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山坐在辦公室裡,正在跟人通電話。

迎賓館那邊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傳到他耳朵裡來。

顧元山心裡還在沾沾自喜,覺得這一次肯定可以拿下張俊了。

在他看來,張俊就是自己在作死。

一個代市長,帽子上的代字還沒有摘,就到處亂作,一會兒搞企業改革,一會兒搞機構精簡,顯得他多麼能耐!仿佛偌大一個臨溪市,隻有他張俊懂改革,彆人都是棒槌!

現在更是膽子大了,要清查吃空餉的人,要整頓冗餘的編製。

難道這小子真的不知道,他這般搞法,已經搞得臨溪官場人人自危了嗎?

此刻,顧元山正通著電話,忽然一抬頭,眼前一暗,隻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張、市長!有事嗎?”顧元山捂住話筒,略帶不悅的問道。

他的秘書緊跟在張俊後麵走進來,說道:“顧書記,張市長他一定要進來,我攔不住。”

顧元山朝他揮了揮手,秘書隻得退了出去。

張俊忽然衝上前,一把揪住了顧元山的衣領。

他是站著的,而顧元山是坐著的,他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虎視眈眈的俯視著顧元山。

顧元山駭然大驚,失聲尖叫道:“張俊,你要乾什麼?放開我!”

這一刻的張俊,憤怒的表情像是一隻猛獸,威武而可怕,擰著眉頭,眼睛裡閃著怒火,呼吸急促,胸膛劇烈的起伏,已經達到了失控的臨界點。

顧元山莫名的有些害怕,就像被架在了斷頭台上一樣,動彈不得,駭然失色,驚問道:“張、張市長,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君子?君子也殺生!老子今天就要大開殺戒!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張俊冷哼一聲,左手揪住顧元山的衣領不放,右手掄起拳頭,照準顧元山的臉,嘭的就是一拳。

這一拳,挾帶著勁風,包裹著怒火,又快又狠,打得結結實實!

隨著啊的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顧元山的鼻子被打歪了,殷紅的血液,和著惡心的鼻涕流了出來。

張俊呸了一聲,又是一拳,打在顧元山的眼眶上。

顧元山的左眼瞬間失明,顯出一片青紫色。

他仰著頭,剛要說話,鼻血便流進了他的嘴裡,噗的吐出一口血沫。

剛剛退出去的秘書,聽到嚎叫聲,又跑了進來,看到這一幕,驚嚇過度,呆在門口,張大嘴巴,連呼救聲都發不出來。

顧元山被打得很慘,喉嚨裡發出嗬嗬的響聲。

秘書聽到老板的慘叫,猛然喊道:“張市長,你為什麼要打顧書記?”

張俊頭也不回,反手指著他,厲聲說道:“跟你沒有關係,出去!”

他這一聲吼,氣勢十足,把秘書給嚇住了。

秘書肝膽俱裂,以為張俊瘋了,駭然的往後一退,結果不小心絆倒在地,他連滾帶爬的出了辦公室,跑到走廊上,結果又因為緊張過度,再次摔倒,他張開嘴想大喊,卻感覺喉嚨口發緊,像被人上了拉鏈一樣。

這時正好有人走過來,看到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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