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恪此時有些心亂,他自己倒了一杯茶,就像喝酒一樣,一飲而儘。
“待詔,為父在安西都護府經營多年,一直以來都是恪儘職守,安撫百姓,平定叛亂。
可唯獨在王文成這件事上做了錯誤的選擇。
當初為父就不應該為了錢財,裝聾作啞,為虎作倀。
如今想來,悔不當初。”
“阿耶這是何意,就算那王洪福是為了調查王文成而來,可阿耶你是都護,又是刺史。
他紀王府調查王文成是他的家事,處理王文成,也是處理自己的家奴。
可阿耶你是朝廷命官,他紀王府可沒有處罰朝廷命官的權利,更何況是三品大員。”
郭待詔有些不服氣,紀王雖然是親王,可是刺史也不是普通官員,安西都護府大都護更加不是親王能夠比擬。
官位不高,但權力很大,執掌一方。
紀王在受寵也沒有權利處罰三品官。
他這麽說是因為他年輕,郭孝恪看的可是明白說道:
“待詔,你怎麽還不明白,若是他們真的衝王文成來的,抓住王文成一審。
王文成必定會把我們供出來,到時候紀王是對我們沒什麽威脅,可若是紀王把受賄的證據交給陛下呢?
廣州都督府大都督黨仁弘犯了貪墨之罪,陛下看在黨仁弘有功的情分上,
還抄家流放,你說我們會是什麽結局。”
郭待詔這才露出恍然的表情。
“可是....可是阿耶,你怎麽說也是開國的功臣,功勞卓越,跟隨大唐也比較早。
就算是知道了我們的事情,陛下也應該會寬恕這一次吧?”
“唉~~~”
聽到兒子的話郭孝恪歎息一聲,拿起茶杯卻發現沒有茶,郭待詔立刻拿起茶壺給倒了一杯。
“為父是有一些功勞,當初歸降唐軍,跟隨陛下南征北討。
但你可知為何為父沒有進淩煙閣。”
郭待詔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為父當時一直在邊關,沒有參與到玄武門之事中。
陛下跟為父沒有那麽親近了。
就是因為如此,為父才被陛下從朝堂之上調到安西都護府,
看似升遷,實則是被方外。
而當初參與此事的都在朝中高官厚祿,封侯拜相。”
郭孝恪說出了隱情,這件事他藏在心裡很久,他比誰都清楚。
當初他被派到這苦寒之地,生活艱苦,他就知道自己被排擠出權利的忠心了。
郭待詔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父親提到此事,才恍然大悟。
“阿耶,那現在怎麽辦,若是真的王洪福調查處此事,上報紀王,紀王殿下在上報給陛下。
那我們恐怕就要步那黨仁弘的後塵了。”
郭待詔有些焦急起來,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被流放。
“我們眼下想要弄清王洪福來的目的,之後在做打算吧。”
郭孝恪也沒有辦法。
“阿耶,既然他們是來調查王文成的,要不我們把王文成給......”
郭待詔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郭孝恪眼睛一淩,他兒子說的這個是一個好辦法。
不過他又問道:
“可若是王洪福已經查到了什麽呢?”
“那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這些人都留在此地,到時候我們就上報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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