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唇發顫,無助的看向姑父,撲在姑父身上,抱著姑父嗚嗚哭了起來。
姑父的殘臂拍了拍我的手背,揮手叫醫生走,護士把被單拉了起來,蓋住了姑姑。
我眼前一黑,好像全世界的燈一下子關了。
感覺身體被什麼拉了一下,使不上勁,抱著姑父的手一鬆,身子一垮。
“遠山!”
“哥!”
“山哥!”
“醫生救人呐。”
......
我一下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圍站滿了人。
夢嬌坐在床邊,見我睜眼馬上湊了過來,緊張的看著我。
“你感覺咋樣?”
“沒事。”
我嘗試坐起身來,看了眼手背的針,扯開膠布把針拔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半夜2點。
病房門被敲響,穿著便服的廖永貴來了。
廖哥滿臉肅穆,大步走來。
床邊站著的一眾兄弟,給他讓開了道。
廖哥站在床邊,用力拍拍我肩膀,然後捏了捏,沒說話。
姑父擔憂的看著廖永貴:“廖局,咋樣了?”
“放心吧,我的人在協調了,待會兒你們就可以把人帶走。”
剛才各個方麵的人都來了。
聽到我姑父要把人帶回家去,姑父撒謊說,要在老家火化,有些人就不同意了。
說什麼,按照政策要求,得就近火化。
還點破姑父是不是要拉回去土葬什麼的。
見姑父等人意見很大,要動手,那些人就怕了,說要拉回鵝城老家也是可以的。
叫姑父先去老家,協調當地民政弄個運回當地的申請書。
這個流程比較複雜,對運輸載具啥的還都有要求。
其實就是通過複雜手續,阻止姑父。
一般人辦不下來,就算辦下來了,時間也不短。
姑父覺得煩了,刀子都抽出來了,當場就要捅人。
現場維持秩序的執法隊員,馬上報告給了廖永貴——那隊員知道我和廖永貴的關係。
廖哥在家睡覺呢,聽到消息馬上就趕來處理了。
據說,廖局還把寶鄉副區都叫來了,鬨得有些大。
但是最後,還是滿足了姑父的要求,事兒給廖哥擺平了。
“謝謝哥。”我感激道。
“莫說那些,走,我親自送你們回去。”
“好。”
廖哥從殯儀館協調了一輛運輸車,裡頭是有冷藏櫃的。
這天氣,人放久了容易壞。
殯儀館還安排了入殮師,把姑姑收拾體麵了,然後跟著我一起回村。
一眾人等,連夜就走。
林雄文硬要跟著一起。
他吩咐下去,社會辦兄弟全員無休。
調來一百人跟著我們一起回老家。
剩餘人在崗位上嚴陣以待,防止敏感時期一些突發事件發生。
要是遇上鬨事的,往死裡打。
近期減少出門,非必要不出門。
要是非要出門最少三人以上結伴並帶上防身的武器。
調理停當,阿文開車載著老三在車隊最後麵壓陣。
廖哥坐的是公家車,一路閃燈沒開聲音,在前頭開路,這一路出城,倒是沒遇到任何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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