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南田洋子:天助我也!
張主任倒台了?!
消息像颶風一樣在76號飛快的傳播了起來。
一時間,一眾漢奸神情恍惚。
他們的財神爺,這就下台了?
那以後的分紅……
果然,這幫漢奸惦記的是分紅,而不是他們的張主任。
張安平才不管呢。
收拾東西,打包回家!
自己在特務委員會掌權主任的位置上乾了這麽久,容易麽?
辛辛苦苦搞出了保護牌製度,被日本人自己給毀了。
搞出的幾個直屬企業,效益日下——馬勒戈壁的,真以為老子沒見過侵吞X有資產啊,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玩這一手,哼哼,算你們聰明,繼續侵吞吧!
因為特務委員會的自力更生,財政處那邊是象徵性的每月撥點款。
對了,特務委員會每月還要給特高課的人分紅。
而現在,自己倒台了!
自己是滾蛋了,但李力行啊李力行,這攤子你丫怎麽接手?
你是不是以為昨晚明家的六萬保釋金是一筆天大的資金?
忘說了,爆炸事件後,三萬塊已經到了特高課了……
帳麵上的錢,大概能維持不到一年的薪水,要是帶上分紅的話,也就三個月!
而被自己養的賊刁的特務委員會的特務們,有錢都隻會摸魚,沒錢的話……
前·主任·張留下了一個維持一段時間必然要大爛特爛的爛攤子後,終於迫不及待的回家了。
啥話不說,當天就先搬家。
為嘛跑路?
理由是光明正大的:
怕報複!
直接搬進了公共租界,而且還是在警局的旁邊。
張主任的人設上,法租界和他犯衝,自然是不去的。
一切,都是那麽的符合情理。
隻不過,沒人知道的是張安平新居所的鄰居,早兩年便落戶的於此,且對方還在在全球貿易上班——秘密見到張安平後畢恭畢敬的喊了聲「老師」。
所謂狡兔三窟,張安平的這樣的布置可不是僅僅三個——難怪南田洋子要拿川島芳子祭天,實在是張世豪太滑不溜秋了。
張副主任搬完家的第一時間,就進入了閉門謝客的狀態。
張副主任搬家閉關了,但張世豪區長,卻沒法閉關。
……
徐天藥店。
張安平來的時候,藥店裡正好有顧客,田丹主動攬過接待顧客的任務,徐天這才迎上張安平:
「先生,您要的藥準備好了,您跟我去後麵拿。」
張安平點點頭跟上。
兩人進入後麵的居住區,徐天小聲道:
「他去找顧老板了。」
張安平沒理會這個答案,而是反問:「這裡的隔音怎麽樣?」
徐天心中一突,麵上還是平靜道:
「動靜不大的話不會傳出去。」
話音才落,張安平就一巴掌抽出,扇在了徐天的臉上,緊接著拳頭如雨點般落下,狠砸在了徐天的身上。
徐天悶哼幾聲,但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因為他看到這個很少對手下發火的區長,此時的眼睛通紅,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在徐天嘴角有鮮血滲出後,張安平才停止了對徐天的暴揍,喘著粗氣坐下後,憤怒之色緩緩消退,由冷冽取代。
他冷著聲音說道:
「知道為什麽嗎?」
徐天擦去嘴角的血跡,輕聲艱難的回答:「知道。」
張安平沉痛的閉眼。
許久,他道:
「國土淪喪,日寇在我們的國土上肆虐,我們作為軍人,怎麽死都是應該的。」
「因為我們的抵抗和破壞,日本人殘暴的波及到無辜百姓,我們無能為力,能做的就是默默記下一筆筆血仇。」
「但是,我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行動中主動將無辜的百姓波及!」
「徐天,這樣的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徐天沒有辯解,隻是默默的點頭。
縱觀張安平的每一次行動,他真的沒有無視過無辜的百姓——他承認因為每一次的抵抗,總有無辜的百姓因為日本人殘暴的獸行而被波及,可他從沒有主動去無視過百姓。
當然,有日本人的時候,他可沒有在意過——要不是張安平還算有點底線,他真有心讓日本人知道什麽叫【恐怖主義】!
雖然被張安平暴揍了一頓,但徐天對張安平沒有一丁點的恨意。
早在「被迫」跟張安平的時候,徐天就感覺這個人和自己認知中的特務不一樣。
因為這裡是藥店,陳默群隨時可能回來,張安平並沒有提及他,朝徐天做了一個手勢後,便繼續保持冷冽。
徐天也是會意。
期間田丹進來了一次,當她看到徐天的狀態後,頓時心疼了起來,但張安平卻冷聲的斥道:
「出去!」
田丹擔憂的看了眼徐天,心驚膽戰的退出了屋子。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她一直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就凝神細聽屋裡的動靜,可隔音條件太好,她根本聽不到裡麵的動靜。
就在這種狀態中,陳默群來了。
看到田丹心不在焉的狀態後,陳默群問:「怎麽了?」
「區長來了。」
陳默群一頓,露出一抹笑意。
田丹小聲道:「他……徐天被區長教訓了。」
「教訓?」
陳默群一臉糊塗,教訓徐天乾嘛?
他示意田丹帶著彆動,自己則往後麵走去。
此時的陳默群後悔不迭,早知道應該讓南田洋子在藥店周圍布置人手的!
多好的一次機會啊!
走進後麵後,他輕輕敲門。
像萬年寒冰似的聲音傳來:
「進!」
陳默群怔了怔,緩慢推開了房門。
屋內,徐天的臉上有一個駭然的巴掌印,日常整理的沒有褶痕的衣服也比較淩亂,嘴角還有隱約的血跡。
而張安平則像一塊寒冰似的坐在那裡,隔著五六米,陳默群都能感受到徹骨的冷意。
「區長。」
張安平冷冷的瞥了眼陳默群,拳頭在陳默群的目光下握緊。
陳默群心中突突,暗道他難道敢打我?!
張安平的拳頭鬆開了,像是抑製著怒意似的換了呼吸,才用強壓怒意的聲音說道:
「陳副區長,我很失望。」
「19個人!」
「我讓伱們刺殺川島芳子,沒讓你們波及普通百姓!當場死亡14人,截止我過來的時候,又有五個人不治身亡。」
「我們是軍人,保家衛國不利,讓國土淪陷本就罪該萬死!」
「可現在呢?以保家衛國之名,以製裁敗類為名,罔顧百姓生死,良心呢?」
「你良心呢?」
麵對張安平的質問,陳默群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想說這是戰爭,波及百姓本就在所難免,但話到嘴邊,他卻想起了張安平的刺殺名單——因為一個女學生被一師之長淩辱怒而生殺機的人,跟他說這個有用嗎?
陳默群果斷認錯:
「區長,是我思慮不周,默群願意接受區長處罰。」
張安平意興闌珊的閉眼,擺手道:
「你是新履任的,我理解你行事還帶著過去的一套。」
「這一次,我不重罰你。」
「但我希望沒有下一次!」
「是,默群謹記區長教誨。」
張安平睜眼,換了一副口吻,推心置腹說道:
「老陳,你認為我愚昧也好,頑固也罷,我就是這般做事態度,希望你能適應,如果適應不了,你提出離開,我絕不阻攔,也絕不背後使絆子。但在我手下一天,就要遵守這種行事準則,你可明白?」
「區長深謀遠慮,默群受教。」
張安平歎了口氣,道:「民心,民心啊!」
他歎息後坐正,道:「老陳,你的功勞我會如實向本部彙報,絕對不會克扣你一絲功勞。」
「但這一次的獎金沒有了!」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錢。
全是法幣,鈔票很新,綁帶上還有銀行工作人員的印章(額,按照現在的流程理解吧)。
看到這一幕,陳默群心中微動。
張安平低聲說道:
「這筆錢,你們想辦法給遇難者和受傷者送過去,做的隱秘些,不要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