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張俊加班,到臨鋼廠視察工作。

他和齊長順一起,參觀了手撕鋼的試驗。

工人們跟打了雞血一樣,大聲喊道:“張市長好!”

張俊揮了揮手,說道:“同誌們辛苦了!你們繼續試驗!”

市長的到來,帶給工人們強烈的精神支持,工人們卯足了乾勁,進行新一輪的試驗。

毫無意外,試驗再次失敗。

張俊眉頭緊鎖,臉色嚴肅。

齊長順抹了抹額頭上的微汗,說道:“張市長,我們又失敗了!”

張俊沉著的道:“不,你們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同樣的事情,換一種說法,悲觀失望立即變成了積極樂觀。

齊長順精神一振,說道:“還是張市長有水平!說得太對了!”

張俊沉著的道:“長順同誌,看來這手撕鋼的研發,是一場艱巨的持久戰!在研究出手撕鋼之前,我們廠不能坐以待斃,還得想新的出路,讓工廠活起來才行!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齊長順微微沉吟,說道:“張市長,傳統鋼板的市場,早就飽和了,臨鋼廠生產的鋼材,質量欠佳,隻能應用在民用領域,生產菜刀、柵欄之類的,銷路太窄了。如果要進行新一輪技改,那我們這點錢又不夠用了。”

張俊想了想,說道:“菜刀、柵欄!這些市場應該很廣泛啊!家家戶戶都用得到。”

齊長順苦笑道:“可是,同行的競爭力也很大。臨鋼廠的產品,並沒有優勢。”

張俊看看再次啟動試驗的軋輥設備,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我們大量生產鋼材,然後低價銷售!我們把利潤降到最低,哪怕純利潤為零都行!”

齊長順怔忡的問道:“張市長,純利潤為零,那我們忙活啥呢?”

張俊悠悠的道:“我們看似不賺錢,但是我們最起碼賺到了工人的工資!不至於讓工廠荒廢!”

齊長順雙眼一亮,笑道:“這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張俊沉著的說道:“在手撕鋼研製成功之前,我們要保持臨鋼廠的正常運轉,就試試這種低價讓利的方法!對了,長順同誌,臨鋼廠這次抓了不少貪腐分子,但未必將毒瘤全部清除乾淨了,你一定要嚴抓管理,堵住工廠裡的貪腐之風!防止再有人利用職務之便,從廠裡偷運鋼材出去販賣!”

齊長順點頭道:“明白!”

張俊看看時間,轉身離開。

下午六點鐘,張俊放下手裡千頭萬緒的工作,回到省城喜盈門的家裡。

臨溪再好,他的官位再高,他對那裡來說,也隻是一個匆匆過客。

隻有這房子才是他的家。

第二天早上,張俊睡得正迷糊,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他打了個哈欠,摸到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淩茜兩個字,微微愕然,然後才接聽電話。

“張俊,你好,你在家裡嗎?”淩茜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喔,我在家裡,淩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張俊問道。

“那你幫忙開下門吧!我在你家樓道外麵,要密碼才能進。”淩茜說道。

張俊愣住。

他和淩茜相親之後,就沒有再聯係。

上次送淩茜回家時,對方問了他住址,他順口說了,但沒想到淩茜會主動找上門來。

張俊告訴她門禁鎖的密碼。

不一時,敲門聲響起來。

張俊穿好了衣服,起床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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