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拖著材料出來,李向樓看了一眼,詫異。李公子也看了一眼,並不詫異,因為,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礦石敲碎了燒掉一部分雜質,再以靈力剔除掉一部分。地火如李向樓說的一般的穩,且很適合煉器。拿自家五靈火跟這火比的話,當然是靈火威力大,但自家的五靈火好比幼童,跳脫,能量大,不好控。
當然,這個不好控對扈輕來說像是撒嬌。
而烈火城的地火,儘管是第一次用,卻也得心應手。這種得心應手更像是對方的禮貌謙遜,而疏離。
這種感覺很奇妙。扈輕初覺火似人,有不同的特質和性格。
初步提純後的礦物被地火燒成一團,扈輕取出,放在打鐵台上,袖子係到胳膊根,錘頭一握開始掄。
當當當——當當當——
李公子傻了,看看她錘頭下偌大一團,再看自己爐裡小小一捧,他的感想:“.”
不知何時李向樓悄悄溜達過來,探頭往他煉器爐裡一窺:“嘖,這是送哪個美人?”
李公子沒好氣的說:“這麼多材料能出好幾匣子,夠我送好大一陣子的。”
他也覺得丟人。扈輕一個女子把那麼大一坨的堅硬材料打得驚天動地火星四射。他一個大男人,攏共弄了這麼點兒,還要分成百來份,分著發給不同的女人。
就.覺得自己挺不是人。
李向樓也覺得他不是人:“我以為你給秦大小姐煉頭麵。”
李公子心道,便是他有這個心,秦婉她也不會接受。他就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在她那裡也不如八升的爐渣渣。
當然,他也沒那個心。
他歪歪身子悄聲的說:“她煉器怎麼這麼凶?跟殺人似的。什麼門道?”
李向樓望了眼:“哪裡像殺人了?你看她力道多敦實,姿態多美妙,每一下都充滿了力的美感。”
李公子看了會兒,確定是自己欣賞不來的美。
一扭頭,發現李向樓看得津津有味。好吧,他是外行。
自掄下第一捶,扈輕的身形再沒停過。金屬團要鍛打,爐裡要燒雜質,礦石還要碎。於是不停的鍛打,不停的燒,不停的碎
李公子煉了幾匣子的釵、簪、環等,扭出造型,切割寶石,刻出紋路,拚湊花樣。往絲絨布上一擱,完美。
回頭眨了眨眼,這當當當的聲音怎的一直未斷?
還有他的小夥伴,已經不去看他自己的爐,坐在一邊愣愣的盯著扈輕呢。
他抱著匣子,也坐下去:“看我做的,好看吧。”
李向樓動作遲緩的往他懷裡看了一眼,隻能說,毫無新意,惟剩在數量多,他都懷疑烈火城沒那麼多姑娘讓他送。
“欸,她乾嘛呢?她不是說煉把錘子?怎麼用那麼多材料?”
李向樓:“她應該是喜歡用重器。”
“再重這些也過多了吧?太重了吧?打鐵錘,又不是攻守仙器——嘶,難道她做的是武器?”
如果是重型武器的話,當然用的材料越多越好。反正認主的器在器主手上如臂使指,對敵人,山一樣撞過去多爽。
碾壓式勝利。
李向樓:“不是,就是打鐵錘。我猜她會不斷的鍛打,不止去除雜質,她還將裡頭不合格的材料也要剔除出去。”
“不合格的材料?”李公子不太懂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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