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生一開口說話,所有人都變得老實了許多。

光頭賠著笑臉說道:“有徐市長在,那當然可以了。”

徐沛生指了指張俊,說道:“剛才張俊同誌說得不錯,國際和國內的原材料價格時刻都在變化,我們的采購價格,為什麼必須一成不變?”

光頭嘿嘿笑道:“徐市長,我們也沒有上漲過價格,你們忽然之間要求降低采購價,我們真的很難接受。”

徐沛生沉聲說道:“你們真的沒有上漲過價格?08年,國內遭受罕見的冰災,我省很多地區電力受損、運輸緊張,你們不是趁火打劫,將各種采購價格上漲了20%嗎?”

光頭抹了一把臉,說道:“那、那不是不可抗力嘛!算不上趁火打劫吧?”

徐沛生冷冷的道:“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囤積居奇!”

光頭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得和徐沛生打馬虎眼,說道:“徐市長,我們的生意,現在也很難做,原材料價格的確是降了一些,但人工不停的上漲,我們的綜合成本,其實越來越高了。我們沒有漲價,已經是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也是看在市委幾位領導的麵子上。說真的,我們現在做的都是虧本買賣。”

張俊看著光頭那張奸詐的臉,說道:“我們也很體諒你們的難處,為了減少你們的虧損,我們現在就可以終止合同,我們另外尋找供應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一席話說得光頭等人目瞪口呆。

光頭瞬間就急了,說道:“那怎麼行啊?合同還沒有到期呢!徐市長,這隻是張俊同誌的片麵之詞吧?並不能代表市委的決定吧?”

徐沛生輕輕抬了一下眼皮,說道:“張俊同誌的話,就是代表我的意見。我的意見,就是市委的態度!”

得到徐沛生的力挺,張俊不由得正了正身子。

在這個談判的關鍵時刻,徐沛生必須和張俊意見一致。

光頭等人對了個眼神,都沉默不語了。

如果市委真的要單方麵撕毀合同,這些企業其實是無能為力的。

雖然說有合同可以約束,如果政府撕毀合同,難道真的要打官司嗎?

就算打官司,企業又怎麼鬥得過市委?

張俊掃視眾人,說道:“各位代表,如果你們做不了主的話,請你們請示上級領導,再做決定。”

光頭試探的問道:“兩位領導,你們說的降價,是要求我們降多少?”

張俊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請你們讓利10%!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我們找到的替代貨源,比這個價格隻會更便宜!隨行就市,也是交易的原則!”

光頭像是被割了肉一樣,嚷嚷道:“讓利10%?降價一成啊?那不行,絕對不行!”

張俊淡然的說道:“既然沒得談了,那咱們今天就好吃好喝,過後便一拍兩散吧!來來來,我敬各位代表一杯酒。”

他端起杯子,神色自若的道:“我先乾為敬,大家隨意。”

光頭等人看著張俊喝完了杯中酒。

這杯酒是有講究的。

如果光頭等人不同意張俊的提議,那這杯酒便可以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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