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淡然的看向顧元山,道:“好啊,我去跑高速公路,顧書記你來負責臨溪市工業的改革吧?”
顧元山哪有這個本事?
他要是真有這麼厲害的話,早就在臨溪市專職副書記任上,做出一番成就來了。
市委書記趙廣智,微微一笑,道:“張俊同誌,如果你真有這方麵的關係,不妨抽空跑一跑嘛,我市工業的發展,離不開高速公路的輔助。”
張俊略帶嘲笑的道:“等跑下來高速公路,然後每隔一裡遠,就架一座臨時收費站,我們坐收漁人之利。以後的臨溪市,完全可以靠這條路發家致富了!”
聽到張俊的譏諷,趙廣智和顧元山麵麵相覷,半晌無語。
張俊臉色一肅,舊事重提,道:“趙書記,為了順利推進臨鋼廠和臨紡廠的改革,我以為應該先暫停這兩家工廠的生產工作,做一個全麵的盤點,根據具體情況,製定相應的改革方案。”
趙廣智眉頭一挑:“張俊同誌,你要封停這兩家工廠?你可知道後果有多麼嚴重嗎?”
張俊毅然的說道:“趙書記,臨紡廠隻是一個空殼子!至於臨鋼廠,一年當中,有大半時間停於停工待產狀態。還不如下定決心,排除萬難,將其改革到底!隻要這兩家企業能改製成功,那咱們臨溪市,就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臨鋼廠有兩萬多工人,臨紡廠也有八千多工人,這兩家大企業,加在一起,工人總數達到了三、四萬,加上這些工人背後的家庭,以及周邊帶動的店鋪,將影響到十幾萬人的生計!
隻要將這兩家工廠救活,臨溪市的經濟,就能打一個翻身仗!
正因為這兩家工廠太大,影響深遠,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市裡領導一直不敢對其下狠手。
張俊一來,便直接把這兩家工廠,搬到了手術台上,要對其開膛剖肚,要動大手術!
顧元山搖著雙手,道:“不行,不行!這樣做太冒險了!張市長,你這是在拿我們臨溪市的大局穩定開玩笑啊!你負得起這個責嗎?”
張俊朗聲說道:“我是臨溪市長!我負得起這個責!”
趙廣智臉色一變,沉聲道:“張俊同誌,你可想清楚了,改革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敗!你的前任何偉,就是失敗的典型例子!你一旦失敗,你這個代市長的代字,隻怕很難摘掉!臨鋼廠和臨紡廠的很多同誌,都是市人大代表,他們如果集體抗議,你這個市長,就當不成了!”
張俊麵色沉著的道:“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征程萬裡風正勁,重任千鈞再奮蹄!今天,我張俊就把官帽子押在臨鋼廠和臨紡廠的改革上了!所有的責任我一個人來承擔!這兩項改革,必須儘快推行!趙書記,請市委支持我的工作!”
趙廣智渾身一震!
他被張俊那種一往無前的大無畏精神所震撼。
一種久違了的意氣風發,湧上趙廣智心頭,他用手指重重的敲擊桌麵,說道:“張俊同誌,你一定要搞改革,我是支持你的!但是,你一定要拿出一個可行性的方案出來!謀定而後動!”
顧元山急切的道:“書記,不行啊!改革肯定是行不通的!你不能任由張俊亂來啊!動了臨鋼廠和臨溪廠,我們市裡會出現大動蕩的!”
趙廣智擺了擺手,道:“現在還沒有動手術刀嘛!我們先看看張俊同誌拿出來的改革方案再做定奪。”
書記和市長都定了性,顧元山這個專職副書記,也就無話可說了。
但是,顧元山臉上,閃現出一種陰冷的笑,像是在說:張俊啊張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臨鋼廠和臨紡廠,那可是兩個雷!你闖進去了,就一定會被炸得屍骨無存!
張俊直接無視顧元山的那種嘲笑。
書記辦公會,把該討論的事情討論了一遍,趙廣智便宣布散會。
在這場辦公會上,趙廣智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接下來,他很可能召開五人會議,繼續討論,不然的話,他的這些議題,就算上了常委會,也很難得到常委們的一致讚同。
張俊回到八樓的八號辦公室。
秘書室裡坐著一個人,正是從臨鋼廠調過來的梁衛東。
梁衛東接到市政辦主任羅毅的通知後,高興得一宿沒睡著覺,今天一大早就跑過來,想找張俊報到。
結果他在這邊等了大半天,才見著張俊的麵。
看到張俊走進來,梁衛東猛的起身,激動的喊道:“張、張市長好!”
張俊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衛東,你過來了,進來吧!”
梁衛東心懷忐忑,起身跟著張俊往裡麵走。
張俊擰開裡麵辦公室的門鎖,腳步稍微頓了一下。
梁衛東沒想到張俊會停下腳步,他猝不及防,一頭撞在張俊背上。
“對、對不起,張市長!”梁衛東趕緊後退兩步,彎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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