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有些不解的問道:“何玉奇死後,你就不是他家媳婦了嗎?你改嫁了?”

蘇婉兒忽然之間變得羞澀無比,低著頭,良久才怯怯的道:“哥,我說出來,你彆笑我,我和他其實是有名無實。”

張俊連著眨了幾下眼睛,想當然的說道:“你是說,你和何玉奇沒有留下子嗣吧?”

蘇婉兒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大大的桃花眼,好看的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氣,她似乎已經變得鎮靜,靦腆地對張俊說道:“何玉奇其實是個玻璃。”

張俊經常上網,對一些奇怪的新鮮名詞,也算是有所涉獵,他知道蘇婉兒所說的玻璃,並不是指易碎品,而是由英語“boy’s love”的縮寫“bl”音譯而來。

這是張俊沒有想到的,一時間怔忡無語。

蘇婉兒淒婉的笑道:“你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

張俊臉色平靜的道:“畢竟連喬布斯都出櫃,性傾向和性彆認同,也是彆人的自由,就算我無法讚同,但也從不乾涉。我所不能理解的是,你為什麼要嫁給他呢?”

蘇婉兒咬著嘴角,神情哀怨的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後悔也晚了。他娶我,就是讓我當個擋箭牌。因為在國內,很少有人能認同他那種選擇傾向。他死的那天,就是在省城星期五酒吧玩,我聽說那裡是玻璃集中地,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

張俊盯著她嬌豔如花的俏臉,問道:“所以說,你和他之間,並沒有實質關係?”

蘇婉兒嬌羞不勝的輕撫臉頰,輕輕嗯了一聲,道:“我沒騙你,我、我可以驗證給你看的。”

張俊狐疑的道:“他人都死了,你還怎麼證明給我看呢?”

蘇婉兒雙手緊緊抓住衣襟,聲如蚊蚋的說了一句什麼話。

張俊沒有聽清楚,不過也沒有追問,說道:“所以,何家並不認同你這個兒媳婦?”

蘇婉兒幽幽的道:“就憑我沒有留下子女,他們也不會認我了!在利益麵前,一個外姓的女人,又算得了什麼?”

張俊有些憐憫的看著她,這麼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女人,居然有這樣離奇的遭遇。

“那麼,在這場官司中,你想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呢?”張俊沉著的問道,“你是想一個人得到西洲謠全部的股份?還是怎麼著?”

蘇婉兒一直抓著張俊的手沒有放開,吐氣如蘭,說話時露出雪白的貝齒。

她輕啟櫻唇,道:“哥,西洲謠本就是我的呀!何家人已經拿走他們應得的那份錢財了。”

張俊不敢和她直視,因為她眼神清澈而深邃,又帶著迷霧一般的情意,讓人深陷其中。就算張俊有君子風采,也難以把持。

“這樣吧,你把相關的材料整理一份給我,我找專業的司法人員幫你看看,如果可以的話,你就提起上訴,通過二審扳回殘局。不過,如果法律條文對你不利的話,那我也愛莫能助,這一點還請你知悉。”

張俊是個謹慎的人,雖然願意幫忙,但也沒有把話說死。

蘇婉兒卻是感動無比,一頭紮進張俊懷裡。

張俊正想推開她,卻見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嚶嚶的哭泣。

“哥,你對我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感謝你。我是個無根無萍的女人,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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