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屬組據點。

麵對又一次出現的祁慶保,張安平忍不住歪頭道:

「你上海室現在難不成是在哪裡卡著刷情報?」

祁慶保出現的太勤了,張安平手下眾多的情報組組長,也沒有哪個人像祁慶保這樣隔三差五的就出現在直屬組據點這裡。

而祁慶保每次過來,都是有重要情報的。

且最近每一次過來送來的情報,都是師義梅提供的。

以至於張安平總有種師義梅找到了bug,堵在那刷情報的錯覺。

祁慶保沒聽懂張安平的意思,但知道這是在吐槽,猶豫了下後他道:

「師義梅說這一次她大概是暴露了,已經決意撤回重慶了。」

「她找到了易默成叛變的證據?」

祁慶保點頭。

「鐵穹計劃,嗬,鬨來鬨去儘是笑話!」

張安平吐槽一聲後,接過了祁慶保帶來的情報,他以為是易默成叛變的證據,沒想到打開後一看,竟然是塚本在偽四師發現軍統活動布網的計劃。

「偽四師?」

張安平強忍皺眉的衝動,他沒有收到過各情報組在偽四師活動的情報啊!

為避免各情報組出現資源上的浪費,各情報組的活動都是要上報的,張安平沒收到消息,證明這份情報中的軍統活動,大概率可能不是軍統。

當然,不排除各情報組有未上報的現象——但這幾乎不可能,張安平對部屬確實仁慈,但這個仁慈隻是相對於其他特工而言,若是不能貫徹張安平的意圖或者出現陽奉陰違的現象,張安平會毫不猶豫的將人處置。

既然不是軍統,也不是中統,那必然是地下黨。

張安平認為是上海地下黨所為,便沒有聲張,而是道:

「我知道了。」

收起情報,張安平道:「給徐蒽贈發電報的時候用我的名義加一句話:

中統倒是有幾個有能耐的,彆整天弄些虛頭巴腦的事,抗日才是大事!」

這句話是變相的為師義梅說話。

對師義梅他一直是持懷疑態度,但師義梅卻提供了眾多有用的情報,現在她要回重慶中統局本部,承情的張安平自然要為她說句好話。

要知道師義梅在之前可是被中統下達過格殺令的,現在已經向中統局本部證明這是易默成的搞的鬼,但師義梅回去必然是要被教訓的,張安平的這句說情,真的價比千金。

祁慶保道:

「是。」

他很喜歡張安平的這種人情味。

眼見祁慶保要走,張安平猶豫了下後還是說道:

「告訴師義梅,李維恭的事……很抱歉。但如果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還是不會放過他的。」

處決李維恭,張安平不認為自己有錯,自己已經給了他一個殉國的名頭,這對得起他後來的「幡然悔悟」了——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事付出代價,他的錯事是導致了軍統南京區遭受重創,幾十名抗日戰士被槍殺,賠命,是天理昭昭!

祁慶保走後,張安平思索起來。

在偽四師活動的應該是上海地下黨的同誌,塚本在偽四師布下了陷井,就等著將同誌們一網打儘,他理應馬上將情報轉給老岑,讓在偽四師的同誌撤離,以避免被日本人抓捕。

但如何才能做到將自己置身事外?

這件事是師義梅提供的情報,自己若是通知地下黨撤離偽四師,這件事就成了隱患——一旦在未來被翻出來,很容易落人口實丶授人以柄。

思索間苗鳳祥進來填茶,在看到苗鳳祥的刹那,一個念頭在張安平的腦海中浮現:

【或許,我可以在我身邊安置一名臥底?】

以張世豪的性子,用這件事做個局,讓身邊的人暗中投共,做一個雙麵間諜不過分吧?

嗯,這件事得跟老岑嘮叨嘮叨。

有了決意後他便離開了據點,前往尋找老岑。

老岑見到張安平後很吃驚。

前天也就是除夕的時候張安平才來見過他,怎麽今天又來了?

他忍不住說道:

「安平,你這樣頻繁的跟我見麵不好!若是被人暗中跟蹤,你我之間的關係可就暴露了!」

張安平頗為自負的說道:

「老岑,這個世界可沒有人能跟蹤我而不被我察覺!」

老岑聞言正色道:

「那要是分段跟蹤了?你呀,彆這麽肯定,乾咱們這一行,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難得被老岑訓一頓,張安平略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保證道:「我以後不會這麽自負了——下次有這種事,咱們按約定秘密接頭,好吧?」

老岑點點頭,怕張安平不悅,解釋道:「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咱們老祖宗早就將話講明白了。」

「我知道了岑媽!咱們說正事——」張安平用一個稱呼差點讓他老岑破防,趕在老岑忍不住又要嘮叨的時候,張安平將師義梅交給祁慶保的情報遞給了老岑。

「軍統這邊沒有在偽四師行動的計劃,情報又是經過中統之手的,我懷疑是地下黨的同誌,不知道怎麽回事被塚本認成了軍統,你跟地下黨的同誌聯係下,務必要讓咱們的同誌安全的撤出來。」

對老岑說正事是讓老岑有火憋回去的不二法門,輕鬆被張安平拿捏的老岑接過情報看完後,慎重道:

「安平,這是師義梅提供的吧?情報的準確性咱們先不談,這件事會不會牽連到你?」

「這跟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有關——我想派個身邊的人給咱們同誌當眼線,你覺得可以嗎?」

老岑有點懵的問:「什麽意思?」

「軍統大特務張世豪,打算讓身邊的人打入地下黨做地下黨的內應!」

張安平調侃起自己來從不口軟,隨後解釋自己的考量:

「這份情報正好可以藉此交給咱們的同誌。以後相關的情報,也會通過他送入組織。」

老岑思索著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可以後怎麽辦?」

「以後的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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