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大肆流進識海,恐怖的吸力讓扈輕全身的經脈和丹田都微微顫動起來,更有一股吸力是直接順著光靈力向著靈火去的。
識海裡四方爭奪,空間、血煞珠、無情絲、魔皇令,瓜分著、攝取著。還有識海裡海水樣的神魂之力,掀起滔天巨浪也要分一杯羹。
扈輕將要氣笑:“讓我死嗎?”
海水歡快的疊起層層雪白的浪,狀似撒嬌,而空間、血煞珠、無情絲、魔皇令傳達來同一個意思:餓啊,渴啊,饑渴啊...
扈輕:“...”
她懷疑她腦子裡的東西都不正經。
知道它們殘缺,知道它們急於補全自身,但絲毫不顧及她這個戶主的安危這樣真的好嗎?
四個大口吸吮的垃圾:我不聽我不聽...
好歹有絹布這個靠譜的,但他也冷汗淋淋:“麻煩了。它們四個分明是要將烈日灼炎直接收進識海,你的身體強度連靈仙都不是。吸靈石吧,運轉所有功法,希望老天庇佑讓你成功過了這一劫。”
扈輕臉色一變。
靈火不是那麼好收伏的。多年前她就有收伏靈火的想法,對這方麵的知識做過充分了解,按照她的條件,最好將靈火收在丹田,或者身上某處,再或者用器,等到和靈火完全融合再轉移到識海,這樣最保險。否則靈火難馴,直接進入神魂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現在可好,腦子裡四個缺貨為了補足自身根本不管她的死活要引火燒她,哼,等她死了它們好帶著她的遺產去成全彆人嗎?
呸,想都不要想!
她立即盤腿下來,體內功法瘋狂運轉。修神魂的春神訣、修靈根的金火秘術,修體的煉體術,皆催至極致。靈石甫一從空間裡拿出立即被吸收一空化成粉末又被金色強光消融。
扈輕看不到的是,被絹布完全包裹的她跌落在一片輝煌燦爛的金色光海裡,與一團紅色的火幾乎麵貼麵相對,那團火的焰頭閃啊閃,似對她好奇並不逃離。從那團火上牽出一根細細的紅線透過絹布穿過她的右眼透進她的識海。
隻是一絲細細的線,卻讓絹布感受到十個太陽同時近距離炙烤的痛,痛不欲生。
為了扈輕,他不能退。
扈輕卻沒感受到同等的疼痛,她隻在一瞬間感到右眼劇痛,非常短暫的疼痛,短到她沒喊出聲便消失不見,她以為是她的精神錯覺。
但識海裡她看得清楚,驚濤搏擊長空,四角分彆占據,從空間、無情絲、血煞珠、魔皇令身上透出無形能量,四道能量柱在識海上空交彙,交彙處外來的靈力落在其上,變成大朵大朵的淺金深紅的雲朵翻騰,流向識海四周。漸漸識海上空鋪滿雲海,雲海越發厚重濃鬱直壓海麵。雪白浪頭卷上,撲打在雲朵上,冷熱交擊,雨絲飄落。
雨絲砸在海麵,海浪忽然變得安靜,吃飽饜足的貓兒似的平靜的躺了下來。雨絲交織成細密的雨簾,海麵被砸出一串串水花,唱一首歡快的歌。
雨,越落越多,雲,越來越薄,然在最中間雲蒸霞蔚處,一點一點溫潤的紅逐漸勾勒。
絹布大鬆一口氣:真的把烈日灼炎拉進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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