂講話的。
“李響兄弟,你放心,山哥會想辦法的.....”
羅培恒話都沒講完,就被陳隊給拉了出來。
兩人再次回到陳隊的辦公室。
陳隊喝了口熱茶不耐煩的催促道:“這下可以了吧。
人你也見到了。
快跟陳遠山聯係下,叫他報個數字過來。
我好跟陳鐵才他們協商。”
羅培恒板著臉道:“你們不該打他的,你是不知道陳總跟李響的感情。”
“打了又能咋滴?
他們還把陳鐵才徒弟殺了呢。
還把陳鐵才砍了呢。
人陳鐵才,跟另一個受傷的徒弟,現在就在醫院躺著。
少廢話了,你趕緊叫陳遠山拿主意。
要私了就趕緊,不私了我可以就把人交上去了。
到了公訴階段,誰也救不了他。”
羅培恒拿起桌麵上陳隊的金中支,點上一根慢悠悠抽著。
對方急,他就不急。
說明對方已經覺得,這錢是唾手可得了,才會急躁。
陳隊想要錢,無比的想。
羅培恒打算用這個拿捏對方。
“公訴.....嗬嗬。
真的會到那一步嗎?
除了你,就沒有人能救李響了嗎?”
羅培恒笑著反問,見他不搭話,又繼續道:“你自己也說了。
陳總不差錢。
他能找到我來跟你談。
也就能找到張三李四,去跟比你位置高的人談。
到時候,比你位置高的人要是插手了,你還能撈得到好嗎?
還會像你說的一樣,被公訴嗎?
再說了,退一萬步。
就算到了公訴,那就真的是沒辦法了嗎?
黃老大的一個兄弟,前幾年不是已經開庭了,最後怎麼樣?
證人失蹤了,證據丟失了,不是照樣無罪釋放。”
羅培恒觀察著對方神色。
見對方已經在沉思了,就趕緊乘勝追擊,繼續開口。
“都是明白人,我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
嚇唬人的話,就彆說了。
咱們坐下來,說點實在的。
說些對你我都有好處的事。
我給陳總辦事,得辦出個樣子來,我才能有好處;
你辦這事情,你也得拿到個結果。
你才不白忙活,你的兄弟才有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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