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下來的三個焦黑爛糊,變回原形。
扈輕一手揀起細劍一手抓起雷龍,可好,都變小了,也就比筷子長一點,特彆燙手。乾脆抖了個凝水訣給他們衝洗。
旁邊佛印也變得很小,水心拿了濕的布巾仔細的擦。
一擦之下,光華流轉,一看就是個寶貝呢。
扈輕哇哇:“這是鑽石的光芒呀。”把細劍拿到眼前:“哇——還給我切麵拋光了。天雷這是把我的活兒都搶了。”
白吻身上沒了火焰紋,渾身上下全是細小到幾乎看不清的小切麵,或者說——鱗片?
扈輕上手摳了摳,摳不下來,白吻忽的扭了幾下,像是被癢到。
扈輕一愣。
下一秒,白吻靈活的一跳,鑽進她丹田裡去了。
這是——害羞了?
不由抬起雷龍細看,雷龍也被拋光一遍似的閃閃發光,頭尾角爪俱全成為一條完整的——小幼龍,兩隻小眼睛飛快的眨了一下。
“啊——”扈輕砸吧下嘴,“活了。”
水心沒動,他在發呆,扈輕捧著雷龍湊過來一看笑了:“佛印怎麼變成這樣了?”
白吻和雷龍是被雷劈得個頭縮小,佛印直接被劈成小和尚啦!
“嘖嘖,這是你的元嬰被劈出來了吧?”扈輕看著那費力盤腿坐在底座上的小和尚,還是個虛像,呆頭呆腦藕節身子,有一歲嗎?
那麼大的佛像去哪兒了?
水心也不知道哇,反正他感覺糟心:“我一點兒都不喜歡帶孩子。”
噫,這話說的,誰天天惦記著把她家孩子往佛門拐帶的?
“那這是怎麼回事?”扈輕伸出一根手指一點兒都不憐惜的戳戳小胖子。
指頭上竟然傳來異樣觸感,比碰到水還弱的觸感,但真的碰到啦!
扈輕一下瞪圓眼睛,這不是虛像?
水心嫌棄她沒見識的樣子:“這是靈體。”接著道,“白吻和雷龍也能凝出靈體了,你沒見?”
扈輕低頭看雷龍,你的靈體呢?
感應到她的心聲,手掌裡的雷龍忽的一扭,從一條實體小龍像變成一個靈活的虛體小幼龍。
這就是靈體?
扈輕肅然,在心裡對絹布說:“你為什麼不能?”
絹布還在禁言中,但他能說也不說,老子為什麼不能?因為老子需要能量太多!還不是你不夠爭氣!
一道滄桑聲音響徹:“所有朝華宗弟子聽令,原地感悟法則。”
什麼?
兩人抬頭望去,佛印和雷龍一念收起,天幕下,雷聲停歇,烏雲不散,原本在半空中渡劫的兩位大乘修士已經端正坐在地上。這是.渡過了?
所有人都感悟?
扈輕皺了皺眉,誰來保護朝華宗?
水心低聲說:“感悟也能隨時打斷。而且不是誰都能感悟的,能感悟的自然去感悟,感悟不到的當然負責守護。你彆去啊,咱倆都還沒感悟呢,本來降下法則來就有咱倆的份。”
又不是什麼危急時刻,這樣挺身而出為什麼?
扈輕沒動:“我好像看見我爹了。”
孱鳴對她揮揮手,神識傳音過來:“你彆動,快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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