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下)(1 / 1)

第78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下)

審查組看到西溪小學門口的張安平後,心裡一咯噔。

這是示威?

他們以為張安平是收到情報故意等著他們,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呢。

就連鄭耀先也是這麽想的。

【張安平啊張安平,你這是有多膨脹?】

同時他心裡引以為戒,告誡自己不要得意而忘形。

車隊停在了張安平跟前,審查組組長率先下車。

「張副組長,我是本部派下來的審核組組長齊繼澤,奉命調查上海站經費問題。目前有幾筆經費據上海站所說,是流向了特彆組,我需要向你核實。」

齊繼澤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張副組長方便嗎?」

原以為張安平會給他們一個釘子,畢竟人都站著示威了,但張安平的反應卻出乎他們預料——張安平居然笑哈哈的道:

「當然方便了!」

「吳老哥這人也真是的,據實說就行了,何必非要讓你們跑一趟呢——來來來,諸位請進,咱們去辦公室詳談。」

齊繼澤冷冷的說:

「吳敬中因為經費問題,已經被拿下了。」

「啊?吳老哥被伱們拿下了?」張安平「震驚」道:「吳老哥可是出了名的清廉如水丶兩袖清風啊!你們怎麽能因為這個抓吳老哥?」

齊繼澤心裡膩味。

上海這地方有毒吧?

吳敬中一副死也不招張世豪的德性,結果反手就讓手下供出了張世豪——都是千年的狐狸,這一招齊繼澤哪能看不出來?

沒想到到了張世豪這裡,居然一口一個吳老哥,一口一個兩袖清風丶清廉如水。

這還真是一是一家人不進一座城啊!

「張副組長,麻煩你把特彆組的帳本準備好。」

「沒問題,我們特彆組窮啊,沒有固定的辦公駐地,帳本正好都放在這裡,諸位跟我來。」

一行人跟著張安平進入學校。

中途,鄭耀先刻意給張安平使眼色,讓他不要整麼蛾子,張安平報以微笑,反讓鄭耀先一頭霧水。

這小子這麽淡定,難道真以為做的假帳能蒙混過去?

一行人抵達了專門放置特彆組帳本的辦公室,張安平一聲招呼,曾墨怡就趕緊將帳本拿了出來——特彆組成立堪堪兩月,幾個組的帳本就是合起來,也沒多少。

「張副組長,」齊繼澤進入慣例的「談話」:「根據我了解,特彆組累計從上海站轉走了兩萬三千三百元的經費,這些錢你能解釋下嗎?」

「還不是被窮字給鬨得?」

張安平一副窮怕的模樣:「我們組成立後,上麵就撥了兩千的經費。」

「二十多號人要吃飯丶要找房子丶要辦事,還要建情報網絡,要找線人,要給線人獎勵,這點錢夠乾什麽?」

「我隻能動各種歪腦筋了!」

「這邊化點緣,那邊討點飯,總得把特彆組維係住啊!」

張安平說的極其可憐。

齊繼澤強忍駁斥的衝動,問道:

「小額的暫且不說,那大額呢?單筆一萬五千元,這是化緣嗎?這是討飯嗎?」

張安平詫異道:

「啊?這是建校費用啊!現在這地方是人家西溪小學的新校,我托吳老哥硬是從西溪小學租了過來,我打算趁著這一年的租期,把培訓班的學校搞起來。」

「我是按照三萬的標準預算的,和吳老哥說好了一家一半!」

「那學校呢?」

張安平驚訝的看了眼齊繼澤:「齊特派員,現在是冬天啊,怎麽建校?」

「那錢呢?」

「帳上趴著呢。」

張安平的回答讓齊繼澤吐血,錢在帳上趴著?這就是你說的日子過不下去東化緣西乞討?

帳上趴著,這是你說的,要是帳上的錢不夠,咱們走著瞧!

齊繼澤心裡發狠。

「組長,這兩筆帳有問題。」

一名部下的彙報讓齊繼澤一喜,他示意對方直說。

「根據上海站的經費支出,張世——張副組長舉辦了兩次招生會,兩次的報銷金額都是一千五,合計三千。但在特彆組的帳上,兩次招生會的總花銷一共不到一千。」

齊繼澤很滿意這顆子彈,冷冷的問:

「張副組長,作何解釋?」

「窮怕了啊。」張安平苦著臉:「因為窮,所以多報了點帳。」

齊繼澤冷笑道:

「這叫多報了一點?兩千元!將近中央軍一個連一月的軍餉開支了!」

「光憑這兩千元,就夠定你個貪汙了!」

「齊特派員,你彆血口噴人!貪汙?我怎麽可能貪汙?裝自己口袋裡叫貪汙,我又沒裝進自己口袋!」張安平怒道:

「你自己看帳本,是不是有一項特彆收入?那就是這種盈餘!」

有人快速翻到了這一頁,看到入帳款項後趕緊拿給齊繼澤看。

齊繼澤一看懵了。

還真有這個款項的入帳。

憤憤的看了眼張安平,齊繼澤打算將所有帳項核對以後再找麻煩。

可帳項合著合著他就懵了。

怎麽這麽多錢?

特彆組的開銷怎麽這麽厲害?

他默默計算了一番後,心裡震驚,這帳本中,光代號「安全屋」的支出就六千多遠,另還有彆的各種支出,加起來都快八千了。

特彆組的錢怎麽這麽多?

最後帳項查完,齊繼澤算了算最終的盈餘後,更懵了。

我尼瑪,除了該趴著的一萬五外,怎麽特彆組還有九千多的錢?

除此之外,特彆組還有高達六千多的固定資產(安全屋),名下還有三家公司,雖然持股比例不多,但根據問詢,這確實是他們掌握的公司。

齊繼澤隻好詢問:「張副組長,你們不是一共兩千經費嗎?怎麽帳麵上會有這麽多的資金?你這來源光寫了入帳!」

「怎麽來的?當然是我東討一點,西要一點積攢下來的。」

張安平「委屈」的說:「上麵不給錢,我們就隻能自食其力了!」

「為了經費,我求爺爺告奶奶,甚至不惜向熟人下手——吳老哥也是看我可憐,才這麽支援我的。」

你不要提吳敬中行不行!

齊繼澤在心裡大罵,吳敬中要是知道特彆組的財務狀況,估計能活活氣死!

「好,彆的不說,這安全屋到底是什麽?帳麵上這是固定資產,總投入多達六千多元,但具體是什麽?」

「保密。」

「張世豪!這是在審查你!你保什麽密?」

「不是說讓我配合調查嗎?這就成審查了?你意思是我犯罪了是吧?上次這麽跟我說話的是黨務處,怎麽,現在輪到自己人跟我這麽說話了?」

張安平猛的站起,一巴掌拍在桌上:

「姓齊的,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拿著兩千的經費起家,現在亂七八糟的資產丶現金加起來小兩萬!」

「你跟我說說貪汙問題!」

「老子貪哪門子的汙?有本事告我去,就說我張世豪拿著兩千的經費,東挪西湊,兩個月後堆起來小兩萬的家當!」

「去啊!你特麽去告啊!」

「不服氣是吧?來來來,有種抓我!我被黨務處抓了兩次,還沒被特務處抓過,我倒是想試試被特務處的自己人抓起來!」

張安平的怒吼讓齊繼澤冷靜下來。

他是查上海站經費問題的,不是來給特彆組添堵的——特彆組隻要證明從上海站「坑」來的經費沒有被貪汙,那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

和這位瘟神置什麽氣啊!

齊繼澤想服軟,畢竟抓瘟神的後果太嚴重了,黨務處的兩次例子在那擺著,誰敢當第三個教材?

可畢竟是本部特派員,服軟的話……

好在鄭耀先這時候勸架:

「世豪,齊特派員也是為了任務,你彆發脾氣,坐坐坐,消消火——齊特派員,咱們的任務是查上海站的經費問題,現在張組長已經證明經費沒有被貪汙,咱們是不是可以去複命了?」

張安平是故意爆發,主要是因為姓齊的這家夥不識好歹,但也曉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有鄭耀先打圓場,便道:

「齊特派員,是我的錯。今晚小弟請客,一醉方休。」

反應過來的齊繼澤也掛起了笑臉:

「張組長言重了,是我辦事心切,言語不當。這酒嘛就不喝了,麻煩張組長出一份報告,詳細說下上海站經費的使用,我這個特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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