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牛的肉再韌也沒有紫砂金難捶,扈輕捶了一天,漢爺過來看,點頭:“不錯,再有半天,就合格了。”
扈輕棒不離手,又捶打半天,成功交貨。眼巴巴看著漢爺,日結?
漢爺被她看樂:“不賒你的。”
給她一塊下品靈晶,扈輕接過來就收進前幾天漢爺給她的那隻戒子裡。
漢爺問:“再來一頭?”
扈輕:“來。這次我自己撕它,保證皮不撕壞。”
漢爺擺擺手:“撕壞也沒事,風牛的皮咱們直接賣給城裡器坊,不是太破他們都收。”
器坊?對哦,自己還沒去看過仙界的器行呢,等哪天出去見識見識。
漢爺弄來一頭,放過血的,養殖園那邊放過血才給送過來。
扈輕上手撕,從嘴邊開始,第一下就撕了個手滑,差點兒崴了手脖子。
漢爺不忍目睹,走了。
扈輕掰掰手腕,再戰!
掙了五塊靈晶後,她有些扛不住了,覺得火氣不足,得補補,申請休息。
漢爺當然同意,訂單是長期的,休息好了繼續乾。
扈輕從廢料區裡揀了嫩牛肉回來,給自己鐵板著吃,順手燒起自己的煉器爐,吸吸火氣。
靈石沒有了,但爐子上的聚靈陣還能用。
牛肉切薄,鐵板上正反一烙,在蘸料裡一滾,送入口中,濃香嫩滑,多提多香。
“好香啊,我們也要吃。”
一群人不請自入,都是熟人。
大木見著鐵板喜上眉梢:“巧了不是,我也帶了肉。本來打算回去練雕花的,正好一並烤了吃。”
一群廚子不用攆,你拚我湊瞬間支起個燒烤大場,都在動手,還有個知情識趣的弄出冰塊來調飲料。
廚子在手,天下我有。
“你們怎麼來了?”扈輕問。
大木左手托一塊晶瑩白亮的肉,右手長廚刀唰唰唰切下,左手一抖,那塊肉傾斜而下,一片連一片的鋪到鐵板上,滋啦騰起香氣。
“哦,給你送生意,修器的活你接不接?”
扈輕想了想:“你菜刀要磨?”
什麼東西用久了都會鈍。
“可咱們食饈應該有專門磨刀的吧?”
大木說:“隻磨不行,得修補。”
他擦乾淨手,示意旁邊人看著些,自己專心和扈輕說話。
“你看這把刀,是我用過快十年,用得非常得心應手了。”他拿出一把標準的菜刀來,後頭角上缺了一塊,“手賤剁硬骨,磕下來一塊。修吧,我那點子水平不行,咱大家都不擅長。拿去外頭器坊裡修,人家直接說不如買把新的。”
這倒是。這菜刀的材料普普通通,修補還不如買新的省事。
大木張握著右手:“咱廚子知道自己的事,這不是新不新舊不舊的問題,這關鍵是個手感,是個適應,是個配合默契——”
對,人和刀有了無形的默契,不想換。
扈輕想到一件事:“有沒有高階的廚刀?”
大木聽得牙疼,指著自己鼻子,又指其他人:“誰夠格?大師傅們才用得上。漢爺就有,他那刀用起來的時候刀氣能成形,他們的刀才值得煉器師給他們修複。我們——唉,你能不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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