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張安平:我現在這是有幾重身份來著(1 / 1)

第219章 張安平:我現在這是……有幾重身份來著?

對於姓徐的這老小子,張安平從來就沒放鬆過警惕。

雖然這老小子終究棋差一招,在抗戰結束後就被卸職了,但不管是抗戰前還是抗戰期間,他帶領的黨務處(中統),都給我黨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最值得深思的一點是抗戰期間,不少中統的中層搖身一變就成了漢奸,在日本人麾下打壓非國民黨的抗日力量,而抗戰結束後,他們也沒有遭到清算,搖身一變,又進了黨通局。

此時黃鼠狼找到了他,還是迫不及待的就找上他,張安平不警惕才有鬼呢!

徐處長道:「客隨主便,溫老板選地方吧。」

張安平隨意指了間飯店:「那就這兒吧。」

哼哼,這是老子的據點,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頭黃鼠狼葫蘆裡賣什麽藥!

「徐老板,鄙人姓張,還請徐老板不要再張冠李戴。」

徐處長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安平:

「曉得了,溫老板。」

張安平暗罵MMP,再也不提這茬了——老子就叫瘟神了,咬我啊!

進了飯店,要了一處包廂,徐處長帶著的人守在了外麵,隻有兩人進了包廂。

一進包廂,張安平就直接開門見山:

「徐處長——現在應該是徐局長,您這大老遠的跑來上海,不會是為了找我這個無名小卒吧?」

「張區長可不是無名小卒!鄙人這段時間,可總是被最上麵那位拿張區長為例教訓。」

「那是你們黨務處無藥可救!我特麽就差揪著他們的衣領報信了,結果呢?一網打儘!」

「你們除了對付共黨時候利索點,其他時候嘛,還真是一窩熊包!」

張安平也不給徐處長麵子,近乎以指著對方鼻子的方式開噴了。

徐處長聞言嘴角一抽一抽的苦笑。

彆人這麽罵他,他鐵定翻臉,但張安平這麽罵,他忍了。

一則是有求於人,二則是這小子就是個一根筋,這麽罵肯定不是故意挑釁——就是真的故意挑釁,那也必須是無心之失。

「張區長,我承認是我自己用人不當,這事咱們不要再提,如何?」

張安平哼了一聲,但心卻懸了三尺。

我尼瑪,這都忍了?這是要乾嘛?

「我托大喊伱一句安平世侄,聽說你的人在特高課救了一批共黨,這些人交給我如何?」

張安平聞言大笑起來,像聽到了一個無比好聽的笑話似的,笑完之後,譏諷道:「憑什麽?」

「或者說,憑你們黨務處前年差點兩次弄死我?!」

「或者說,憑你們黨務處臉大?」

徐處長嘴角再次抽搐。

這小子真特麽渾啊!

「我也不讓你白忙活,五萬!」

「嗬,五萬?」張安平一臉不屑。

「十萬!」

「這事沒得商量!」

「二十萬!」

張安平立即道:

「三十萬!」

徐處長不帶猶豫的就同意:「好!」

「先等等——我還有條件!」張安平立即得寸進尺:「我要知道怎麽回事!你黨務處不可能是錢多的沒地方燒了,三十萬從我手裡想要一批共黨,肯定有緣由!」

「不能說!」

「哦,那這事……彆說門了,縫都沒有!」張安平冷笑起來:「大不了我轉頭就把共黨全部釋放——我張安平這人有個好處,就是從來不記仇!」

「隻要真心抗日,什麽仇我都能放下!」

「共產黨表現還不錯,我現在對他們挺有好感的,我馬上就放了他們!」

張安平這話太張狂了。

敢在黨務處處長跟前說這話,估計整個地球也就他一個人。

徐處長的臉不由黑了起來。

他來的時候想的好好的,不生氣,張安平這廝怎麽挑釁自己都不生氣,有本事的人跋扈點是應該的。

可……

你特麽在管黨務的我跟前說你對共黨有好感?!

這特麽就不是挑釁,是逮著自己的臉往死裡踹啊!

徐處長猛的一拍桌子,怒道:「你信不信就憑你這句話,我現在就能把你帶走!」

張安平笑嗬嗬的道:

「信啊!黨務處何等水平?都給我扣了兩次共黨的帽子了,還怕沒有第三次?」

「來啊,抓我走啊!反正黨務處見了日本人就跪,打自己向來都是一把好手!看不得彆人抗日!」

你大爺!

徐處長自詡涵養過人,這時候也忍不住開始在心裡罵娘了。

滾刀肉,這特麽就是滾刀肉啊!

深呼吸,再深呼吸,繼續深呼吸,終於將憤怒控製,他放緩語調,道:

「張區長,這事是正事!作為黨國棟梁,我希望你明白你自己的身份。」

「原因!我要知道原因,沒有一個說法,這事沒得商量!黨務處的錢即便是大風刮來的也不至於隨便給我三十萬!我張安平的臉還沒有這麽大!」

「這事是機密!」

「我理解徐處長。」張安平突然的「理解」讓徐處長懵圈,果然,下一秒的話證明張安平還是那個渾人。

隻聽得他說:

「也請徐處長理解我,畢竟特二區魚龍混雜,我這個區長向來都是被當做佛像供著,手下人不聽命令私放共黨的話……我也是沒辦法。」

「還請徐處長理解。」

徐處長拳頭緊握,恨不得給裝模作樣的張安平兩拳。

深呼吸一口氣後,他道:

「我說!」

「姓張的,我說——但你要是壞了我的事,我不管誰護著你,我都要把你弄死!」

「洗耳恭聽丶悉聽尊便!」

徐處長不理會張安平這幅死豬樣,深呼吸一口氣後說道:

「共黨在上海有一個隱藏很深的家夥,代號『喀秋莎』!」

「在數年前,他便開始冒頭,向共黨提供資金支持,而在去年,這個『喀秋莎』甚至向共黨提供了一批盤尼西林。」

張安平撇嘴,嫌棄道:「老掉牙的情報了。」

正在講述的徐處長好懸一口氣沒上來活活氣死。

凶狠的瞪了張安平一眼,他怒道:「你特麽聽不聽?」

「聽!」

「但徐處長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盤尼西林的中國經銷權被全球貿易控製,美國人有錢就是爹,弄點盤尼西林有什麽可驚訝的?」

張安平一副我見過大世麵的樣子。

「40噸呢?」

「一次性40噸盤尼西林呢?」

徐處長幽幽的道:「根據我的情報,『喀秋莎』曾一次為共黨提供過40噸盤尼西林!」

張安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緊接著失笑道:「蒙誰呢?」

「我還是頭一次聽人用噸為單位計量盤尼西林!」

徐處長冷聲說:「如果不是這樣,我用得著專門跑到上海來嗎?」

張安平驚駭的看著徐處長:「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誰有這麽大的本事?上海這一畝地三分地上,絕對不可能有人拿到40噸的盤尼西林!」

他是真的震驚。

40噸的盤尼西林,是他在自己的股份被夠鈤的資本家侵吞前搞出來的,也不是一次性提出來的,就是在工廠源頭查也查不到!

運抵上海交給了錢大姐後,也是分批次運輸的,即便是知情人,頂多知道地下黨獲得了一批盤尼西林,根本不可能知道總數。

徐處長道:「對!我也這麽認為,但事實是共黨手裡,確確實實有如此龐大數量的盤尼西林!」

「而根據我了解的情報,你的人救出的共黨中,有人參與過那一次盤尼西林的轉運!」

「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麽要找你要人嗎?這個『喀秋莎』我必須要查出來!此人絕對不可留!」

徐處長看著張安平,等待張安平給他答覆。

「『喀秋莎』此人,我也有所了解。徐處長,但這件事為什麽非得是你們黨務處搞?我們特務處也能自己查!我追查此人已經年餘了!」

正宗的我查我自己,能查出來才有鬼呢!

徐處長聞言,麵無表情的看著張安平。

我給你臉了!

我他媽已經給你臉了!

我一個黨務處處長,正在籌建的中統局副局長,在你一個小小的上校跟前三番五次的忍讓,臉給你了!

你想在我跟前吃乾抹淨?

你,試試!

張安平讀出了徐處長眼神中的威脅之意,乾笑道:

「好吧,人給你讓你查,反正我查了一年多沒查出什麽來。」

徐處長聞言,給了張安平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不過,我隻能把你要的人給你,其他的共黨不能給。」

「原因!」徐處長可不信張安平通共,這小子要是身在自己手下,絕對是一員對付共黨的大將。

他通共?

不可能的!

張安平笑嗬嗬道:「機密!」

徐處長倒也沒追問。

不過他認為張安平無非就是不想被共黨逮著【投訴】而已,此時全民攜手抗戰,故意扣下共黨很容易被當做出頭鳥,被輿論的口誅筆伐。

「還有一件事。」

張安平聞言樂嗬嗬道:

「這次出價多少?」

他是故意這樣問的。

姓徐的提出的第一件事,絕對不值三十萬!

可自己開價三十萬對方就同意了,這裡麵絕對有貓膩。

這也是張安平之前故意撩撥,在姓徐的道出了緣由後他卻【毫不為難】同意的原因。

三十萬啊!

僅僅是幾名共黨,且姓徐的已經道出了緣由,這種情況下他要是還不同意,這等於在額頭貼了幾個大字:

我有問題!

但他清楚,姓徐的必然還有彆的「所求」。

徐處長不理會這廝的要價,自顧自道:

「我希望你能幫助重建上海室。」

這也是他特意來上海的目的。

黨務處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上海室兩次全軍覆沒,兩次寸功未建就全軍覆沒,臉丟的乾乾淨淨。

在特務處上海區的對比下,黨務處簡直就是狗屎!

深知張安平底細的徐處長,看到張安平現在都混成特務委員會副主任了,豈能不動小心思?

要不然,他怎麽可能開價三十萬!

張安平則失笑道:「徐處長,您這要求……」

徐處長打斷張安平的話:「我知道你對黨務處有意見。」

「三十萬,從你手裡買幾個共黨,換你打消對黨務處的意見,換你照顧一下黨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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