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建元確實並不認識柳棋,他根本不關心商場上的事情,張曼菱也不會跟他說商場上的事情。
隻不過“柳”這個姓氏讓韓建元激動了。
“你是柳家人?”他隨即又搖頭,“不是,柳家沒有叫做柳棋的人。莫非你是柳亨利那家夥的私生子?”
柳棋哼了一聲:“我母親是柳貴明媒正娶的正式夫人,我和我弟弟是柳貴的嫡子。而柳查理才是你和張曼菱生的野種。”
韓建元驚:“你是柳貴在內地的兒子?你們不是死了嗎?”
柳棋:“自然是我們不願意死,想要回來報仇了。”
韓建元臉色煞白,他清楚,自己今天沒有活路了。
他也算硬氣,沒有求饒,隻冷冷地瞪著柳棋。
柳棋不再理韓建元,隻站在甲板上,靜靜地望著海麵。
生哥派來的手下在他身邊護衛著他,就怕韓建元忽然暴起傷害柳棋。
但韓建元什麼動作也沒有。
貨輪在海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距離海岸很遠了。
柳棋出聲:“韓先生,請下水吧。”
韓建元盯著柳棋。
柳棋:“隻要你跳下去,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你若是能夠靠自己的力量遊到岸上或者被其他船救了,我也不會再來找你麻煩。怎麼樣?要賭嗎?”
韓建元苦笑。
賭?他能不賭嗎?
不能!
柳棋根本沒有給他退路,柳棋要他死。
現在是半夜時分,根本沒有漁船經過,他如何求救?
而這裡距離海岸實在太遠,他拚儘全身力氣也無法遊回岸上。
大海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但他根本逃不了。
與其被人綁了手腳丟下去,不如自己跳下去,還能保留一份尊嚴。
如此想著,韓建元站起身,走到了船邊。
他停下腳步,轉頭懇求柳棋:“那是,是我和張曼菱對不起你們,查理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能不能饒他一命?”
柳棋:“我不會要他性命。”
隻沒有了柳家的庇護淪為窮光蛋後,柳查理會如何,他就不會管了。
或許會跟他和弟弟柳柊以及柳瑞特一樣,靠著自己白手起家,重新站立起來。
或許就此沉淪,成為爛泥一樣最底層的存在。
張曼菱的能力確實不錯,麵對暴風驟雨般的狙擊,她堅持了不短的時間。
但是,狙擊遠興集團的都不是普通的公司,不是家族勢力龐大的貴族企業便是前程光明的新興企業。
柳棋的金融投資公司,柳柊的科技公司,馮家集團,還有遠在新加坡的柳氏企業,再加上原本遠興集團的商業對手以及聞到腥味便跑來想分蛋糕的其他企業……
麵對這麼多的狼,張曼菱有心無力,沒有多久遠興集團就被這些企業給瓜分光了。
柳家破產,張曼菱將所有的不動產全都低價處理,決定帶著兒子查理出國避難。
她發現了,有人針對她,針對韓建元。
如今韓建元下落不明,隻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若她和兒子不離開港島,隻怕會步入韓建元的後塵。
畢竟韓建元得罪的人不少,而她跟韓建元的關係,知道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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