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牢的甬道幽深黑暗,牆壁上掛著感應燈,人走到,隨即亮開。

燈光是蒼白的白光,亮的甚至有些刺眼,很像是在手術室裡麵,瀕死前睜眼看到的天花板上的光。

唐棠邊走邊無奈道,“為什麼要安裝感應燈?是為了省錢嗎?還是生活過得太無聊,所以要自己嚇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整個紐克曼的分據點, 都給唐棠一種這是什麼草台班子的錯覺。

阿列克尷尬的摸摸禿頭,解釋道,“當初手下說建成這樣,押俘虜進來的時候,有心理壓力。”

唐棠看著這陰森幽黑的隧道,又看了看這人來才亮,人走又黑的感應燈,隻覺這分據點前途一片黑暗。

“俘虜心理壓力有沒有我不清楚,反正我挺有心理壓力的。”

她無語的抽抽嘴角,“既然父親派我來,那麼整個分據點都要聽我的安排,抽空把這些燈全給我換了。”

“哎哎,好的好的大小姐。”

螺旋的石頭台階走路會有回聲,回蕩出來,有些空靈。

直到儘頭,似乎能聽到水滴滴落的聲音。

“大小姐,這水牢比較肮臟。”

阿列克打開鐵門,唐棠才明白了他嘴中的意思。

整個地牢分為水牢和旱牢,目前這兩個俘虜都關押在水牢中。

還沒靠近呢,唐棠就聞到了一股味道。

他們走到大牢門口是高處的台階,而水樓中的水要比他們腳下站的這塊台階低將近半米,但一眼望去,在幽暗的環境中根本看不見底。

整個水牢中的水都是死水,隻能聞到一股腐敗酸臭味。

唐棠皺了皺眉。

她對水牢有所了解,很多時候在古代關押犯人都是在旱牢中,就和電視劇中演的一樣,一個一個乾燥的牢房,地上有稻草鋪著。

裡麵可能有蟑螂老鼠之類,但到底比較乾燥。

而水牢就不同,其中大部分關押的都是重刑犯。

因為水牢中的水是永遠不流動的,死水臭的很快,水質也非常的差。

而關押在水牢中的犯人永遠被捆綁在木樁上,或者被吊起,總而言之是不能夠坐下或者癱倒,隻能被迫一直站立。

整個下半身幾乎都泡在死水中,吃喝拉撒一應都在水裡,隻要身上有傷口,很容易就會被泡的潰爛感染,生蛆生蟲都是小事。

現在這下麵的水是濃稠的黑色,估摸著是各種動物,死屍,糞水,血水都混雜到了一起。

唐棠有點生理性的反胃,她繃著臉,聽到腦海中出現係統的播報聲。

【氣味屏蔽已兌換,馬賽克開啟。】

鼻尖那讓人頭疼的腐臭味兒瞬間消失,眼前隻要涉及血腥的畫麵,也都被係統細心的打了碼。

唐棠睜眼的那一瞬間,實在是沒忍住,笑了一聲。

眼前的馬賽克是一堆的豚鼠,大的小的頂著菠蘿頂著西瓜的頂著橘子的,直接把被捆住半死不活的俘虜全給擋住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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